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淋秋仔细回想了一番方才过招,道:“其实说来也不算复杂——大师兄的剑法置之死地,具有一定的迷惑性。”
玉痕:“比如?……”
“就比如,若有朝一日,我和大师兄对战,斗争形势变成了现在这样。”说着叶淋秋把剑反转,剑柄为先,缓缓指向长溯心口命脉。是为君子比剑。
他手腕穴位封了脉,剑身亦没有丝毫灵力,长溯便任由他摆弄。
而对方说着,又抬起长溯的剑,胳膊平举,让其剑尖亦指向自己心口,“大师兄的剑断了一半,在我已瞄准他命脉的同时,他的灵剑远够不着我,我本以为我会胜利。但谁知——”
“大师兄在命脉已被顶住的情况下,灵剑竟然又能往前伸出半臂,那么局势便瞬间扭转。”
叶淋秋往自己方向扯了长溯胳膊,模拟斗争现场,于是长溯也很顺从地举剑往前,直戳他心口,只不过在挨住衣服的时候就停住了。——二人瞬间战平。
玉痕:“我看懂了,你的意思是,这小子把短刃当长剑用呗!”
叶淋秋颔首:“对,因此在方才过招,每当我以为大师兄断剑到达不了的位置,可谁知,他每次都能出乎我的意料,每次都能剑进招至,令我多次不能攻破他破绽,直到第五次才成功。”
玉痕点头:“不错不错。”
论断完后,他转过头,饶有兴趣地看着那自始至终都神情冷淡的少年,抚掌道,“你小子脾气这么臭,怎地还这么多人都夸你?着实让我很是羡慕啊。”
长溯十分高冷地后退半步:“玉宗主谬赞。”
几人又多说了几句,这临行前动员会算是结束了,白霄尘嘱咐明天一大早就出发去中州归心书院,大家应下后,怀着或激动或复杂的心情,搬着各自的小椅子回各自峰了。
散场前白霄尘叫住长溯,把他拉到一边,询问道:“我方才怎地觉得少一人呢?苗景那小子呢?是我年纪大了感知力不行弄错了,还是他真没来?”
说到苗景,长溯就有些心虚。这路子广的二师弟被他派出去找门路卖归心书院入院资格了,而这种不怎么不符合白霄尘价值观的事情,他哪里敢实话实说。
便含糊道:“他说,嗯,他说要下山采买些东西,我们出发前就回来了……嗯,”他抬头看看天色,“约莫再过俩时辰就到玉绡山了应该……”
长溯随口现场开始编瞎话,而白霄尘微愣,然后开始忧心忡忡,叮嘱道:“溯儿,苗景他还未入道,顶多会耍些小法术,你得护着他,听见没?尤其你身为大师兄,此去归心书院又势必不会局势宁静,得多关心大家知道不……”
他这话把长溯说得更是脊背发麻,如坐针毡,只能“对对对”“好好好”地随口乱应。
还好很快,散会后的玉痕闲得无事干,把白霄尘勾肩搭背叫去喝酒了,长溯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