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何事?”,柳琵琶先下手为强“夫人,妾身方才想去寻将军,却遭阻拦,更是被言语辱骂,妾身一时情急才动了手”,“夫人,奴婢不曾,老爷吩咐不许柳姨娘前去叨扰奴婢这才阻拦,奴婢是奉命行事,请夫人明鉴” 婢女急忙反驳,殷素知皱眉“总兵府从无打骂之例”,“夫人怎能这般处事,分明是丫鬟对妾身无礼在先,夫人却不为妾身做主”,“府上婢女都曾由我教导,如此是我教导无方?”,“妾身不敢……”,“你既有孕,便在房中好好养胎,免得动了胎气”,“是……”柳琵琶自是不甘心。
李靖找过来“素知”,“将军……”,李靖没理,“素知,你们怎来了这里”,“原本是在后花园玩闹,只是路过,却要处理事情”,“出了何事?”,柳琵琶抢先一步“请将军做主,夫人她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惩罚妾身”,“我何时……”,“言语荒唐,夫人怎会不分青红皂白,你若真受罚也定是你有过”,“妾身怎敢有假”柳琵琶哭诉,“我可不曾说过罚你”,李靖不悦“你竟胡言! ”,“妾身没有”,殷素知将事情与李靖说明“她要去寻你,婢女有言奉你命阻拦,却遭了打,我不过是叫她好好待在房中”,李靖皱眉“总兵府从未有打骂规矩”,“将军,不是这样的”柳琵琶还想辩解,李靖不耐烦“够了”,“将军……”,“颠倒是非黑白污蔑夫人,是何居心! ”,“妾身不是……”,李靖不理“此事由夫人处置”借此拉住妻子的手,殷素知微愣想抽出手,李靖握紧,“带人下去,而后去寻管家,此月多拿些俸禄”,婢女行礼“谢夫人”,柳琵琶也行礼“妾身告退”回去房间。
“松手”,李靖不肯“素知,我……”,“哪吒在这,我不想多言”,“哪吒”,哪吒回神“嗯?”,“爹娘有事要说,你到别处去玩可好?”,“哦好……”哪吒离开,李靖直接拉着妻子回房,“你做什么……”殷素知一时没反应过来,二人回房。
“琵琶”凤青青现身,“二姐!”柳琵琶迎上“二姐,你面色怎这样苍白,可是病了”见姐姐苍白面色很是担心,“那日离去,不知哪里来的小子,将我打伤”,柳琵琶闻言“莫非是……”,“就是他!”凤青青朝外望去,未走远的哪吒正垂眸思索,“他是将军幼子”柳琵琶垂眸“我有听闻他与将军关系不好,正好……”,二人耳语。
“你何意……”,李靖一直拉着妻子的手未松“素知,我不信你怀疑我”,“你想多了”,“不,你定是信我”,“我信与不信重要吗”,李靖急切“自然重要”,“并无意义”,李靖握紧了些“怎会没有,素知,我不想我们之间有隔阂”,“隔阂是因何而起,你应当比我更清楚”,李靖垂眸“我……”,“此事还无定论,你我冷静些时候吧”,“冷静到何时?定要你我不相见吗?我不愿……”,“你如今模样,哪里冷静?”,“于你,我自是无法冷静”李靖直接吻上,殷素知微怔下意识要推开,李靖抱紧,良久,殷素知偏头,李靖还是松手“我非有意强迫……只是……”,殷素知吻上,李靖愣住,轻咬唇瓣,李靖回神,好一会儿,李靖微喘还未缓过神“素知……”,殷素知垂眸“我是气你曾不想将事情告诉我……”“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事情未查清前,不想你忧心,更是……怕你误会……”李靖赶紧解释,殷素知故意“在你心中,我就这般不知理?”,李靖急忙摇头“不,当然不是”,又吻上,李靖一愣“素……”,殷素知轻喘“别说话……”吻住,又去解外袍,李靖下意识将手按住,殷素知抬头“不愿……?”,“不是……”,二人至榻上。
“好像见过她……是在哪里……”,柳琵琶打发婢女至别处,上前“你叫什么名字?”,哪吒回神“不干你事”,“怎么这般,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谁与你一家”,“别这么说啊,怎么说我也是你父亲的妾室”,“与我何干?”,“看来你对你父亲意见很大”,哪吒微怔,“其实你父亲也挺不容易的,摊上你这么个妖孽儿子真是辛苦”,“你胡说什么!”,婢女正好回来,柳琵琶顺势摔倒,哪吒一愣,“你这孩子,为何推我”,婢女赶忙上前扶起,柳琵琶更是故意捂着肚子,被婢女扶着回房。
