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宁十分确定:“之前都是这样,好几次都差点断气。”
“……没这么严重吧?”陆潮生还是没认可这个说法。
染宁相当肯定:“就是这么严重。”
“……那这次我小心一点。”陆潮生努力挽回局面。
染宁指出:“你小心也还是会出事。”
话说到这里,陆潮生只好说:“万一有事你就用倒霉来保我一命吧。”
“那我岂不是又得倒霉?”染宁皱眉道。
陆潮生拱手表示:“但我可以保住一命,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那倒霉出什么样不能怪我,又不是我没倒霉。”染宁顺势说。
陆潮生还是劝说:“尽量不要牵连普通人。”
“修道人士就可以?”
“还是集中到一个人吧。”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毕竟那个人不可能老实。
染宁问:“你觉得他会挑事?”
“难道不会?”陆潮生反问。
“那你的好运也要见效才行。”
言外之意是只有靠好运才能在那时的倒霉里平安无事。
染宁又想起一件事:“田衡的事想好了吗?”
“解决完这件事才能确定。”陆潮生说。
“要看什么?”
“那边的反应。”
所谓的那边指的自然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相当棘手,陆潮生这么表示,染宁也没意见。
医馆里众人各司其职,看病的、熬药的、打扫的、整理的,原本相安无事,谁知戴子溪突然跟曹阳争起来。
“我看你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从东打到西也不知道是要打什么。”戴子溪声音上扬,医馆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曹阳不慌不忙地点出:“你聪明得都被抓到这里。”
“我就算兵败如山倒,你也打不过我。”戴子溪越来越大声。
曹阳嘲讽道:“抓几个傀儡还觉得是在打仗,你就这点能耐。”
“难道你还有本事抓傀儡?!”戴子溪十分不服。
曹阳说得很轻蔑:“干点人事就行,这还用抓?”
“好了好了,不要吵,”丁鸿方做为和事佬出场,“大家都不容易,争个你死我活就没必要。”
“有道理,”曹阳表示赞同,丁鸿方刚感到欣慰,他就又说,“只有打才行。”
话音刚落,曹阳和戴子溪就打起来,这次还又打又喊。
“上次的幻象莫名其妙,我看你不过如此。”戴子溪先喊出声。
“弄出个阵法幻象你就了不起?”曹阳很是嘲讽,“骗谁呢?!”
戴子溪仿佛是在人耳边大喊:“比你厉害!”
“难道你随便做个戏法表演,还要别人给钱?”曹阳还是不慌不忙。
曹阳和戴子溪手边都出现一点光亮,显然是要施法布阵。
“别打了,等下还得搞卫生。”丁鸿方无奈劝说。
医馆众人见他们两个又打起来,已经见怪不怪,因此也就没当回事。
吕灵安还布置作业,让修道病人看仔细,记清楚,搞明白。
不过她也趁机留意白品轩,发现他对那两个人的打斗无动于衷。
“要不你们两个比一下搞卫生,看谁速度快。”吕灵安虽然说着,但其实还是在留意白品轩。
直到那边毫无动静,她这才稍微松口气。
“我看他的卫生问题就很大!”戴子溪喊着,周围又有病人看到幻象。
“有只狗在你头上拉屎,”这句话憋着笑意,“确实不卫生。”
重来一次,依然像是在开玩笑。
曹阳似乎有点生气:“你就只会搞这种事!”
他话音刚落,头上有狗拉屎的那个人手上就多了一根棍子。
“去打那只狗。”曹阳指着他的头说。
那个人立即将狗敲到地上,追着打起来。
“他又不能对幻象做什么。”戴子溪说得无关紧要。
曹阳说:“你也不能让幻象一直被打,终究是他自己破除幻象。”
这话一说就显出问题来。
“幻象是我自己撤的。”戴子溪说出事实。
“是他让你不得不撤走,”曹阳说得有些嘲讽,“你也算资历老练,结果被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打败。”
“说什么呢?!”戴子溪又喊起来。
“被抓到这里也掀不起多大风浪,”曹阳摇摇头,貌似有些遗憾,“终究不过如此。”
戴子溪被这么一说就大叫起来:“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她施法布阵,周围同时有三个人周身出现幻象,而且每一个程度都不同,变得越来越精细,越来越自然。
突然间那三个人就修为高深,成为世外高人。
他们周身缭绕着轻若游丝的云烟,然后又有风吹鸟鸣。
第一个人身后出现飞鸟,第二个人右手边冒出一捧淡红的花,第三个人脚下则透出几道青光,仿佛有东西正在描绘什么。
这种变化是明显的功法表现,白品轩瞬间就从床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