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认错吗?是不是还需要孩子亲口指认?”三奶奶冷喝一声。向来没将婆婆放在眼里的长媳不情不愿的下跪。
“不关我妈的事”褚译姝跪着上去护住了自己亲妈。“他们自己不做错,谁会说半句闲话!”
突然啪的一个耳光抽到了褚译姝的脸上,是她爸动了手。
褚译姝一下子被打蒙,傻在了原地。
沈降香也傻了,这打的是亲生孩子吗?下手这么重,这一巴掌得把耳朵都打聋吧。
耳朵聋没聋沈降香不知道,但嘴里打出血了,她一哭,嘴角的血就顺着下巴淌到了衣服上。
长媳一下子疯了,抱着褚译姝又哭又闹。放开褚译姝后起身就要和褚司白动手“褚司白,你有本事连我一起打死,把我和姝姝打死你就清净了,你褚家就可以换别的千金大小姐联姻了!打死我啊!”
女人大闹着,完全顾不得这是在本家堂屋,全都是看戏人。
“你这个疯子,我就不该娶你,教不了孩子管不了家,一天就知道嚼舌根!”褚司白恼怒的大吼。
“我嚼舌根?是他们自己做人不端,一个未婚先孕,一个出轨外遇,还说不得了吗?”女人疯了的吼回去。
褚译韵妈妈脸色惨白着踉跄了好几步,身后的男人想伸手扶她,被她躲开了,是那种失望到脸色泛白的程度。自己的丈夫外遇,还有个和自己大女儿一样大的女儿,想想多么可笑。回到家还要跟她装作恩爱夫妻,太恶心了。
不想再看下去的她失魂落魄的转身,没迈开脚步就被男人强硬的拽住胳膊“我只有你,我能证明!”
沈降香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却也期待着眼前的男子可以自证清白。
“褚司白,你还想让我继续帮你背锅吗?”他问。
在场的人全都傻了,什么情况?这是什么神级反转?
哭哭闹闹折腾半天,原来出轨的竟是自己丈夫,不知道这位长婶有什么感想。
“褚司白,是你?”女人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不哭也不闹了。
男人没有解释,闭嘴默认了一切。
“呵!”褚译韵突然笑了,她规规矩矩的给长辈磕了头,直言道“奶奶,三爷,三奶奶,我还有处罚在身上,要去跪祠堂,就不围观叔叔和长婶的家事了”
褚译韵一走,她爸也扶着她妈走了,一些个看戏的长辈见小辈都有眼力劲的走了,不好意思再围观,也纷纷离开。沈降香也想走,一眼瞟去,长辈们都走得差不多了,沈降香坐挨着二老太太,实在不好将她丢下独自离开,随起身询问二老太太要不要离开。
该讨的公道也讨到了,人家要处理家事,自然没有旁听的道理。老太太起身,被沈降香与一个佣人搀扶着离开了堂屋。
“刚来褚家,就让你看了这么大一个笑话!”二老太太失望的叹息。
“二奶奶见外了,千悦既然有了姓名,进了祈园,也算半个褚家小辈。这个大家庭里的事,也算不得笑话。再者家家都有鸡毛蒜皮的事,或大或小,是不可避免的,谁也没想到会出这么个情况”沈降香扶着老太太,圆滑的回答着。
也许是困了,老太太让她扶她去斋房,又打算吃斋念佛去了。
离开二老太太院子的时候,修哥以及一群人等在门口,她一出来,褚译菀就问她怎么掺和进二房三房的事情里去了。
沈降香想解释原因,才想起褚译韵还在祠堂跪着。
“以后她们两房的事不用管!”褚译谨说。
她其实并不想管的,只是褚译韵算她在这个院里玩得还可以的女性朋友,明知道她受委屈她还不开口,似乎说不过去。
是二老太太说她是证人,要让她去作证将褚译姝的那些话指认出来。褚译韵去堂屋跪着,见证的人除了她就是三房的人,要是他们合起伙来一口咬死没说过,还添油加醋倒打一耙,褚译韵不是白白被冤枉吗?
她又不是二房的人,又是刚来,不知道他们的恩恩怨怨,犯不着诬陷谁,是最好的证人了。
“修哥知道你是想帮阿韵,下次这种事直接来找我,我去帮她,好吗?”褚译修摸着她的头。
果然,懂她的永远只有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