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成,中西合璧,有点儿意思。”杨之乔坐好喘气,“不过卖那么贵,受众面太窄吧?”
“他挣的又不是饭钱,大家去他那儿就图个谈事儿清静,隐蔽放心,见了谁、说了什么,没人知道而已。饭菜你觉得可口?要不要我借他厨子两天,或者跟家里要几个新厨子,换换口味?”
“不用,我平时在家都吃的挺好啊,出来吃就是个调剂。”
“那你盯着许二眼睛冒精光,我以为你有那么馋呢!”邵安澜有点情绪。
“他说的那些我没吃过啊,所以觉得新鲜好奇。我小时候几乎每一顿饭都是在家吃,爷爷严格要求家风艰苦朴素,只有在家吃或者大院食堂吃两个选项。家里饭菜很简单,没有专门的厨子,就是我奶奶和我妈的手艺,总那么老三样,还不许浪费粮食不许挑食,不然我爸就揍我。所以我小时候特别稀罕下馆子,一年到头都没几次。同学生日只要邀请我、只要是在饭店吃,我就一定去,花多少零用钱买礼物都愿意,谁要是不请我我还偷偷记仇呢,哈哈哈哈。”杨之乔回忆自己小时候的往事,哈哈大笑。
“所以给你养成了个小馋猫?”邵安澜掐掐杨之乔的脸。
“没吃过或者很少吃到的东西我就有点儿馋嘛,嘻嘻。”杨之乔憨笑,“不过我知道那些不健康不会多吃的,你放心。”
“我拦着你吃了?”邵安澜听他这突然的保证抬头问。
“你不许我吃啊……”杨之乔委屈巴巴撒了下娇,看邵安澜挑眉又改口,“家里的饭健康营养,我觉得自从和你在一起,我变胖了,就算没长体重,也变得健康少生病了。”
邵安澜看着杨之乔一时没接话,“以后想吃什么跟我说,家里不许你下馆子,我领你去。”
“爱你老公!”
开学后杨之乔中午有时回四合院,时间充裕就回新院,邵安澜早饭晚饭都会回来吃,杨之乔自己回家吃午饭。
他有时候很想在学校附近随便找个饭店餐厅吃一顿,省得回家跑一趟还解馋,可是一是中午总要漫长等位,二是大多时候身边有岳洋和司徒亮接他回家没法脱身,时间上也不好编瞎话骗邵安澜,毕竟课程表他有。
邵安澜从家里叫来几个新厨子,杨之乔没从味蕾上获得什么新的强烈刺激,但是至少菜色更新了丰富了,也算调剂吧。
周末邵安澜带杨之乔下馆子,杨之乔兴奋,吃完韩式烤肉又要逛商场。
周末人多眼杂,邵安澜有些不太自在,可看杨之乔兴致很高,多带了几个人戴好墨镜帽子陪他转。
杨之乔闹着要去看乐高,店里全是孩子和家长,邵安澜懒得进去挤在门口等。
不一会儿杨之乔提着两大盒子给他看,想在家里空地建一堵乐高墙。
邵安澜点头,买。
于是杨之乔又拉着岳洋进去拿了好几盒。
舒桐拿着厚厚的钱夹排队结账,杨之乔拉着邵安澜撒娇,要他仔细看看,买前确认喜不喜欢,邵安澜看了半天敲敲杨之乔的脑袋,“这是几岁孩子玩的?你多大了?”
前面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兴奋地抱着刚结好的大盒子,一个劲儿抬头冲着他爸爸喊“谢谢爸爸我好喜欢!”
杨之乔起了几分整邵安澜的心思,等舒桐结好,和岳洋两人提了两手走到他们身边,杨之乔石破天惊冲着邵安澜学刚才的孩子喊,“谢谢爸爸!我好喜欢!爸爸对我真好!”
他声音可不小,排队地方本就全是人,几乎全都被这一声吸引,回头看他们。
邵安澜一时愣住,嘴角都直抽抽,他才比杨之乔大四岁多啊,当着这么多人杨之乔突然闹的是哪一出?
