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反应过来,清丞红着脸又跑了。
“这孩子,怎么了?”槐泽有些摸不着头脑,人抱着个大酒壶站在门前,像个大傻冒。
于是他收回外出的心,干脆爬上房梁上喝酒去!
倚坐高处,槐泽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这酒当真酿得好!入嘴顺滑醇厚,回味清香可人,流喉才觉阵阵辣意,实在令人上头!
眨眼间,半壶落下,槐泽饮得醉心迷眼,撒眼望去黎山,唯看见眼下清丞房间的窗户,幽幽暗暗透过微微烛光,应是没睡下。
夜已过半,此时还未眠,难不成有什么心事?
不如与为师来饮酒畅谈。
槐泽轻盈一翻身,稳稳落在院中,他有意吓清丞,刻意收住气息,轻飘飘走到窗前,连蚂蚁都未曾惊动。
然后悄悄于窗户边冒头,鬼鬼祟祟往里看。
一眼,红意便羞到了脖子根,但惊讶大于害羞,槐泽瞬间捂住嘴,颤着手局促的蹲在墙角,千言万语化成一句
草。
他的徒弟在自渎,他的徒弟在用他的长袍在自渎,他的徒弟在叫着他的名字在……
槐泽觉得自己脸烫的厉害,呼吸都变得急促困难。
他耳尖,蹲在窗边,还能不时听到清丞清难抑的喘息声,其中含糊的,清晰的,浑浊的夹杂着自己的名字。
倒是槐泽先受不住了,慌忙间准备逃走,不甚碰倒酒壶,壶碎裂成块块碎渣,盈柔闪着水渍。
“谁?!”屋内人瞬间听了呼吸,出声急迫问。
槐泽哪敢停留,使了这辈子轻功,躲回了自己房间。
窗口处,清丞一袭白衣屹立如此,犹如清心寡欲的无情修。可面上还未褪去的潮红,错乱的呼吸,还缠在腰间的长袍……
清丞看了眼人远去的身影,垂眼看下地上裂碎的酒壶,蹲下,也不顾被碎渣扎伤,端起片片壶片,将窝在弯窑里的酒水,一一饮下。
这场面要是让槐泽看见了准能吓得直接戒酒,不过槐泽此时哪还顾得了这些,他进屋直接将自己摔倒了床上。
用厚厚的被子将自己裹成蚕蛹的形状,在床上来回翻来覆去。
直到闷的透不出气,才安静下来,漏出个头,满脸通红。
可怜的槐泽大人几乎从未跟外界人接触过,连看的画册也都是大侠江湖打打杀杀,哪里在乎什么情爱。
就连最初的遗精也是迷迷糊糊躺在云彩上过去了,事后根本没任何感觉,完全是情窦未开的俏皮少年郎……
他躺在床上羞愤的挣扎几下,绝望的想,徒弟怎么能喜欢师傅!!!徒弟为什么要喜欢师傅!
这一想,如同手点炮仗线,火苗一现,鞭炮噼里啪啦轰轰烈烈炸开。
往事种种异痕通通在槐泽脑海中炸开。
难怪清丞讨茶时非要喝他杯子里的
难怪清丞夜半三更总是会站在他床头
难怪清丞吃饭时总要借用他的筷子
难怪清丞外出回来后总要悄悄尾随他身后
难怪……
越想,细汗冒地越密,更深处的,越细枝末节的,槐泽竟是不敢想。
也许,槐泽此时还是留着一丝庆幸,万一喊得是别的姑娘的名字,只是音与他相似了。
抱着这份想法,槐泽迷迷糊糊竟睡了过去。
入夜,槐泽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的徒弟清丞突然领回个戴着大红盖头的姑娘,说要与其结为夫妻,请槐泽证婚。
槐泽高高兴兴答应了,谁知清丞当场就挑开那红盖头,里面竟是他自己的脸,吓的槐泽连连后退。
清丞拿着盖头一步步逼上,箍住槐泽,俯身在他耳边低笑,“师傅,您只能做我的新郎,我也只能是您的新娘。”
随后画风忽地一转,槐泽被丢在床上,清丞抓着他的脚腕欺上,手伸进长袍,游走于槐泽身体各处。
槐泽被刺激的浑身像是过闪电一般,眼角红润出泪,撇开头不忍看。
清丞则捏住他下巴,掰过槐泽的脸,唇柔柔落在他的嘴角,声音吐出柔柔的气息,像是在蛊惑,“师傅,徒儿心悦您,徒儿自见您第一眼就想玷污您了。”
手游走到不该去的位置,握住,槐泽咬着唇想要挣扎却被鬼压床一般,一动也动不得,只能任那从小牵到大的手行不轨之事,轻拢慢拈抹复挑,蕊头出水落芙蓉,盈盈酒香挑起舌尖直入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