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在这?快比赛了赶紧去检录!”
“你们怎么来了,来的正好。”宋阳将手中校服塞给温时暮,“我本来要去检录的,刚好遇见吴茉玉因为生理期昏倒在球场上,我背着她来了医务室,你好好照顾她,我先去比赛了。”
“他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应该可以。”
临丞继续去球场,温时暮进去医务室看到脸色发白的人,将衣服递给她,“穿上吧,还是有点冷的。”
“这么严重怎么还去球场?”
吴茉玉轻叹气,艰难开口,“唉,好学生不好当啊,得做好加油助威的表率。”
“你啊,就感谢宋阳吧。”
“这憨憨。”不知道吴茉玉想到什么,温时暮看见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同寻常地柔意。
运动会期间晚自习依然不落,温时暮刚啃完书桌里最后一个苹果,便见临丞左提着饭右手提着水果进来。
“你怎么又买这么多水果,浪费钱。”
“你吃就不算浪费。”
宋阳见状阴阳怪气的,“哇哦,真羡慕,怎么就没有人给我天天买水果。”
温时暮没搭理宋阳,“好吧,那你告诉我多少钱我转给你,不能每次都是你买。”
临丞将饭盒打开,又拿着她水杯去接水,“不用了。”
“不行。”温时暮给他转了钱,又捞走他桌上的手机,点了接收。
“你怎么知道临丞的手机密码?”宋阳惊掉下巴。
仿佛觉得是正常不过的事,温时暮说:“他告诉我的呀。”
宋阳依旧大为震撼,“求求你两以后可别说你们是清白的,我都快不认识“清白”这两个字了。”
温时暮刚想反驳他,张颖抱着题本走过来了。
“暮暮你吃什么呢?闻起来好香啊。”
“大米饭,要吃吗?”
“不用了,谢谢!”小白兔站直了身子,乖巧可人,“其实我是来请教临丞问题的,我做了好久还是做不出来。所以麻烦你能不能让个位置,这样方便一点。”
温时暮顿时觉得自己碗中的饭菜不香了,这小白兔目的不纯啊。
“不好意思,我有强迫症,换了桌我吃不下饭,你就站着听他讲吧。”
“好吧。那麻烦临丞你……”
“不好意思,我有事出去一趟,找其他人教你吧。”临丞拿了手机就走了。
宋阳毫不给她面子,笑得老大声了。
第二天,宋阳给吴茉玉买了很多水果,吴茉玉发了消息给温时暮,吐槽宋阳:他有毒吧,买那么多水果我怎么吃得完?
图片是一堆各种各样的水果,温时暮终于逮到机会嘲笑宋阳了。
“啧啧啧,某人可真执着啊,又是生病照顾又是买水果的。”
宋阳完全没受影响,自认为帅气逼人地单手抹了一把头发,“我都是跟临丞学的,说不定有用呢!”
“你说你图啥呢?好看?好看的人可太多了。”
宋阳一副老气横秋地姿态:“你不懂。”
切,不就是得不到的在骚动嘛。
阳城的冬天来得很快,白雪积了一层又一层,将整个校园覆盖,唯有教学楼旁边的红梅点点殷红。看到红梅,温时暮不经意就想起临丞手中的头绳,到至今仍是个谜,不好多问却一直介怀。
临丞对她这么好,会不会是透过她而看到的另一个人,只是为了头绳的主人?温时暮不敢问,她害怕结果。
若她还在年少,喜欢就追逐不喜欢就了断,这是温时暮一贯的处理方式,可如今她犹豫了,她不敢点明又不敢了断。可笑的是,她竟有些怀念曾经的自己。
也不知道,原来的她怎么样了?应该没活着了吧。
“怎么了?”临丞见她失神,关心地问。
“啊?没事。”温时暮回过神,摸着头发已经干了,双手熟练地将头发往后拢,拢好之后发现头绳放寝室忘带了,低头看看苏悦的桌箱也没有多余的,教室里人少,问了前桌女生,都没有多余的。
“用这根吧。”
温时暮顺着对方的手看过去,绿梅被黑色头绳上衬托得格外鲜艳。
她内心慌乱,下意识拒绝,“这不太好吧,这东西对你不是挺重要嘛,我弄坏了怎么办?”
临丞将头绳放到她手里,“没事,用吧。”
本该再次拒绝的,温时暮却僵硬着手将头绳捆上去,三圈,不多不少刚刚好。
有寒风从未关实的窗户缝吹进来,吹动着桌上纸张起了又落,像极了温时暮此刻心里泛起的阵阵涟漪,久久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