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史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无聊的东西。我放空思绪,盯着讲台上正在讲课的宾斯教授——那个霍格沃茨唯一的幽灵教授发呆,并开始怀念我亲爱的坩锅小姐——讲真,熬制魔药可比学习魔法史有意思多了。
恰巧坐我身旁的德拉科打了个哈欠。我突然想起乔纳森昨晚教我的“朋友速成法”。嘶,要不,现在试试?
也不是不行。
我抬手戳了戳德拉科。德拉科朝我看来。我问名字的套话在我舌尖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我记得他叫德拉科·马尔福,这个不用问。我的cpu正在飞速转动,最终我选择跳过开场白直切主题——我朝他笑了笑:“马尔福,早上好。”顿了顿,我小心翼翼地补充道,”或许,我可以叫你德拉科吗?”
德拉科看着我陷入沉思。我暗暗抹了把汗,第一次对只有过几面之缘的人这么不要脸,有点紧张。
“呃…可以?”德拉科眨眨眼,灰色的眼睛忽闪忽闪,有些迟疑地回答道。哦,梅林,多么可爱的小蛇!果然,我的好兄弟乔纳森就是社交之神!
交到新朋友的我很开心,并决定给乔纳森定一把最新款的飞天扫帚——尽管我至今仍不能理解他们口中崇高且伟大的体育精神。
27.
下课后我在走廊碰见了一脸傻笑的乔纳森。乔纳森兴高采烈地绘声绘色地跟我描述他在他刚刚上的那节变形课上的所作所为。课上他成功把一根火柴变成了一只大头针,后又因无聊于是把针变成了小板凳和麦格教授的阿尼马格斯的样子,因此麦格教授为格兰芬多加上了10分。
乔纳森咂巴咂巴嘴,笑嘻嘻地说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差点说漏嘴,张嘴险些脱口而出“麦格校长”。
28.
终于,我迎来了自从我和乔纳森回到1991年后在霍格·1991年版·沃茨上的第一节魔药课。授课教授是我们可亲可敬可爱的院长先生,麦格校长故事中的魔药大师,魔法史考题中最勇敢的人之一。
说实在的其实我老早就想感受一下斯内普教授这位传说中的魔药大师的魔药课了。入学那天晚上新生们只草草与斯内普教授打了个照面,就连斯莱特林新生也只见着咱的院长一面听他讲了不到三句话,几乎可以说是没见着面。
好吧,其实我好奇的是斯内普教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我那个时代的魔法史在介绍别的伟人时多少会以几个词汇描述其为人和性格,而到了斯内普教授这里就直接断片。为什么大部份野史在这方面也相较空白看上去欲言又止,甚至给我一种这玩意不兴写写了容易政治敏感的感觉。
于是,我一早就拉着德拉科一路小跑,早早来到魔药教室,并迅速选择了教室的第一排。德拉科看上去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终没说话坐在了我边上。
天,多么友好的德拉科!真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些人在私底下悄悄议论德拉科,说他趾高气昂,仗着家族权势到处欺压别人。德拉科分明就是一个有些羞涩腼腆,以家族荣耀为骄傲的自信小男孩!
“德拉科,你认识我们的魔药教授吗?”等待总是漫长的,我百无聊赖地用手撑着脑袋,随口问道。
德拉科闻言一愣,有些小骄傲地扬了扬下巴:“当然,他是我的教父。”
我扬了扬眉毛。霍,他们间还有这层关系啊。我想了想:“那你教父人怎么样?”
德拉科面色一僵。
“呃…魔药技术很厉害。”
我疑惑:“我知道。我是问他人怎么样。”
德拉科沉默。我更加疑惑。
这时一个黑袍巫师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他走到讲台前猛地一转身,那如蝙蝠翅膀似的斗篷险些直接拍我脸上。我眨眨眼。好吧,说实在的,要不是看清了这只大蝙蝠的脸我可能会误以为是什么黑巫师入侵了霍格沃茨的魔药课堂。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我抬手摸了摸幸存下来的鼻子。好险,差点变成魔法史课本插图上的伏地魔了。好吧,我们的院长先生兼魔药教授看上去似乎不太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