“爸爸?我下周还想来商场,你陪我抓娃娃好不好?”杨之乔仍然星星眼,扯着面部僵硬的邵安澜的袖子晃来晃去。
“啧啧,这爸爸看着可真年轻,几岁结婚的啊?孩子都这么大了,真好!我儿子三十二才得了这么一个小闺女儿,什么时候我才能抱上二胎孙子啊……”旁边一大妈拉着孙女,没忍住跟后边排队的议论了起来。
邵安澜沉下脸,要捂杨之乔的嘴。
“爸爸我们去旁边那家看看!”杨之乔看邵安澜蕴蓄内力怕他发火,急忙嬉笑着跑开到对面商铺里。
身边的舒桐和林森等人暗暗憋笑,看着三少吃瘪。
杨之乔的“爸爸”是人越多他叫得越欢,只要邵安澜走近他就招呼,为了整邵安澜把平时的害羞脸皮薄全都抛在了一边,完全不畏别人打量的眼光。
杨之乔本就面小瘦弱,今天穿得运动随性,看来看去就是个中学生模样,小鸟依人地依傍在邵安澜身边被他拉住手腕。偏偏邵安澜本就不怒自威,人多更带着份警惕和戒备,一米九三的身高,两米九三的气场,脸也看不清,杨之乔一声一声的叫爸爸,那还能有假?
两人身上的情侣装似乎都顺理成章地变成了亲子装,而散发着浓浓尴尬气恼气场的邵安澜则坐实了高大帅气年轻多金的奶爸称谓,引人频频回头。
“闭上你的嘴,再乱叫回家收拾不死你!”邵安澜黑着脸咬牙切齿的威胁杨之乔,手掐住杨之乔的皮股狠狠拧了一把。
“爸爸!你不能因为我想吃冰激淋就掐我!我一个夏天都没吃几口,爸爸你就给我买一个吧!”杨之乔走到DQ门口又馋了,挣开邵安澜掐他的手揉着皮股,可怜巴巴地看着旁边人刚刚取到的冰激凌。
邵安澜额角的青筋都暴出来了,回头看了眼舒桐,伸伸下巴示意给他买!
“谢谢爸爸!”杨之乔凑上来踮起脚亲邵安澜的下巴。
邵安澜推开他自己往前走,离了十几米才回头等,恼得牙关紧咬,攥着拳头恨不得把杨之乔这个胡闹的皮猴子好好教训一顿。
买完冰激凌邵安澜几乎是把杨之乔夹在腋下右臂挟持着进了电梯下车库。
杨之乔在电梯里还敢小声叫着爸爸求饶,出了电梯没外人了立马偃旗息鼓、嘴闭得紧紧的。
“叫啊,怎么不叫了?继续叫啊!”邵安澜掐着杨之乔的皮股狠狠训斥。
“别掐了别掐了,你手太重,全是黑青!”杨之乔身前身后地躲邵安澜的铁爪。
“现在知道黑青了知道疼了?刚不还满口乱叫得欢嘛!”
“可别人不也信了嘛,我听见好几个人都夸你又年轻又帅,儿子都这么大了,人家真的相信了就一定有道理。你看着比我老,要是换做你叫我爸爸,人家铁定不信。”杨之乔看看邵安澜的黑脸,露出掩不住的自矜得意。
“你再说一遍?!”邵安澜彻底怒了,掐杨之乔更狠了。
杨之乔疼得直咧嘴又躲不开,故意激邵安澜,摸着邵安澜硬邦邦平坦的小腹说瞎话,“你确实比我成熟多了嘛,我看上去至多十几岁。我瞧你最近好像胖了,都有啤酒肚了,果然是岁月不饶人。”
邵安澜眯了眯眼睛,俯下身把杨之乔禁锢在怀里,铁掌冷不妨伸到前面抚上杨之乔脆弱的要害,低声警示,“我比你大四岁,真觉得你老公老了?”
威武高大的躯干全贴上来,杨之乔被压迫得动弹不得,滚烫发热的热源紧钉着他的腰,手指不容反抗,潜入他的衣内。
杨之乔此时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