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小乞丐紧张的伸长脖子往下看,但回头却发现另外两人似乎毫无紧张的意思……
槐泽曲腿随便一蹲,劈里啪啦撒下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块,目光往下看带着一丝戏谑的意味。小乞丐甚至没看出来,他这一大堆小石子是从哪来的。
灰烬不知何时挪动到江舟与脚下,有一只鬼手正毫无声息的从中伸出……
霎时却被粒不足轻重的石子打散,指节脱落,只剩白骨掌突兀举着。江舟与一脚将它彻底踩下去,随后略带嫌弃的甩掉卡在鞋底的小骨头。他抬头与槐泽对视一眼,便悉知了槐泽内心所想。两三步轻功踏上房顶,稳稳站在槐泽旁边,收手召回扶翊。
槐泽见师兄上来了,当即挑了块大的石头,对着扶翊的剑鞘一摩擦,石子出烟起火。他对准那鬼物中心,轻轻一抛,正中。
石子落下瞬间撩燃新生的邪祟,火势瞬间蔓延,遇邪则吞。槐泽蹲在屋檐上静静的看着下面火苗腾起,眼看旁边有几只生出腿要跑的鬼物,他又唰唰唰呲着剑鞘扔下去好几颗,这下那些鬼物是一步也踏不出,刚生出手便被烈火吞噬,不留任何余地……
“这些石头这么厉害吗?”小乞丐对眼前的场景直接看得目瞪口呆,他对眼前的小石子又好奇又害怕,这平平无奇的小石头真有这么大威力吗?
“嗯哼~”槐泽愉快哼了句,随后跟喂鱼食样,又往下撒一把。
小乞丐听后,简直是星星眼看着摊一堆的石块,眼中充满敬畏……
瞅着槐泽一本正经忽悠人的样子,江舟与简直懒的拆穿。
哪来的什么有威力的石子,不过是槐泽刚才乱遛的时候地上就手抓的。不过就是里面被槐泽注满了灵力再拿扶翊剑鞘上残留的剑气擦出明火,转手丢到邪祟里罢了。
灵力单独使用并不能点燃,但将它们附着到实物上就可以……再拿剑气引燃成火,只烧邪祟并且是最大程度的烧除,保证邪祟不会从哪冒出残余,起死复生。
这样虽然简单易操作,但弊端也十分明显——太过消耗灵力。
火都多大,就说明着要消耗的灵力有多多。一两个小石头看着不大,但实际要往里储存灵力的时候就会发觉特别难。正常人五六颗就会把体内的灵力全耗尽,而槐泽则是直接一把一把注入,一把一把往下丢。不计成本,不追后果,就好似砸命看个水花一样……
槐泽一股脑往下扔了不少石子,此时房梁一下到处都染着熊熊烈火,那些邪祟还没来得及挣扎、逃跑就被火焰吞噬干净,转眼就失骨丧命。
从槐泽点火到火灭一共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灵火烧过后,村里并未留下任何被烧毁的痕迹,街道房屋一切如常,一切平静的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可对于槐泽他们而讲,至此事情才告一段落。灵火烧得干净,看样子是没留下任何邪祟的踪迹。毕竟槐泽不放心还特地往几个酒罐子旁扔了几个……
如果说火苗窜这么高还有没烧死的,那槐泽他们估计也打不过。
……
手上提了三袋酥糖,槐泽还不忘问老板要下两串糖葫芦,自己吃一串,另一串分给小乞丐。
“怎个拿这么多袋?”江舟与看着槐泽手上提着一提溜,言语中尽是不赞同,但手上已经把铜板递给老板,给槐泽结账。
“不多啊~”槐泽把酥糖提到师兄眼前,晃了晃,“不单是我一人吃,我还给师傅带了份。”
一大袋东西晃荡在眼前实在心烦,江舟与一把给槐泽手打开,低头清点着买好的东西,嘴上还不住叮嘱,“别给师傅吃,就因为你老半夜给师傅偷着塞糖,给师傅吃得牙疼。”
说到这江舟与就觉得无语,他大半夜去练剑转身就看见师傅站在他身后,阴森森的。半夜看见师傅是极其罕见的事情,江舟与当即就握紧扶翊,以为是黎山偷进什么鬼物不知死活装成师傅模样。
结果江舟与凑近后,这人就是他师傅老人家本尊。强硬问了几遍,淞恢才不情不愿的开口说明。
原来是这几日,他师傅嘴馋糖吃多了吃的牙疼,但他又不愿意拉下脸面去找陈许宴开药,只能硬生生忍者。结果就是大半夜被疼醒,疼的睡不着就爬起来看江舟与练剑消遣了。
一时间江舟与无话可说,他只能去折磨别人,大半夜把陈许宴从床上揪起来说自己牙疼替师傅开到一副药。
拿到药后师傅果然就又回去睡了……
……
“为什么?”槐泽撕开酥油纸,从中扣出大块糖酥,塞到小乞丐手中。小乞丐吃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