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误会,也给了两人加好友的契机。
梁池的头像很符合他礼貌疏离的性子,是名字缩写组成的,反观他这个坐在莲花上竖中指的头像,极不正经。
有损学长的尊严。
祝珏守手速极快地从相册中挑了颗唯一正经没比中指的草换上去。
验证消息刚通过,准备改备注的梁池屏幕一闪,便发现祝珏守头像变了。
他抬眼看向认真打字备注的人,不自主地翘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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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几天,因为在商场工作,祝珏守身上难免带了些信息素的味道,梁池又提醒了一遍关于信息素的事,并且极为细心地多买了信息素阻隔帖补在家里提醒他带。
祝珏守十分动容,毕竟这给他省了部分开销。于是在家打扫卫生更认真了,甚至戴上眼镜,连些角落都清扫干净。
目睹好几次地板反光的梁池沉默片刻,跟着加入其中。
虽有谢一辰前车之鉴,但他并没有太把信息素影响的事情放在心上,但之后事实证明梁池的提醒不无道理。
在这个世界里,不止发烧感冒会传染,信息素之间…也有这种互相‘传染’的倾向。
最初祝珏守只是觉得后颈有些发热,并没有往发.情期上面想,然而在接连一周和谢一辰长时间接触后,他慢慢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来。
谁家好人老觉得头热后颈凉飕飕的?他脑袋又不是空调,屋里制冷外机散热。
他仔细回想,这几天谢一辰是有偶尔几次信息素失控,但这点儿并不多,还是因为笑岔气了才没控制好透出来橙子味儿,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
但距离他上次打抑制剂,还不到十天。难不成他被信息素影响所以发.情期提前了?这么离谱?
祝珏守看了眼分拣订单的谢一辰,趁对方没注意,低头闻了一下自己摸过后颈的手,挺正常的,没闻见信息素的味儿,阻隔帖也没掉。
他狐疑不决,只当是自己错觉。
然而等快下班时,祝珏守懵了。
字面意义上的脑子发懵,发热的感觉宛若开闸泄洪般从身体内涌出。
察觉到不对劲的第一时刻,他就捞起事前准备过的抑制剂冲了出去。
人影在谢一辰眼前一闪而过,他下意识问道:“你去哪儿?”
“我不对劲,你先别过来。”
他嗓音微冷,但不难发现其中的颤意。
都是omega,如果再影响到谢一辰就更不妙了。
祝珏守话语强硬,谢一辰也意识到什么,快速将最后的收尾工作完成,而后在门上挂上‘暂时停业’几字。
抑制剂用太多的坏处便是这样,平时可能没有什么反应,但当积压到某种临界点,便一发不可收拾。
最糟糕的是,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对劲了,然而在信息素失控的干扰下,只能躲在洗手间像个木头人一样动不了。
大脑和身体已经被某种热意充满,但仅仅是坐在这里,就用了全部力气。
他唯一庆幸的是,颈后的阻隔帖是刚换不久的。
“你还好吗?小祝?”
谢一辰似乎在外面等着,十分焦急,但又不敢进来。
祝珏守坐在这里平复半天,整个后背都被热汗浸湿,发丝也黏在额前几缕,看起来狼狈不堪。直到体内的浪潮散去,他才有力气拿出抑制剂,抖着手一推到底。
果断又麻木地连推两管后,他终于好受不少,按照以往经验,应当算是过去了。
他活动下发麻无力的身子,缓缓站起。
门外的谢一辰喊了几声没听到声音,正准备闯进去,便看到祝珏守弓着身子扶墙出来了。
他手里拿着管儿用完的抑制剂,谢一辰上前准备接过替他扔了时,才发现那东西早被祝珏守折断装到袋子里了。
“你吓死我了,”谢一辰怕人还在易感期,保持着距离,“我还以为你晕了,差点儿要进去。”
祝珏守不紧不慢洗着手,待狂跳不止的心率逐渐恢复正常,才浅浅呼出口气,故作镇定开玩笑:“胆子真大,这情况都敢进来,不怕我标记你吗?”
他对着镜子摘下眼镜,没有镜框遮挡,他眼皮红得愈发明显,祝珏守本就天生眉头微微上扬,显得有些可怜,此刻看着更是像被人惹哭了般放狠话。
谢一辰难得一见祝珏守这般模样,一时晃了神:“也…不亏?”
祝珏守气笑了,重新戴上眼镜后,对着人微卷的头顶敲了一下,十分顺手地提起人耳朵:“我一个生理知识不合格的人都知道,在alpha易感期间,omega不能进去十分危险,你还觉得不亏?”
谢一辰痛得努力踮脚,还嘴:“我就随口一说,别拧我耳朵,我瞎说的我以后不说了!”
祝珏守也没真拧那么狠,见人求饶求得快,便松开手,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他是真没想到谢一辰这么大胆,在不知道他omega身份,以为是易感期情况下还敢进来看他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