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如果不是金淦的疏忽,苏筝的腿也不会成为现在这样,而被金家人一口咬定为无意的疏忽的事件,苏子铭现在都不清楚金淦当时去教堂后面的仓库干什么,说是抽烟又怎么会撞倒油桶?
所以苏子铭恶劣的将这一切判断为金家人有意为之,为了彻底让苏家垮下去。
当时想这样做的人不在少数,当时苏子铭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到后面她就知道不是金家的计划,至少金家当家人完全不知情,要不然面对辉辰猛烈反扑的时候,金家不可能毫无准备,甚至步步忍让,带着金淦灰溜溜的出了国。
只是到最后,苏子铭都没有成功的从金淦的口中问出当初为什么他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教堂后面划作危险区的仓库。
她了解金家这位金尊玉贵的小少爷,仓库这样的脏乱差的环境他轻易不会踏足,甚至会嫌弃的躲得远远地,更何况那里面空气不流通,全都满了易燃易爆的物品,有一点常识也知道哪里不是抽烟的好去处,可是他偏偏去了。
他究竟在护着什么人?还是有更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然到最后金家破产被逼的远走他国,金淦的嘴也是一如既往的紧,什么也不说。
“这次金淦也回来了?还是他想通了,想说出当年的事情了?”
“不是,这次金家老大带回来的是他的私生子,金矶。”苏锬说到这里的时候,眉头紧皱显然对他口中的这个人充满了厌恶。
“金矶?我听说过。”
“以前他一直被金家老太爷不认可,而且有金淦压制在上头,怎么可能让他出来,但是不知道金家出国发生了什么,这次回家金老太爷没跟着一起就算了,金家老大也是只带了金矶一个人。”
苏子铭知道金家老太爷,那是一位传奇的人物,金家可以说是他一手发展起来的,金淦也是因为讨的他喜欢才一直稳稳地在金家占据绝对的优势,压得其他金家小辈黯淡无光,更是让金家老大这位本不受到金老爷子关注的儿子一跃成为了金家继承人,而现在在金家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两个人竟然都没有回来?
“那现在金家谁当家?”苏子铭觉得不可思议,那这样的金家回来干什么?没有决策人回过来又能有什么用。
“所以我说这次金家应该是和其他方有了合作,明显金老爷子的意见和其他人并不统一,只是现在金家的决策人似乎是金家老大,这次回国被他宣传的声势浩大,似乎有想一雪前耻的倾向。”
“那也要我同意才行。”苏子铭的眼神渐渐变得嗜血起来,这一面别说厌敛,就连站在一旁的苏锬也好久没看见了,他以为这么久的修心养性已经让她将多年前的暴戾压制了下去,甚至逐渐消散了,可是看着眼前陌生有熟悉的苏子铭,苏锬突然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了。
但如果自己真的不说,等到苏子铭从其他渠道了解到金家回来的消息,恐怕更无法控制自己。
毕竟当年的事情对她的伤害太大了。
刚刚失去母亲,一个人支撑起整个苏家,只是因为她的一次小小的疏忽,就导致了苏锬差点葬身火海,苏筝有可能一辈子也站不起来的结局。
想起刚刚得知自己残废了的苏筝的歇斯底里和现在的平静面对,苏子铭深深觉得自己的力量还是太小了,并不足以保护家人不被外界伤害,这样是不行的。
“再说一次,晚上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为了看好你唐外公也会去。我邀请的,你就不要有意见了,在这方面我不信任你。”
看到紧皱着眉心准备问候举办方的苏子铭,苏锬立马加上了后面那一句,“还有,这次是陆家举办的陆秋的成年宴会,听说你最近又和陆思哲联系上了,看在你这位朋友的面子上,你也要忍耐一下。”
“都多少岁了,还办成年宴,真是装嫩,还有我和陆思哲只是合作关系,并不是朋友,严格来说他从小是跟在你屁|股后面转的,说到朋友,也应该是你的。”
“说不过你。”苏锬摇着头结束了这个话题,“还有,陆秋今年刚满二十,所谓的成年宴其实就是加冠礼,这是老一辈的习惯,你这样不认同的话可别在唐外公面前说。”
毕竟比起苏家,唐家才算得上真正的历史悠久,遵循着许多旧俗,和唐家同样历史悠久的陆家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到了现在,小辈们的发展也是老一辈约束不了的了,一个往着娱乐圈使力,而唐家干脆没有人继承古武世家的名头,至少唐拓完全就没指望过苏子铭能想通将古武发扬光大。
现在唐家古武能指望上的也就只有王飞扬了,可是王飞扬再好、再怎么优秀也是王家的,始终不是唐家人。
也许是背后不能说人长短,还不等晚上晚宴到来陆思哲的电话就先一步来了。
“你是说你现在手上有个很好的剧本,想邀请我当女二号?”
苏子铭再次确认了一遍电话上面的来电显示,“你确定没打错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