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绫亦从座上起身,点了点头,又道,“这幅珠绣扇面大约七日能绣制完成,不知景公子是否需要我们将绣好的扇面送至府上?”
“不必,七日后,我来珍绮阁取。”上官聿璟说道。
言罢,上官聿璟便出了雅间,江玥绫亲自送着他下楼,又目送着他从珍绮阁大门离开。
待他走远,江玥绫遂回身来,朝着紫褆和红袖招了招手,三人便凑在一起,她不禁欣然说道,“光是定钱就给了三百两,且也不先问我开价几何。可见他是很有把握能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价格。”
红袖也兴奋地笑道,“像这样既不差钱又十分大方的客人,若是能多来几个就好了。”
紫褆却想着这位斓都来的景公子大抵不是寻常富户家公子哥,略有些担忧,便提了一嘴儿,但江玥绫反而豁然道,“其实,我们不必想得太复杂,只要我们开门做的是正经生意,确实也管不着客人的来历。既收了客人的银钱,便将客人定制的东西绣好了,才是我们的本分。”
紫褆听江玥绫这般说,便将心中的担忧暂且放下了。
红袖便又道,“姑娘,方才我们来的时候,经过酥悦楼,我见他们在铺子外搭了个小摊子,就卖他家的招牌点心,梅花酥。我寻思着,咱们去买几块回去吧。老夫人和夫人都爱吃他家的梅花酥呢!”
闻言,紫褆轻笑着,打趣道,“酥悦楼的梅花酥自是香甜可口,不但老夫人和夫人爱吃,咱们红袖也是极爱吃的呢!”
红袖轻拍了拍紫褆的手腕,嗔怪道,“莫非你不爱吃么?!”
紫褆也不恼,只笑道,“酥悦楼可不单只有梅花酥好吃,他家的红梅雪酿也极好喝呢!”
“好你个小妮子,竟敢背着我偷喝饮子去!那红梅雪酿我可是尝都没尝过呢!”红袖佯怒着,就要伸手去挠紫褆的痒痒。
紫褆闪躲到江玥绫身后,娇嗔道,“玥姑娘,你看她!我几时悄悄单独出去喝饮子了呢,我也是听王妈妈说的,我才知晓红梅雪酿的呢!”
“王妈妈?”江玥绫沉吟,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说的可是容婶子房里的那位王妈妈?”
紫褆点头,道,“是呀,就是她与我说的。”
江玥绫心绪一沉,想起之前她的小婶子容氏与她提过,容氏原本备了一盒粉南珠,打算赠给江玥绫作为中秋节礼的,可一觉醒来,这盒粉南珠竟不翼而飞了。
容氏也曾怀疑自己房中有手脚不干净的,但她在房中查了一通,却未查出什么来。倒是这个王妈妈叫人怀疑,她不过是个粗使婆子,月例本就不多,竟也舍得买贵价饮子来吃,着实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