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槐泽直接跟自己师傅一个辈分了,黎山众人知道这事后,沉默片刻摆烂直接接受了,任两人瞎闹哧。
再扯都扯偏了,槐泽赶紧找回话题,问尚荣静歆,“你兄长是什么模样,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找到。”
“他脖子上有块胎记,像鸟。”尚荣静歆话还没说完,哐咙一声,一根不知道从哪出现的树枝,落在她的脚边。
众人皆被夺走视线,尚荣静歆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听到耳边重叠传来的两声:“小心!!!”
阎吴直接推开尚荣静歆,那根树枝瞬间长出窜天高,将阎吴严严实实吞进去。
“师兄!!!”尚荣静歆见此状,银针全扎出,但依旧对成墙的树枝毫无威胁。她喊着扑着趴在那上面大喊。
“别靠近它!”槐泽急得不顾身体,快步跑到尚荣静歆身边拉住她,企图把她从树枝边拉回来。
可惜还是玩了一步,尚荣静歆一碰到树枝,树枝便化开,一下子将人吞了下去。
树枝变成树篮子,包裹着两人。它原地蠕动两下后,停住了。
尚荣静歆的声音从此传出来:“放我出去!!!”
人还活着,槐泽的心稍稍安下片刻。
但接着,牢房中由外响起脚步声,有人快速跑进来。
“恩人!您在这!!我来救你了,快跟我走!”柳恭卿两三下便打开牢房门,然后掏出不知哪里寻得的钥匙,急忙蹲在地上替槐泽解开脚铐。
槐泽不语,垂眸瞥看他的发梢,哗啦铁声后,脚上被松开。
柳恭卿抬头,眼前闪出刀光。他眸中神色一变,挥手打去银针,落在三步后。
“恩公,您这是什么意思。”柳恭卿不装了,话中含着彻骨的冷意。
“杀你的意思。”无纸符,无灵力,槐泽空手就朝柳恭卿打了上去。两人对彼此是丝毫不客气,步步致命,招招见杀机。全都毫不留情地下死手。
两人谁也不敌谁,打得竟有来有回。
“恩公,为何对我有如此敌意。”槐泽一掌下去,柳恭卿被逼得连连后退,但他随即趁机抓住槐泽胳膊,借机翻身,劈腿踹去。
槐泽躲开,侧身俯下一计扫廊腿,白衣携裹着灰尘扬起,趁乱他重新冲上去:“血湖,拍卖会,水上楼。幕后操手,都是你吧。”
事到如今,槐泽直接将所有事挑穿。
听到此柳恭卿稍稍震惊下,抬手挡去一招,点跳后与槐泽拉开了身位,“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见你的第一面。”这个时机,槐泽等了几十年了,他怎么可能给人喘息的机会,抬脚便接上,步步紧逼。
“船上?”但柳恭卿还并未把他当回事,后仰躲过一拳后,接着与槐泽厮打。
“黎山。”槐泽冷冷吐出两个字。
这回轮到柳恭卿心里咯噔,心中警戒值瞬间拉满,不安感暴起,他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步了槐泽的局,于是并不恋战转身就走。
但槐泽怎会如他意,下一刻血符出,直落落的贴在柳恭卿身上,随后灼痛感袭遍全身。
几乎是瞬间,柳恭卿倒在地上,脸色惨白浑身抽搐。
这一下,槐泽瞬间松口气,心里抽动感袭来,痛感如浪潮般圈到全身。但他依旧死死撑着身子,一切进展的太过顺利,他不敢相信。
也不能相信。
结果事真得如他害怕的所样,地上的柳恭卿忽地化成一缕白烟消失,血符孤零零落在地上。
牢狱内脚步声再度响起,柳恭卿不急不慢的走过来,身后无白压着淮流儿和陈伶走来。
“恩公,想骗到你真不简单。”柳恭卿悠闲着为槐泽鼓掌,他招了招手,无白压着两人更近了一步。
“师傅!!!”淮流儿挣扎着喊着槐泽,陈伶则面无表情但身上却明显带着伤。
槐泽眼前一黑,不受控吐出大口黑血,刚与柳恭卿下手并未保留,如此槐泽体力用尽,他勉强站着,虚弱的不自觉发抖。
“那个替身我附了一半的魂。”柳恭卿有些惋惜,“没想到恩公对我真是毫不留情,全打散了。”
“但我没你这么不留情。”柳恭卿走过去,嚼着字在槐泽耳边念,“给你个机会,二选一,要么树笼里的俩活,要么我手上的俩活。”
“选一个吧。”
耳鸣声,甩不掉的耳鸣声,槐泽只能看得清柳恭卿的嘴一张一合,但话却是听不到一个字,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淮流儿被绑着往他这里挣喊,无白低头踢了一脚。
他晃神,稳住心气,无白脖颈上的黑色扎了进眼,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