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的悲哀啊!
李斯缓缓答道:“禀奏陛下,臣今日眼睛不好使,什么都看不见,老了,眼睛快瞎了!”
李斯这话一语双关。
难道你胡亥眼睛也瞎了吗?
一旁的赵高却暗暗得意,心想,李斯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最好不要和老夫斗,你斗不过老夫。
胡亥又问了几声,一些大臣都纷纷答道:“陛下,此乃马也!”
但有几位大臣,实在看不下去了。
“荒诞!”
“荒唐!”
“禀陛下!这明明是驴,赵相国却非要说是马,这分明是欺君罔上,罪不可赦啊!”
“请陛下处置赵高!”
胡亥听了,把目光看向赵高。
“相国,分明是驴,你却说是马,是何道理?”
赵高的脸一拉,言道:“陛下,你病了,眼睛也不好使了,假如陛下非说是驴,那臣就怀疑陛下已经不能明辨是非了。”
这明显是一句威胁胡亥的话。
意思是说,我赵高能让你当上皇帝,也能把你赶下台。
赵高现在的势力,在朝中无人能及,连胡亥也惧怕他三分。
假如得罪这个老家伙,他胡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胡亥倒吸一口凉气。
但他在心里,已经开始痛恨赵高,这个老东西,朕迟早除之!
“朕刚刚看错了,果真是马哎!”
赵高哈哈大笑。
“陛下英明,终于认识这是马了!”
突然,赵高一下变脸,言道:“那些故意说是驴的人,在欺君罔上,理应处死!”
“来人,把刚才指马为驴的人,都给朕抓起来,推出去斩首!”
宫廷禁卫呼啦一下从大殿外涌进,将十几个说真话的大臣按住,并且拖了出去。
不一会。
十几个人头,敬献在大殿之下,所有人吓得面如土色。
退朝之后。
一个叫曹咎的大臣,坐在家中想着今日朝堂上的事,越想越感到后怕。
他思考良久,起身换了套衣服,带着一个仆人出府而去。
主仆两人走了几里地,来到一个宅院前。
“请进去通报司马大人一声,就说曹咎来访!”
守门的佣人听了,进去通报去了。
曹咎口中的司马大人,叫司马欣,在朝廷中官职中书令,而曹咎则是工部尚书。
这两人都是大官,但在赵高面前,连屁都不敢放。
敢和赵高作对,赵高一样砍你没商量。
不一会,司马欣出来迎接。
“不知尚书大人来,有失远迎了!”
“打扰中书大人了!”
“哪里,哪里,快请!”
“大人先请!”
两人客套一番来到客厅看茶坐定,司马欣猜想曹咎晚上来访,必定有事。
于是直言问道:“尚书大人光临寒舍,有何事吗?”
“中书大人,今日朝堂之上发生的事,如何看待?”
两人平时关系很好,又都是江东人氏,因此两人在一起说话也没忌讳。
“不可思议,颠倒黑白啊!”
曹咎道:“赵高弄权,天子蒙尘,如此下去,不知哪天会死在赵高之手。”
司马欣道:“陛下怎么会如此昏庸,简直难于想象!尚书大人有何打算?”
“此地不能久留,我想罢官归隐乡里。”
司马欣道:“不与赵高为伍,就算罢官也必遭赵高所害。”
“那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