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大秦自身难保,哪里有多余的军队派来匈奴,这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是不是有人故意造谣,匈奴可不是大秦那样青山绿水,不是谁进来都能找到路的,深入匈奴简直是自寻死路!”
很多人都不愿相信,秦军怎么敢深入匈奴,现在正是两军交战的时候,到处需要兵马,这一点是所有人都明白的。
不过这一消息已经得到确认,所有人也不再纠结这个,反而关心起这只秦军想要做什么。
甚至有人开始了押注,用几天的时间将这支秦军消灭。
在自己的地盘上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可以说根本没有将秦军放在心上,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这块土地了。
如果说和秦军在边疆开战,他们心中是有些没底的,毕竟大秦的国力在那儿放着,不是同族人,是有着很大的不同的。
一些大的部落前来的勇士,没有那些小部落的好奇与散乱,全部都是待命状态,纪律严明。
不过这一次乃是头曼单于亲自下的命令,所以同龄,此次三万勇士的统领也不是一般人。
正是,匈奴征战沙场的一位老臣,在匈奴来说也是数一数二的,可以看出头曼单于对这件事的看重情况。
阿达,一个经历了匈奴从弱到强的老臣,并且对大秦尤为熟悉,这些年在边疆的很多事情都有他的参与。
并且老陈在匈奴也有一定的威信,特别适合这些各个部落组合起来的勇士,也只有这样的人能压得住。
不到两日的时间,匈奴的三万勇士已经集结完毕。
这期间阿达一直没有露过面,直到所有人整合到一起,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苍老的脸庞,泛白的头发,年迈的身躯下却有一个挺拔的腰杆。
阿达一经出来,所有匈奴勇士都站直,屏住呼吸,还没有人敢不给阿达面子。
“勇士们,秦人的衰败已成定局,他们敢派兵袭击我匈奴,勇士们,你们答应吗。”
“不答应,不答应!”
在自己的土地上,自己的国家面前,匈奴人是非常拥护的。
在军事方面,也是不逞多让的存在,已经站在前列。
“勇士们,拿起你们的武器,让敌人见识见识我们的大刀。”
“记住,这一次我们要生擒敌军的将领”
阴山北。
上万人马在一处平地上忙着弄陷井,远远望去,密密麻麻。
仔细看所有人的站位是有规律的,也预示着陷阱是有规律的准备。
好在这周围山丘起伏一时不会被人发现,加上周围有放哨的将士,给了所有人应对的时间。
在将士前指挥的是统领隐,扶苏安排将士们照做,自从来到英山北之后,扶苏的一系列动作让众人越来越看不懂了。
不过扶苏只给他们三天的时间,要做好陷阱,所以每一个人都很疲惫,夜晚只睡四五个小时。
“大家都加把劲儿,既然公子安排的这么紧,那么这里一定很重要,等到打仗的时候,谁做的陷阱要是出了问题,那战后我可饶不了他。”
“要是没有公子,我们谁可以走到匈奴这么深的地方,而且还要继续前进,公子之谋不是我等可以揣测的。”
隐对于扶苏的安排,从没有任何质疑,战场上胜败各安天赋,生死有命。
没错,挖陷阱是做什么用,当然是为敌人准备的,这一点众人在开始的时候就明白,所以没有任何偷工减料。
平地至上,挖上陷阱,搭上掩盖物,埋上黄沙,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只要敌人敢来,那么必定损失惨重。
只不过敌人为何要走这条路,就不知道了。
三天的时间快到了,所有人要准备好的险井已经快要完成,接下来就等敌人来了。
在阴山必经之路上,上万将士埋伏在左右。
与黄沙为伴,与烈日为友。
匈奴的天气与环境,就算是匈奴本地人也都过的艰难,天气忽冷忽热,很难想象会有人在这样的天气与环境中埋伏。
乌带领着将士们来到此处的时候,清楚扶苏是要埋伏前来袭击的匈奴兵。
这几日他们先是派出几队哨兵探查,因为不知道匈奴兵何时而来,所以埋伏一事需要提前准备。
但如果说一直埋伏在其中,大秦将士也是受不了的,没等匈奴兵来了就丧失战斗力了。
远处有几对哨兵归来,想必是带回了好消息。
“乌教官,前方五十里发现匈奴兵,目测有三万余人,看上去是各个部落组合起来的部队,队伍前行的状态和在大秦边疆的队伍是有区别的。”
“而且这队伍行军明显,完全不怕袭击,仿佛就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无所畏惧,一路上还有其他部落给的东西,不像是来打仗的。”
哨兵对匈奴兵的情况有些不解,按理说他们不该这样的。
“正常,我等在匈奴的地界上,自然会被轻视,而且我的没有支援,孤军深入,匈奴眼里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不过你们谁也不要轻敌,在任何时候轻敌,就是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对所有人的生命不负责。”
“传令下去,待会儿提前露出破绽,简单佯攻就撤退,不要恋战,公子可是给他们准备了一份大礼。”
乌。对匈奴兵没有任何大意,并且交代了扶苏前行前安排的任务。
直到听到匈奴兵的状态,乌才知道扶苏早已有了计划,而且匈奴的心性也被摸透。
不过这也给乌提了一个醒,若是匈奴兵肆虐在大秦的土地上,那么大秦将士必定也会有轻视之心,这一点都是人心在作怪。
在自己的地盘上,不一定就是所向披靡,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视敌人,那是对自己最大的不负责。
“诺!明白了。”
哨兵对于命令没有任何质疑,坚定的执行,同时接到命令的所有将士也都没有二话。
在战场上体现的是将领的博弈,也是将士的执行,没有将领的指挥,那么将士就像一只盲目的队伍,就连基本的力量也都难以发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