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袁朗等人躲在拐角后,我故意给拓永刚解释道。
“脑叶白质切除术,是十九世纪末发明。用于治疗癫痫,精神分裂,强迫症以及其他行为异常的精神病的手术。”
“摘除脑白质后可能会产生丧失精神功能,痴呆和弱智等并发症,甚至可能会成为植物人。所以更正一下,摘除脑白质不是不用睡觉,是基本一睡不起了。”
听到我的解释,拓永刚笑着冲我比大拇指,
“好好好,还得是专业对口。四十三号,你够绝的。”
队列的士兵们也都开始偷笑。也是在这个时候,袁朗和齐桓带着其余教官们从拐角处慢慢悠悠的走出来。
感受到袁朗幽怨的眼神扫过我,我不予理会,只是站的笔直。
“聊啊,怎么不聊了?”
走到列队的正前方,袁朗环顾一圈迈开腿在列队里边走边说道,
“讲下规矩啊,做好事,没分加。做错事,扣分。一百个积分,扣完,拿行李走人。”
走到我背后,袁朗冲我撞过来。我被撞得一个趔趄,有些无语的站直身体,退回列队。
“话真多啊你,医学博士了不起啊?抹黑教官,扣五分!”
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笑,我很想知道如果我真的分扣完滚蛋,袁朗要怎么收场。
报复了我,袁朗心情稍好了些。走到队列最外侧,他停在了许三多身旁。
“齐桓啊,这个就不用扣了,他肯定没说话。”
齐桓那边也不含糊,
“报告,已经划上了。”
袁朗有些无辜的看向许三多,
“那就没办法了,没问题吧四十二号?”
许三多傻乎乎的回答。
“没问题。”
齐桓拿着计分板走到许三多面前训斥他,
“回答问题用是或者不是!”
“是!”
“蚊子是你亲戚吗?大点声!”
“是!”
听到许三多的回答,齐桓给了许三多肚子上一拳之后走开。
但袁朗似乎还没玩够,凑到许三多耳边说了点什么,我离得太远没有听到。
但是看到袁朗一脸得逞的笑起来的时候,我知道,许三多一定要遭殃了。
“在队列中企图和教官套近乎,扣五分!”
成功用实际演示了这里的规则,袁朗回到列队前方对我们说到,
“在这里,规矩是我定的。接下来几个月你们完全受我支配。你们没有提问的权利,只有两个字,服从。”
解释完规则,袁朗下达命令,
“立正,向右转!跑步走!”
我跟在队伍里跑走,见我们都离开,袁朗也是憋不住笑着摇头。
“齐桓,你看见没?就这态度,还想让我给她特殊优待?想都别想,我得让她看看我是个多么锱铢必究的人。”
“老大,咱也别太过分了,刘指毕竟......”
齐桓话还没说完就被袁朗抬手打断,
“你可别小看她,她的能耐我清楚,可大着呢。”
听到袁朗对我如此高的评价,齐桓倒是有些好奇起来。
“是。”
将我们带到田径场,上来便是十公里跑的热身。
坐在车上拿着喇叭,袁朗冲身后的新兵们喊着。
“跟上跟上!精英同志们,这才几圈啊?跟上!”
我跟在新兵队伍的中段,不快不慢。就这样在不起眼的大部队里跑着,听着袁朗在前面的喊话甚至觉得有些聒噪。
但是看来,还真的有人中了他的激将法,成才和许三多像是不要命似的一直跟在车后面跑的飞快。
第一项十公里结束,吴哲已经快要报废,我拉着他去集合。
转头看看脸不红心不跳的我,吴哲有些纳闷,但是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关心别人了。
站在烈日下,我们听着齐桓的训话,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是我不在乎。说一下之后的训练,每天早中晚各一个十公里越野,早晚俯卧撑,引体向上,仰卧起坐,靠墙深蹲各一百个。早晚,四百米障碍,徒手攀岩各一次。要求,所有项目负重不低于二十五公斤。要求,所有项目必须在用餐时间前完成。听清楚了吗?”
我刚想张口,发现周围人没有个回答,我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心想,这帮人是木头脑袋吗?
果然,站在台上的齐桓大喊道,
“我说话必须回答!”
“听清楚了!”
直到齐桓说完,一直在他身后游手好闲,就差把花坛里的草都薅秃的袁朗站起来拍拍手,一脸不屑的看着我们。
“看看你们,一个十公里就这德行,像什么样子?跨立是你们这么跨的吗?全体扣一分!”
结束一整天的训练,我左手架着吴哲,右手扶着成才。跟在我后面的许三多扶着拓永刚,也不遑多让只能慢慢移动。
终于回到宿舍,四人双目无神的坐在凳子上看着房间天花板。
看着他们这魂不附体的样子,我甚至有些想笑。
“行了,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样,抓紧时间收拾一下,马上就要熄灯了。”
我一片轻松祥和的掀开帘子回到隔间,甚至有心情看书,还时不时发出笑声。
“你们说,四十三号到底什么来头?我怎么觉得她不会累似的?”
吴哲对我充沛的精力甚是不解,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不行了。”
拓永刚躺在床上,整个人已经失去活力。
“她好厉害,感觉比伍六一都厉害。”
许三多不自觉拿我和他认知中最厉害的人比较,说出自己的看法。
“他绝对比伍六一强了不止一点,甚至,应该能拿十项全能冠军了。”
这是成才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