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事业逐步上升之后,就没回过家几次,更别说见面了。十几年前还是黑发,现如今已不少白发,不禁感叹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手上有不少面粉,站起身时手无处安放,最后背起了手来掩饰心中的那抹紧张,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人。
“这么久都不回来看看,还记得你有个妈啊。”姥姥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这些年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跟我说句话,要是我这次不来,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把我忘了?”
“不、不是的……”季重锦面露紧张,紧绷的脸露出一抹难看的笑,“我怎么可能忘记妈啊,我就是工作太忙了,之前没时间。一纯不也是这段时间刚接回来的。”
“那也得回个电话啊。姥姥又说,“老让人不放心,之前过年还有小纯陪我,今年就剩我一个人了,要是哪天没了也没人发现。”
“唉!”
三人异口同声打断,又同时“呸呸呸”了好几次。
澄一纯牵着她的手到沙发坐下,“可不能这样说自己,姥姥你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澄大海拍手附和,“我闺女说得有理!妈,我知道你在这里住不惯,这样吧,以后你想过来我们就去接你,或者常回去看看。”
摆了摆手,“这倒不用,我就是想经常见见你们罢了。”
饺子最后是四个人一起包的,里面放了不少硬币争取每个人都能吃到,每个人都能图到吉利。
包完最后一个的时候,脑海中闪过一张熟悉的人脸,也不知道谢卿山现在怎么样了……
洗了洗手,给她发了条消息。
[上卿:卿山,你包饺子了吗?没包的话来我们家吃吧!谢勇没为难你吧?要不要我去找你啊。]
这么一看,发现自己问得有点多了。
对面没回,时间一点点过去,一个小时后再拿起手机,依旧没回——霎时间,心跳的有些快,隐约透露着不安。
干脆直接到对面敲了敲门,在外面等了又敲,敲了又等的,十多分钟过去依旧没人开门。
失落的回到家,又给她发了条消息。
[上卿:要一起去放烟花吗?]
原以为这条消息也会和上一条一样不被回复,但这次算得上是秒回。
[卿:下一年吧,下一年我一定陪你放烟花,刚才在包饺子没看到消息,谢勇挺好的,抱歉。等天明了我去找你。]
看到她回消息心里那抹不安才消散开来,谢勇在澄一纯这里已经算是失信人员了,所以当看到“谢勇挺好的”五个字时,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
对面回复的,真的是谢卿山本人么……
还是说是谢勇拿着谢卿山的手机发过来的……
[上卿:我刚才去敲你家门了,你听到了吗?我敲的声音蛮大的,但是没人开门。]
[卿:听见了,我和温游满在包饺子,没抽出空来去开。]
温游满?
还以为早就跟谢勇分开了呢——
所回复的每一句话都是驴头不对马嘴,哪里都很怪——
[上卿:那你出来一趟吧。]
[卿:不行,等明天,今天困了,晚安。]
接连又给她发了几条消息,对面没再回复,澄一纯眼皮跳了跳,小声呢喃道,“怎么感觉有太多不好的事儿要发生了……”
今天已经睡得很足了,所以晚上就没有多少困意,十二点过后就是春节。零点到来,站在窗前,烟花在黑夜中炸开,无数鞭炮声集聚在一起,噼里啪啦地有些吵,拿出手机给谢卿山发了句“亲爱的,2027年快乐”。
几个小时前已经说“晚安”的人,再次秒回了消息。
[卿:宝贝,新年快乐。]
看这条消息就正常的多了。
除了她以外,没人会喊自己“宝贝”了。
明明和平常都差不多,但心情怎么就是好不起来呢——
之前每次过年都和姥姥在小电视机前看春晚,其实她对春晚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姥姥每次都很期待,说着一大堆自己听不懂的话,所以这些年都是自己一个人陪姥姥看。
这次过年不仅有她还有季重锦和澄大海陪伴,气氛比以前还要好。
等春晚结束外面的烟花依旧没停,好似要响彻一整夜。澄一纯在心里默默祝祷,祝祷谢卿山一定要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