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总,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自己做主了,我认真工作努力学习,不会花心思在头发上。求您……可以不剃吗?等长长了我马上换回以前的发型。”齐幼麟哀求,如果真按两鬓这么短剃,就和板寸劳改头没区别了。
“你拿什么求我,什么是你的筹码,说出来我听听。”
“我没有筹码,我就是想试一次没有做过的发型,您不喜欢等长长一点我马上换回去,我不能试一次吗?以前以后都听您的,我也不给任何外人看,我就试这一次行吗……”齐幼麟哭了,他真的不能理解蒋元贞到底有没有把他当人,和他生活在一个地球上26年的高级灵长类哺乳动物。
“我没说不让你试,你不和我商量自己哪来的的胆子直接试呢?现在委屈上了说我不让你试,咱俩理发就在一个屋里,你怎么就想不起来事前问问我呢?”
“我怕你不同意……”
“怕我不同意就绕过我自己做决定,这叫什么你知道吗?叫先斩后奏,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做成既定事实了逼我就范,长本事了你齐幼麟!”
“一个破头发我有什么必要先斩后奏!我做不了自己的主以后我不做就是了!”齐幼麟实在太窝囊了,忍不住回了句嘴,拿起剃须刀往颅顶招呼,“好吧,你要我剃我剃就是了!”
眼泪争先恐后涌出来,模糊了齐幼麟的视线,他一直擦眼泪,生怕看不清楚镜子给自己剃秃了。
蒋元贞就是要这样,让他耻辱,让他落败,让他后悔,让他难堪,逼他让出关于自己的所有决定权和管理权限,由蒋元贞来主宰一切。
蒋元贞就站在身后欣赏他的狼狈,齐幼麟好想跑,离家出走逃离这个他占人数50%,却连自己发型都不能做主的“家”,远离他最亲爱的爸爸。
碎头发满身满脸都是,齐幼麟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狗啃板寸的自己,心痛的手都发抖。
“我来帮你。”蒋元贞按住他,给他把头顶的头发剃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