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石老爷已经走了,小清丞在上岸时就给两人捏了个净身咒。
湖水腥臭,掉进去那会槐泽差点窒息。
还好小清丞下来给他捞了上去,他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烦躁的把身上提溜的破布撇一边,抬手捏住个铃铛对在眼前。
小清丞略显疑惑的看他一眼。
“不知道啥时候手上就突然多了个东西。”槐泽解释道,他也挺疑惑,手腕晃动摇了下,啥声音也没有,郁闷极了他直接丢给小清丞。
接过,小清丞模仿槐泽晃两下,也没动静。尝试着输入灵力,叮铃铃铃……
仿佛是给铃铛注入了血液,没人摇动,铃舌却疯狂震动敲着铃体自己响个不停。
听的槐泽心烦,正想夺过来砸了,眼前一花,又晕了过去。
槐泽:……
再次熟悉的醒来,槐泽躺着,入目就是清丞的脸庞。他一惊,撑着起身,瞪着眼睛两人对视。
清丞垂眸看着他,薄唇透粉,嘴角却紧绷,不知想些什么。
看清楚眼前,成熟清冽的俊脸,槐泽松口气心里念着,变回来了,变回来了,是成年的清丞。
幻境破了。
这才有空关注其他东西,手心传来的触感并不是土地的硬实,槐泽手正撑在清丞大腿上。
另一只手一半都放在大腿根了,再侧一点,就可能碰到些不可言说的东西。
那刚才……他是从清丞怀里醒来的吧。
我可以再晕一次吗?
显然是不可以的,不过好在槐泽并不在乎,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定的把手收回。
拍拍旁边草地的灰,一屁股坐过去,声音自然地问:“女鬼呢?”
“跑了。”清丞回道。
原来在槐泽昏迷时,清丞立马接住把他揽在怀里,明月剑还未出鞘就伤得女鬼内力消散多半,她见形势不对立马掉头就跑。
而清丞任她逃窜,头也不抬刺破食指在槐泽身上施加防护阵,然后取滴血液涂在槐泽额头中间,闭着眼睛压低修为年历进入槐泽所在幻境。
就有了幻境中的相遇……
一时头疼,“那你看到她往哪里跑了吗?”躺的脖子酸,槐泽揉着脖子从地上站起来。
“大概是石家方向。”清丞也起身,伸手帮他捏肩按着放松。
槐泽嫌痒一手给他拍开:“淮流儿我不用担心,你就不怕你那些师弟师妹伤者啊。”
手被拍开,清丞不情愿地撇嘴,低声为自己辩解:“她伤得挺重,他们几个应该能护身。而且,历练遇点磨难很正常。”
还好幻境时间跟现实时间相差挺大,即使在幻境呆过一年对现实来讲不过是一时而已。现在赶回去,应该是还来的及,管不了太多,摸出个传送符直接将两人传送到石家后院。
刚站稳,槐泽就听见淮流儿叽里呱啦的乱叫,还没站稳就被淮流儿甩一脸符纸。
槐泽满脸黑线压着怒气,一张一张把飞来横符揭下来,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问道:“怎么了呀,我的小祖宗。”之后将符纸全都抛回去。
淮流儿一下子被压在地上,听见熟悉的声音委屈道:“师傅你怎么神出鬼没的,你可不知道,刚突然飞天下来个女鬼,谁都不看直接往我这里袭击。可要给我吓死,可她飞到我面前时又尖叫着跑了,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又突然冒出来,我还以为是那女鬼又回来了,吓我一跳。”
听过淮流儿的描述槐泽叹口气,不过还是凑上去贴心地安慰他几句,随手把他随身的物品袋解开,拿出来个裂成两半的核桃仁样的东西。
槐泽没收力,捏了下,那玩意瞬间化成粉尘,顺着槐泽指缝流落在地上。
淮流儿这才注意到,这玩意好像是在林子里师傅给他的,他只当师傅捡了块喜欢的石头收着了,自己都不记得放在哪了。
不过看师傅的表情跟行为,刚才女鬼的尖叫都是因为它?淮流儿蹲在地上戳了戳粉尘问了句:“师傅这是什么东西,你哪来的?”
“辟邪的,林子里捡的。”槐泽耐心回答,“别戳了,只能用一次,早没用了。”
淮流儿哦了句起身,没站稳踉跄了下,槐泽下意识扶住。
不对劲,淮流儿突然感觉一阵恶寒,他感觉被谁恶狠狠盯着,连周遭空气都降下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