匪玉阁地上的尸体便是证据,那是需要耗费许多的人力物力才能找到的,并不是说一找便能找到的东西。
问出这个问题后,房妙爱突然又觉得这个问题好像不是那么重要,毕竟现在已经这样了。
但又很重要,重要到房妙爱不得不问出来。
房妙爱的手不自觉的在自己衣服上一下一下揪着。
她心里事情一多,便会有些小动作。
“你的棋艺和她很像。”丞相说了一个房妙爱完全没有想过的回答,“非常像。”
和谁?
房妙爱的思维发顿,等了一下才想明白,她想说很多话,但最后也只是吐出来一个干巴巴的:“哦。”
丞相看向房妙爱,眼神中充满慈爱和疼惜,“就算此时,你眉眼之前的性情也同她极其相似。”
房妙爱闻言,盯着地上一朵野生的嫩黄色的小花。
风一吹,嫩黄色的小花颤巍巍的抖,好似下一秒便会吹折一样。
等风过,嫩黄色的小花重新挺直的站着,不见一丝被风吹过的痕迹。
她思维有些发散,盯着地上的小花想到了孩童时候,问扶养自己长大的老者,她的母亲是谁。
老者什么都没有说,随手摘了这么一朵嫩黄色的小花给她。
房妙爱抬起来头,看向丞相,“我没有任何同那些日子相关的记忆。”
丞相面上露出悲伤的情绪,“是我太过疏忽,才招致了祸患,却让你受苦了。”
“爹爹。你和承宁公主怎么在这里?”丞相小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话音比人还先到。
丞相面上的情绪飞快掩了,“你怎么来这里来了?”
丞相小姐走近了,表情却皱了起来,“爹爹,你这是去做什么了?身上怎么是这个味道,太难闻了。”
她拧着眉头,看起来十分难以忍受,“身边的人太不尽心了,竟然不伺候爹爹去沐浴,让您穿着这样的衣服出来。”
她看了一眼房妙爱,“承宁公主怎么也是这样的一身味儿?不怕堕了皇家的威仪?还是说,皇后派来的人实在不中用,才让你一身臭味的这样?”
房妙爱不欲同丞相小姐多言,转过身便走了。
丞相小姐冷哼一声,现在丞相身边,“爹爹,你这一身的味道莫不是站在承宁公主身边蹭来的?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弄得这么一身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丞相转过头看丞相小姐,静静的,像是在观察什么。
丞相小姐歪着头,不解:“爹爹,怎么了?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有。”丞相摇头。
他只是在看,这样的一个人表演得确实很到位了。
丞相小姐好似什么都没有察觉,她拿着帕子挥了挥,像是想要驱赶身上的味道一样,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现在不仅房妙爱和丞相身上有那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了,她身上现在也有了。
丞相小姐半点也是忍不下去了,她面色不佳对丞相行礼:“爹爹,我先回院子了,我需要沐浴。”
丞相颔首,“去吧。”
丞相小姐又嘱咐了两声,让丞相也回去沐浴,这才急吼吼的走了。
丞相看着丞相小姐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