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哼着小曲儿,毫无戒备地沐浴时,被你放在一旁的镜子碎片闪过一道人影,由于是平放着的,你没能瞧见这最后的预警。
等你裹着浴巾,来到洗手池前,用手掌擦去凝结的水汽,一双枯槁的大手忽然伸出,攥紧了你的肩膀,在惊呼声传出喉咙之前,带着你的穿过了镜子。
在见闻色的感知中,你突然消失了。
来不及过多思考,香克斯和贝克曼迅速赶到了浴室门口,大副用身体撞开了木门,却只见到空空如也的房间,明明雾气还未完全消散,窗户也没有打开,可你就这样消失了。
「头儿……」贝克曼想起了你是如何来的,被一只鸟载着突兀地出现,现在难道是厌倦了他们二人,决定擅自离开吗?
香克斯显然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他摇了摇头,语气无比笃定,「她不会就这样抛下我的,一定发生了什么……」
隔着一面玻璃,就像隔着一个世界。你趴在墙壁上,身体在紧张过后迅速松懈下来,你认得这个能力,于是很轻易地判断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仍旧疑惑。
「布蕾~好久不见了。」你后仰着头,对脸上已经没有疤痕的夏洛特·布蕾笑道。
「呜噫呜噫,小米兰达,我们有两年多不见了吧,你还真是没变呢。」布蕾抓着你肩膀的手松开,接着后退了几步,细细打量你。
嗯,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就像童话中的公主一样呢。
「那么,布蕾找我有什么事吗?」你回望了一眼镜子,镜外的香克斯脸色看起来相当难看,他转头对莱姆琼斯和贝克曼在说些什么,右手已经握紧了格里芬的刀把。
「最好快点呢,我的『情夫』很担心我,我得快点安抚他才行呢。」
「情夫?」
另一个熟悉的音色令你浑身一颤,你保持着看向后方的姿势两三秒,才像老旧的机器一样慢慢扭头,高大到完全无法忽视的男人蹲在了你的正前方,苋红色的瞳孔静静注视着你。
「卡、卡塔库栗……」你有些心虚,面前的男人毕竟差点成为你的『丈夫』,当着他的面说有了『情夫』,多少还是让你臊的慌。
「……」没有过多言语,卡塔库栗抱起了你,接着由年糕筑起的小庙从底部开始慢慢建成,把布蕾隔绝在外,却把镜子留在了庙内。
被隔开的布蕾也不恼,她是被哥哥拜托了才出现在这里的。卡塔库栗不愧是家族中最可靠的兄长,当他说他能找到你的时候,布蕾心中还有些不相信。
可现在呢?
布蕾已经真切触碰过了你,你温热的躯体和灵动的眼睛,这些货真价实的体验让她忍不住在心中尖叫,她无比确定——————他们找回了夏洛特的「珍宝」。
糯米小庙中,你被卡塔库栗抱在怀中,两人相顾无言。
「……这里是隔音的,无论我们说什么,外面的布蕾都不会听到。」
「啊,嗯。」你侧过头,现在的气氛太尴尬了,你不知道卡塔库栗对你是什么态度,他还在为当年的『逃婚』耿耿于怀吗?你又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他呢?
「你是天龙人,对吧。」
卡塔库栗直白得不可思议,你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有些想不明白——————这难道是很明显的事情么?先是雷利,再是卡塔库栗,为什么他们这么轻松就能认出你的出身?
最完美的夏洛特当然能够知道一切,不过他的推理过程可算不上「轻松」。
在那场半途而废的婚礼后,夏洛特·玲玲把你的生命卡分发给了所有能出海的孩子。其中,卡塔库栗的舰队永远是最经验丰富,又最勇往直前的,他根据生命卡的指引,前往了鬼岛,哪怕个烬正面杠上也在所不辞。
后来你收到了伊姆的「祝福」,回到了玛丽乔亚,卡塔库栗也立刻改变航线,往伟大航路的前半段赶去。他给船只镀了膜,前往了深海底部的鱼人岛——————海贼通行的枢纽。
奇怪的事情就发生在修整之后,当船只离开鱼人岛,生命卡居然指引卡塔库栗掉头。
在他无比震惊的命令声中,他们又一次回到了鱼人岛。
卡塔库栗动用了Big Mom海贼团在鱼人岛的所有情报网,却无法找到你的一根头发。
他烦躁地把写有情报的纸张扔开,仰头叹息,不断思考着:要是你在新世界与乐园的交界处,又不在鱼人岛,那你会在哪里?
睁开眼睛,被泡泡包裹的岛屿上空,横亘着的红土大陆无比醒目,卡塔库栗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在鱼人岛的上方,玛丽乔亚。
你是天龙人。
由于太过出乎意料,连自己也被震撼到,他谁也没有告诉,只是默默压在心底。
优秀的次子头一次铩羽而归,玲玲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才暂时放置了对你的追捕。两年间你被禁足,生命卡指引的方向没有改变,卡塔库栗有了更多的时间来验证他的猜想。
你在婚礼现场的表现被他反复咀嚼,他仔细回忆你的每个举动,终于从你的反应中觉察到不对:你在面对尼翁提的时候没有恐慌,只有惊讶,而且这么久了,你的生命卡也没有燃烧。
也就是说,那只信天翁对你「没有恶意」。甚至,他可能是你的「同伴」。
翼展达四米的信天翁并不多见,他也在四处打探消息,遗憾的是,由于你被禁足,尼翁提也被关了起来,那两年他一无所获。
等到你终于出海了,他见生命卡的位置偏移,忙不迭带着妹妹追了上来,同时在甲板上摆满了镜子碎片。据说鸟类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正巧尼翁提见你的收藏匣里有很多宝石,便认为这东西能讨你欢心,就叼回来了。
于是此时此刻此地,卡塔库栗在命运的推动下,与你重逢了。
「不要担心,你的身份只有我一人知道,我没有和妈妈说。」
「我是来和你完婚的。」
不待你说些什么,他拉下了围巾,露出巨大的獠牙,小心地伸出舌头来撬你的牙关。
「卡尼,你不明白……咕」
卡塔库栗的大舌滑入了你的口腔,带着一股糯米的清香,把你噎得直翻白眼,他趁机舔舐贝齿和红舌,一只手探入衣服,抚摸你的肌肤。
扎眼的青紫色令他蹙眉,他轻易扯开了浴巾,大片的痕迹宣告着他的失败——————他心心念念的熟美果实已经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凶恶的眼神扫过镜子外的香克斯,究竟是谁干的显而易见。
你跨坐在他腰上,身体生理性地发抖,卡塔库栗误以为你是因为「背叛」而羞愧,低声安抚你。
「没事的,我并不介意。」
像是为了验证自己所言,有什么东西抵在了你的腿根,那骇人的长度把你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愣愣地盯着他,眼神略带迷茫:欸?我来吞吗?真的假的?
无论怎么看都绝对会穿肠破肚的吧!
什么无法结婚,什么屠魔令警告,在这一刻都没有逃离重要,你慌张地翻身,极为狼狈地像冲过去拍打镜子,祈求香克斯能来救你。
「香克斯!救救我!卡尼冷静一下!做不到吧!无论怎么看都做不到啊!」
这比波鲁他们都要大啊!
戴着黑色手套的大手越过脑袋,撑在了镜子上,男人无情又温柔的声音像是审判前的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