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们为什么会被摆成那副模样？嗯？”

“你都看到了，他们被连在一起，你当时好像没那么惊讶，为什么？”

傅烆问得咄咄逼人，好像叶绒就该知道答案似的。

叶绒吞了吞口水，他当时哪里是不惊讶，根本是被吓傻了。

“说话。”傅烆皱着眉凑得更近，霎时间，两人的鼻尖几乎快要碰到一起似的，只有一小段距离。

傅烆长得极为帅气，是张成熟又张扬的脸，只是表情太阴沉，眼神又太冷，不怒自威，让人看了就不自觉地害怕。

叶绒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又被傅烆抬了抬下巴，被迫看着他。

距离、太近了……

叶绒感觉自己脸上都在冒热气。

“说话啊。”傅烆眉心蹙得更紧了，感觉自己在和玩偶娃娃说话似的，半天也得不到回应。

但，是个很漂亮的玩偶娃娃。

男生被他捏着下巴抬着脸，一张脸粉白，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像只呆呆的兔子。嘴唇微微张着，软得要命……

“我，我不知道……”

他哪知道是为什么呀？可能只是那些变态黑影的变态癖好而已呀！

“你抖什么，”傅烆阴沉着脸，把叶绒的脸又往上抬抬，“你害怕我？”

叶绒眼神躲闪，“没有啊…”

“那你说，你觉得是为什么。”

叶绒被他抬得下巴都酸了，皱着眉胡乱说道，“可能谁在报仇吧，他们之前对别人做了不好的事，所以才会被、被弄成那个样子。”

报仇。

傅烆松开手，心想，是啊，那些黑影都是人变的，如果生前有仇怨，那是不是可以借机报复？

可黑影会有记忆吗？会有这种高等级的智慧吗？

傅烆接触过的黑影都只会像疯狗一样对人无差别攻击，他还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

傅烆似乎陷入了沉思，叶绒终于松了口气，把屁股又往反方向挪了挪，想离傅烆更远些，他揉揉手腕，打了个哈欠。

“我想睡觉。”叶绒说着看向傅烆，似乎在指责对方占了他的垫子似的。

结果傅烆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抬手把原本扣在横杆上的那圈手铐取下，在叶绒逐渐瞪大的眼神中，扣在了自己手腕上。

“睡。”

叶绒傻了，这、这怎么睡？

两人的手背几乎是靠在一处的，手臂也会碰到，拷在一起什么的也太、太奇怪了吧…

“怎，怎么睡啊？”

但傅烆完全不觉得别扭似的，身子往后一靠，顺势把叶绒也拉倒在软垫上。

叶绒

然后大手按在叶绒的手臂上，轻阖着眼皮，淡淡道：“就这么睡。”

男人很快就睡着了似的，眼睛闭着，仰面朝上，叶绒看了看他，不情不愿地闭上眼睛。

……

这么一折腾，叶绒也没有别的想法了。他现在想跑也跑不掉，而且他也是真的很疲惫了，这一天好漫长啊。

这次他是真的睡着了，鼻尖呼吸均匀绵长。

就连一直有东西在盯着他看，

他都没有发现。

…

……

夜色渐深，学校里寂静无声，只偶尔有阵阵风声轻拍在窗户上。

一只看不见实体的手从虚无处出现，忽然捉住叶绒垂在软垫侧面的脚踝。

叶绒在睡梦中皱了皱眉，轻轻翻了个身。

捉住脚踝还不够似的，那只手缓缓向上……缓缓向上……

从叶绒的衣服下摆伸进去，顺着他单薄的背继续向上。

可能感觉到了一些痒意，叶绒轻哼了两声，但仍是没醒。

那手在叶绒的背上流连许久，直到把人整个摸热摸软了，又去摸那些露在外面的颀长颈子。

指尖轻轻划过脖颈，以及那处，微微凸起的腺体。

“唔…”

熟睡的男生过分敏感，浑身一颤，眼皮也翕动着。

“呵。”

沙哑而空洞的声音在叶绒耳边响起。

“我说过吧，不能说谎。”

“刚才你说谎了。所以，要接受惩罚。”

叶绒猛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