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位女修本身就是金丹期修士,修为并不低,再加上暴虐状态下会灵力突增,实际战斗能力比本身境界还要高出许多。故而一时间当场没人能完全立刻制住她。
而她跪拜的位置离祭坛并不算远,几下冲出,竟叫她快冲到祭坛边上。
这时有炼器门的人反应过来,当空祭出笼器,将她关在里面。但这位女修的状态太过于疯狂了,同时不知在什么力量的支持下,她对祭坛有非常深的执念,拼尽全力都要到那里去,以至于最后,她伸长胳膊,硬将自己从狭窄的栏杆中挤出,也要够到祭坛。
这期间太过于血腥和凄厉。女修为到达祭坛,硬生生自己将自己的头骨、躯干都挤碎了,她浑身几大处骨头折断、头骨碾裂,脑浆混着血浆白白红红顺着笼器栏杆淌了一地,却仿佛完全不怕痛一般,手扣着地上的台阶,也要往前爬。
她凄厉而疯狂地大叫着,无比瘆人的叫声直冲云霄。便是不少见多识广的修士也被这极其诡异和恐怖的场景吓得汗毛倒数,不敢上前。许多女子幼儿当场被吓哭了,凡人更是慌乱,现场乱做一锅粥。
于是还真叫这位女修爬到了祭坛之上。
她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边疯狂地大叫着,伸出皮肤被铁栏摩擦破损多处的手,啪地血淋淋按在祭坛石盘上,她的指甲在石盘上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一笔一笔扭曲地刻下了一行字……
长溯对着卷轴眯了眯眼,念道:“赫赫炎炎天不夜。”
旁边带来卷轴的那位大昶官员蓦地打了个冷颤,口中道:“对。”
长溯瞥他一眼,又看卷轴:“这卷宗上描述如此详细,像是你亲眼看过一样。”
那官员搓了搓胳膊,后怕地道:“这位侠士好眼光,在下当日确实是在现场亲眼看到,实不相瞒,实际情况比在下记载的更吓人。”
“再后来那女修刻完那行字就死了,在祭坛石盘上刻字,两手指尖全掉了……想想看,多吓人,那么大的一个金丹期修士,就那么一会儿,说死就死了……”
接下来便由他讲述,“但后来又有大能前去探查,结果说那位金丹期女修不是当日死的,她腹中充满了絮状积水和菌丝,脑子里脑浆也都是臭的,应该是死了有七天往上了。”
“但这样说来也诡异,如果她当真死了七天往上,那她是怎么顺利通过层层盘查,顺利进入祭奠大典的呢?……真当我们守卫检查的都是眼瞎了的不成?就算我们眼瞎,那还有气运金龙在上边帮盯着呢……当真诡异……”
这位官员在那嘟囔,而长溯却是脑中一动。关于这一点,他倒是有一个猜想。
而这时缥缈宗大师姐饶有兴趣地继续往下问:“那接下来呢?单是死一个人,应该只是简单一桩案件,皇敕令应该不会升级为特级的吧?”
官员点头:“不错,此案还有后续。”
原是有了女修惨死这事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叫她往祭坛石盘上刻了行字的缘故,祭坛中心开始冒出大量白雾,很快便弥漫遍了整个皇陵之上,便是白日也不见天日,甚是可怖。
祭奠大典就此打住,根本无法进行下去了。昶皇大怒。
但为防止再次出现惨案,保证在场众人安全,着所有人先行撤离。
可在将发疯惨死女修的尸体带走,清理完现场,甚至将她刻下那句擦去后,现场仍大雾满天,无法恢复。
故而这才发布皇敕令,派出修士调查。
长溯:“也就是说,在此之前,已经有人接过这个皇敕令了?但没解决对吗?”
那位官员:“何止是没解决。结果简直是惨不忍睹。”
缥缈宗那五人好奇道:“怎样?”
官员满面愁容:“前去了三位修士,一死,一昏,一个又发了疯。”
五人组:“唔……”
官员:“按道理皇敕令也得在很多人都没成功之后,才能升为特级的,但这次,我们为何仅在一次就升了?”他自问自答道,“一是昶皇陛下非常重视,二是,这派去三人皆是当今修真界门派的精锐弟子,其中就包括玉女宗的宗主首席大弟子,姝佩仙子!”
长溯心间一动。玉女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