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好东西,若真是好东西他自己怎么不吃,还用这个来恶心他。
果然谢初暮这人一如既往地记仇,令人恨不得杀了他。现在自己灵力有限,受制于人。来日方长,他不着急,“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现在不能冲动,郁生在心里不断地劝说自己要忍住。
经过此事,郁生的脸显得比之前更瘦削了些,像是久卧床榻的病人。没有任何血色,煞是苍白。显得整个人病恹恹的,没有什么生气。
谢初暮面带和善的微笑,用力捏起郁生的下巴,言语恶劣地警告道:“本座劝你离阿砚远一点,否则下回不是让你吃蛊,而是直接毁了你这张狐媚的脸蛋。
正好你也有几分惑人的姿色,送你去魔族当通妓,也不算亏了我手下的人。”谢初暮说完,便狠狠地甩过郁生白嫩的小脸。
谢初暮手里出现了一方干净雪白的手帕,他反复地擦了几遍手后,便将那方帕随意地丢在了被白雪覆盖的地上。
仿佛触摸过郁生的那双手,沾染上了世间最脏的污晦,而地上的手帕也正如同某个人一般令人恶心。
谢初暮随后就消失了身影,如同飞鸟掠过湖面,惊起了点点涟漪,却又消失不见。
待谢初暮走后,郁生又“哇”得吐出一口淤血,郁生连忙用手擦去了唇角沾染的血迹。
郁生见他的血染上了红衣,有些碍眼,便施了个净尘诀后,又立马席地而坐,开始静养调息。
荆南砚在郁生走后,心中便一直不安,于是便提前出关,回到了月孤峰。
他望着月孤峰的小竹屋和满院的白色山茶花,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叹息。
荆南砚第一次见到郁生时,他还只是个六岁孩童,一转眼,阿生已经这么大了。
他在山下除妖,在机缘巧合下,便救了郁生。之后,就决定将他带回宗门细心教养。
荆南砚不由得想到刚入门的郁生,想用门前的山茶花泡水喝,被他一顿言语教训后。
郁生便鼻子微红,声音低沉地告诉他,只是见那花开得正好,不忍心让其花枯,便想将它们泡茶之后用来孝敬他。
荆南砚闻言便笑了,于是,便告诉郁生山茶花不益用来喝。在之后,荆南砚就将自己一身茶艺教给了郁生。
郁生也勤奋好学,在茶艺方面天资聪颖,郁生的修为和剑法没有多大进步,但泡茶的技艺却超过了他。
闲来无事时,他也喜欢让郁生为他泡茶。
直至后来,荆南砚发现郁生总是会偷偷脸红和傻笑。有时也会盯着他的脸发呆,问郁生在看什么时,也经常吱唔地说不出缘由来。
然而,荆南砚忽然想起他在山下除妖时,那些怀情少女便是用这种眼神偷偷瞧他。
见多了这些场面的荆南砚,自然知道他的徒弟对他怀有异想。心中除了有些心寒和诧异之后,便只剩下疏离了。
不管荆南砚如何冷落责骂他,郁生总是会满脸笑意地往他身边凑,像是不知疲倦似的。
从未像今日这般反常,似乎阿生哪里有些变了。想到这儿,荆南砚起身便往凌冰峰方向而去。
荆南砚在远处时,就看见了雪地里的一抹红色,意识到地上不省人事的人可能是阿生,他便急忙走了过去。
荆南砚将郁生抱回月孤峰的途中,才发觉怀中的人儿仿佛清瘦了许多。那盈盈一握的腰更加瘦了,全身似乎只剩皮包骨了。
郁生神志不清地一直在断断续续说糊话:“师尊,徒儿真的没有与魔修勾结。您怎么不相信我,我真的是清白的……”
郁生紧握着荆南砚的手心,似乎害怕这只玉手的主人会随时离开他。
荆南砚用力地抽出了手,心里还在疑惑,随后,荆南砚便把了郁生的脉搏,才无奈地叹息道:“原是发烧了,难怪今日如此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