“老爷夫人,不好了”,李靖动作一顿,下意识看向妻子,殷素知喘着粗气“无妨,你去看看”,李靖起身,穿好衣服,殷素知整理衣裙,开门,李靖语气很是不悦“出了何事如此吵闹?”,婢女低着头“禀老爷……柳姨娘动了胎气,怕是……”,李靖愣住“什么?!”,殷素知也是微愣“去看看吧……”,夫妻前往。
一大夫出来“大人,姑娘胎相不稳,无能为力……”,李靖闻言一愣心中诧异“她竟真的怀有身孕……怎么可能……”,殷素知微微皱眉, “素知……我……”李靖赶紧解释,殷素知回神“先进去看看吧”,二人进屋。
“还请将军为妾身做主……”,殷素知上前坐到柳琵琶身边握住她手“出了何事,你慢慢讲,我们定会处理”,“妾身方才在院中看见将军与夫人幼子,便想上前关心两句,却遭其推倒在地……”,李靖脸色难看“你莫要胡说”,“妾身不敢胡言,身边人亦可作证!”,婢女低头“柳姨娘摔倒时奴婢却有看见小少爷在一旁……”,李靖脸色愈发难看“叫他去大厅……”,殷素知起身“既胎像不稳,便开些药调理吧,没了孩子也是伤心事”,大夫点头“是……”,殷素知扯了扯李靖衣袖“你我出去吧”,李靖回神,出门。
李靖径直往大厅走,殷素知跟上“你慢些,你真相信哪吒会做出这等事?”,李靖停住脚步“我自然不信,只是如今……”,“你这般在意那未出生的孩子?”,李靖连忙否认“自然不是,我是在意你,我不想你我再因此事有误会,她既有孕,待孩子出世便可证明与我无关,如今要如何证明?我是不相信哪吒会那般做,可已有人证,我总要弄明白,我不会冤枉他的”,去了大厅。
“找我……”那人行径叫哪吒不解,言语却叫哪吒心绪不宁。
“哪吒,你可有推柳琵琶”,哪吒垂眸“我没有”, “你莫要撒谎” 李靖严肃,哪吒一愣“没有就是没有”,李靖叹气“你说实话,爹不会怪你”,哪吒抬眼“我没说假话”,“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肯认错”,“我做什么了?为什么要认错”,“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你找我来是问话,还是给我安罪名”,“你这是什么态度”,“是你冤枉在先”,“你还顶嘴”,“怎么,您老就有理呗”,“跪下! ”,“我什么都没做,为何要我跪?”,“犯了错还不知悔改”,“你这是欲加之罪! ”,“你……”李靖气的抬手要打,殷素知才回神拦住“你这是做什么?”,李靖冷静下来,哪吒被吓到后退一步,泪水打转,李靖这才意识到自己吓到哪吒,顿时心疼“哪吒…对不起……爹方才并非有意……”,哪吒垂眸“我没推过人,是她自己摔倒的”转身离开,“哪吒……”,殷素知皱眉“你方才是如何说的?怎么自己都忘了?”,“我方才糊涂,竟不分青红皂白就……”,“罢了,我去看看他”殷素知离开。
殷素知坐在哪吒身边,“娘,我真的没有……”,殷素知轻轻拍着哪吒的背“娘知道,娘相信你”,“那他为什么不相信我”哪吒哽咽,“傻孩子,你爹怎会不信你呢”,“娘骗人,他方才那样才不是”,“娘骗你做什么?”殷素知耐心安抚。
李靖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母子二人的对话,良久,进门“哪吒……”,殷素知轻嘘一声“小声些,孩子刚睡下”,殷素知给哪吒盖好被子,起身“回房吧”关上门,回去。
“素知……你莫生气,我今日绝非有意……”,殷素知叹气“你与我说有何用?这些话你该与孩子说”,“我知道,我明日定会去道歉”,“今日见那大夫,你可觉奇怪?”,李靖疑惑“有何奇怪?”,“不觉他有些面生……?陈塘关有过这个大夫吗?”,李靖回想“我那时未留意……”,“那大夫言语也是奇怪,不像会医术”,“怎么说?”,“他说胎像不稳,又道无能为力,这不自相矛盾吗?”,李靖若有所思“确实可疑……”,“不仅如此,既然没了孩子,我可是嘱咐开安胎药,他竟答应了”,“这……”李靖皱眉,殷素知轻叹“你怎么什么都不曾注意”,李靖低头“是我疏忽……”,“最为重要一事,我那时偷偷把了脉,并无喜脉……”,“也就是说……”,殷素知点头,李靖更是自责“漏洞百出,我竟一点未注意……”,殷素知上前安抚“现已知晓,并不晚”,“记得儿时,母亲病逝,我与父亲决裂,我曾想过,绝不会与父亲一样……可如今……”,殷素知握住李靖的手“事事难两全,你已尽心尽力”,“可哪吒……”,“明日你们好好聊聊,他会明白的”殷素知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