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力气小,搬不动上面的几箱果子,于是拉拉陈许宴衣角,指了指最下面一箱水果。
陈许宴疑云满腹问槐泽:“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树上摘果子吃。”看槐泽指的地方,将上面的几筐果子抱下来。
槐泽费老鼻子劲把一箱坏果拖出来,对陈许宴使了个眼神,陈许宴立马了解把抱下来的果子又放了回去。之后单手抬起来那一箱坏果子扔出去。
“那几颗果子是我看大的,师傅说这几天就可以摘下来吃了。”
真不愧是他看上的果子,长得个大果甜,吃过后让人回味无穷,槐泽心里美滋滋。
……
原来是小孩爬树摘着玩,陈许宴松了口气,他差点真以为让孩子当了七天野人。
都怪淞恢,说话也不让他听全!
看看差点把孩子回归自然了。
陈许宴还在絮絮叨叨自顾自说着好多话,槐泽听得脑瓜子嗡嗡,实在受不了,扑腾着短腿往外跑。
没想到陈许宴居然还跟出来,追在他后面,嘴里还喊着话。
槐泽一看,脚丫子跑的更快了,几乎是埋头苦冲。
只顾着看陈许宴追到哪了,槐泽也没往前看,忽地装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味道瞬间将他包裹住。
槐泽瞬间眼里冒光,顾不上鼻头的痛,张开双臂紧紧地抱着那人大腿,兴奋的抬头大声喊:“师傅!!!”
淞恢见怀里突然撞进来个小人,即使他身上脏兮兮的,还是毫不犹豫地将他抱起来。
小人脑袋不停在他脖子边蹭,将原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拱成鸡窝,嘴上还一直撒娇说着这几日未见的思念。
淞恢单手抱着孩子,腾出一只手理槐泽要缠成一团的长发,听着槐泽说着他又掏了拿窝的鸟蛋,如何在鸟妈妈的追逐下顺利潜逃,听着眼底尽是宠溺的笑意。
“你是谁家的小孩。”陈许宴递过去一颗刚从东厨顺过来的果子,逗着在淞恢旁站着,衣冠整洁,一声不吭的孩子。
槐泽这才注意到师傅身边还有一个人,倒过去,忽闪着长睫毛好奇的盯着他。
那人虽是孩童却衣冠端正,行为举止得当有体,浑身上下透露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稳重成熟。
即使果子凑到他眼前了,他还是没有贸然出手,只抬头看了一眼淞恢。
见淞恢许可了,他才接过果子,礼貌道谢。
随后吃起果子,本来是小口还显得优雅得体,但不知是饿狠了还是什么,后来吃的就急了。
即使如此也没让脸上沾到任何果肉和汁水,不像槐泽每次都吃成大花脸,有时候连额头上都沾得黏糊糊。
槐泽若有所思,从师傅怀里扑腾下来,哒哒哒迈着步子跑去东厨,没一会抱出来好多东西出来,多到槐泽头都露不出来。
从果子夹缝里看见师傅跟前的孩子,槐泽跑到他跟前把怀里果子全塞他怀里,呲着大牙大方的说:“这些都给你!”
那孩子愣愣的抱着果子,看着槐泽灿烂的笑脸,一时间眼眶通红,眸子里瞬间蓄满眼泪,泪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槐泽站在他面前瞬间手脚无措,他不明白眼前的酷哥为什么突然掉眼泪。
他没有和同龄人交谈过的经验,槐泽吓得话都结巴了,“对,对不起啊,你别哭啦,我不是故意的。”连忙伸出袖子糊他脸上,给他擦眼泪。
但是槐泽刚又是爬树,又是什么的,袖子上蹭的都是泥,此时给人家的脸弄得黑乎乎的。
槐泽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无助的用目光求助师傅和一旁憋住不笑出声的陈许宴。
还好,眼前小孩也没有哭多久。
陈许宴看够笑话了,从怀里掏出块干净帕子,温柔的替小孩擦被槐泽抿花的脸,擦完之后也差不多知道淞恢带着小孩回来的原因了,顺手揉了揉他的头。
“阿泽,以后他就是你的师兄了。”淞恢淡淡开口。
“嗯?”槐泽挠挠头,纳闷,不是我先入门怎么他是师兄。
但他没纠结称呼上的细节,多一个人陪他玩,他自然是愿意的,于是开心的围着师兄转。
“师兄!”槐泽没有包袱,脆生生的喊。
倒是小孩有些拘谨,但还是郑重的应下:“师弟。”
槐泽喜笑颜开,几乎要缠在师兄身上,压不住好奇心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江舟与。”
“我叫槐泽!以后我们就是同门啦。师傅!我们门派又多了一个人,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是天下第一!!多多的门派!”
“到时候,黎山壮大,满山都是弟子!”
“小槐泽,满山都是弟子我们住哪?住天上吗?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