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约好了十点钟在村口集合,第二天起得有些晚,洗完漱足足迟到了半个多小时,外面的强风吹刮着树枝,地上的尘土被风卷起。
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吹进眼睛里,原本不易出门的,可今天是元旦,而且下午又要打车回青州。
所以想了想还是聚聚吧。
期间苏稚给澄一纯发了三十多条消息,不是语音通话就是电话轰炸。也许是昨夜睡眠太好,导致今天早上根本没听见。
播回去的时候,能听见对面瑟瑟发抖地声音,“喂、喂,你们人呢!不是说好十点的么?!”
明明隔着手机,却还是不自觉心虚低下了头,摸了摸耳垂,小声解释,“不小心起晚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对面:“……”
安静了好一会儿,良久,苏稚才又对她说,“那你快点,我在村口都快成沙漠里的仙人掌了!”
闻言,笑着连忙应“好”,然后挂断了电话。
跟老人家报备了一声才出去,怕找不到人担心。刚出大门,迎面就袭来强风,地上的小石头被吹起,刮到脸上有些疼。
“我们应该带个口罩的。”
澄一纯闭着嘴说,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听不清说的什么。
“这一趟出来没准备口罩,待会路过药店的时候去买些吧。”谢卿山说。
反正能遮一点是一点,赞同的点了点头。
村里就有东方药店,还不小。
就是口罩有点贵,五块钱一个,堪比疫情期间。
医生问:“要几个?”
谢卿山:“两个。”
“唉!”听到后澄一纯立马出手打住,说,“要三个。”
谢卿山:“……”
到了村口,就见一个包裹得很严实的绿色不明物蹲在那儿,面对着杂草。
两人走过去,澄一纯轻轻拍了拍小绿,“我们来了。”
风声太大,根本没听到她们的脚步声,所以被拍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慢慢悠悠的站起身。
深绿色长袄和绿色恐龙睡裤,很奇怪的穿搭。转过身时才看清她的脸,微圆,带着一副金框圆眼镜,看起来有些呆头呆脑的。
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一眼,反应慢了半拍,几秒钟后才激动的在原地跺脚,张开手臂轻轻抱住了澄一纯,“好想你呀纯纯,你都好久没回来看我了!”
不过才几个月而已,也算不上很久——但还是轻轻回抱了回去,“好久不见,元旦回来刚好能和你出去玩玩。”
等两人分开,转眼又看向旁边直直盯着她们一举一动的谢卿山,上下打量一眼,又好地打了声招呼,“美女你好你好,我叫苏稚,你就是她在青州那边儿的新朋友吧!”
出于礼貌,点了点头,淡淡地“嗯”了声,“不仅是新朋友。”
这句话让苏稚有些发懵,“啊?”
不明所以的指了指她,转头问澄一纯,“不仅是新朋友,难不成你们很早久认识了?”
怎么没听她提起过——
苏稚心里犯了疑。
略带不好意思的抬眸看了谢卿山一眼,然后紧急收回了目光,凑到苏稚耳边小声说,“等晚上我再告诉你。”
苏稚抱臂,带着怀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不对劲,太不对劲,太太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神神秘秘的——”
走到谢卿山身边自然而然的挽住她的胳膊,“我们去泰华城看看吧,已经很久没去了。”
平日里除了泰华城还是泰华城,属实没别的好玩的地方了。
所以在听到去“泰华”的那一刻,苏稚险些没把饭吐出来,“你们青州是没有泰华么?还没逛够啊——”
“嗯——有啊。”她说,“只不过几个月没来这里的了,有些想念。”
苏稚:“……”屁!里面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可想念的。
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这里打车比青州容易得多,刚点上就有人接单了。这次接单的车有点小,三个人坐在后面属实有点挤。
澄一纯想让她俩坐后面,自己去前面,却被谢卿山拽了回来,一把塞在了后座。
操作行云流水,还没反应过来,谢卿山坐在了两人中间,把她们间隔开来,抱臂端坐,一副“勿扰”的模样。
苏稚带着疑惑问,“这位朋友,你怎么回事儿。”
“我有名字。”她说,“我叫谢卿山,麻烦喊我名字,谢谢。”
苏稚:“????”
这人有病吧!
心里默默吐槽,明面上说出来也不太好,毕竟第一次见面。
澄一纯见状讪笑两声,转过头看向窗外。心说今天这黄沙风景可真好,可真好啊……
压制心中怒火,嘴角扬起一抹假笑,一字一句地说,“好的,谢、卿、山、女、士。”
“不好意思,雷女士。”谢卿山淡淡道。
苏稚:“……”有点怀疑,这人故意的了。
澄一纯:嗯——这话有点耳熟。
“内个,内个我们去玩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