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艺人大哥们给钱比较大方，有时候省下的零钱都会给他们。

因为训练太忙，李研淞也没时间再打工，除了杂志拍摄之外没有额外收入。但同时，她也根本忙到没有时间花钱。

她的基础太差，要想达到能和权至龙、东永培同台的程度，还需要非常多的练习才行。

权至龙和东永培开始以双人组的形式参加一些比赛，开始小有名气。

每次拿到奖金之后，三人组就会找个路边摊小聚一下，他们会用可乐碰杯，假装自己是大人，然后一饮而尽，并彼此鼓励，畅想美好未来。

李研淞看着权至龙和东永培的成长速度，不知不觉也开始有些着急。

她的水平比之前提升了很多，但她的基础太差了，目前也只是能达到普通人的程度。

时间总是在少年人身上体现的很明显，一年过后权至龙身高拔了一大截，几乎快到一米七。

然而李研淞更过分，直接长到接近一米八，两人的身高差似乎没什么变化。

最惨的还是东永培，他转身默默去买了增高鞋垫。

李研淞安慰他还年轻，以后还会长高的。

“你真的要多休息补充营养。”

想到未来东永培的身高……李研淞给出诚恳的建议。

春去冬来，又过去一年。

他们在冰冷的练习室度过一天又一天，练习室的每个角落都洒过他们的汗水。

权至龙在做地板动作的时候撞到了腿，去医院上了钢板，没办法正常走路。

李研淞背着他往返录音室和练习室。

其实权至龙可以不去练习室的，只是他不放心李研淞独自练习，担心李研淞无法登上前辈艺人的伴舞舞台。

“哥，上舞台真的很重要。”权至龙坐在地上，伤腿缠着醒目的白色绷带，少年白皙的皮肤透着粉，因为有细汗，更显得有些楚楚可怜的感觉。

但是他的表情又很严肃，散发着领导者的气场。

“这次机会很好，我的腿伤了肯定去不成，我的位置永培会顶上，他的位置我希望你能补上。”

李研淞本来想拒绝，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一句——“好”。

因为这一声“好”字。她简直痛不欲生。

每天脑子里都是舞步，走路都要跳着舞走。

表演当天，气氛很热烈。

这是李研淞第一次上台，也是她第一次站在台上听到观众的欢呼。

她一直都是站在台下，看着舞台上的权至龙闪闪发光。

而这一次却截然相反，她站在台上，权至龙站在台下。

原来站在台上是这样的感觉……

周围很暗，她看不清每个人的脸，可她却能感觉到每个人都面带笑容，每个人都在为舞台上的人欢呼。

而她就是舞台上的人。

像梦一样。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表演完的，舞台上的一切都是肌肉记忆，她就这么懵懵的跟着大家下了台。

权至龙正撑着拐杖，在过道笑盈盈地看着她。

“喂，李砚松。”他的笑容很温柔，也很耀眼，“在舞台上感觉怎么样。”

李研淞勾起嘴角，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眼角有些湿润：“棒极了。”

……

演出结束后，大人们去庆功，未成年人要赶紧回家。

李研淞背着权至龙从公交车站回家。

白天下了小雪，地上还有一层白色的细雪，被李研淞踩出深深浅浅一串脚印。

权至龙趴在李研淞的背上，叽叽咕咕说着李研淞今天的表现。

“……你中间差点绊倒了是不是？还好你反应快，随机应变做的不错，但是你出现这个问题还是因为基本功不行，明天你要……”

李研淞专心看着脚下的路，时不时回应两句。

“哥，我今天特别高兴。”权至龙捏捏李研淞的耳朵，“真的，特别特别高兴，特别为你高兴！”

李研淞笑了：“你干嘛，说这么老气的话，你是我爸啊？”

权至龙把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今天看到你上台，看到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爱上舞台了。”

“我之前一直很害怕，害怕是我把你拖进你并不喜欢的行业里，怕你以后会埋怨我。”

“可是我今天看到了，我知道你也爱舞台，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好高兴！”

他的呼吸喷到李研淞的脖子上，李研淞本来想笑，可是在感受到凉凉的液体后，笑容止住了。

“……你哭了？”她停下脚步，轻声问。

权至龙没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深。

李研淞失笑：“笨蛋，我说要陪你就一定会陪你的，你担心什么啊。”

她稳稳背着权至龙向前走。

街道空无一人，夜空繁星点点。

“我不讨厌当艺人，但也没有特别喜欢。”

“不过从今天开始，我决定我要出道，我要当艺人。”

“我要成为超级大明星！”

权至龙终于把脸抬起来，抽了抽鼻子：“真的吗？”

“真的啊！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下个月的表演你也去吧。”

“啊？”

“我跟泰哲哥说说。”

“……你让我歇两天。”

“好，那就歇两天，周一你和我们一起练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