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丸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剧情,曹贵人也是罪有应得,就是温宜这个小孩被算计来算计去,华妃还拿她争宠,真是没有人权。”
两人暗自唏嘘,陵容也帮不了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陵容只觉得坐的腰疼,见众人把酒言欢兴致正高,让人给皇后说了一声,瞧见皇后对自己点头了,陵容便悄悄带着翠柳出去走走。
休憩的小阁里东西一应俱全,专给侍驾的后妃女眷更衣醒酒所用。翠柳和喜鹊将准备好的帕子递给陵容,又来忙不迭得打扇子递水。陵容接过打湿了的手绢捂在脸上道:“这天气也奇怪,六月间就热成这样。”
翠绿陪笑道:“里边人多自然热的,小主出来了就好好凉快一下再去不迟。”
陵容饮了一口白水道:“今日盛宴的主角是曹贵人和惠贵人,是她们该风风光光的时候。不是咱们出风头时就要避的远远的,免得招惹是非。有时候一动不如一静。”
喜鹊边替我更衣边插嘴道:“这宫里哪有避得开的是非?万一避不过呢?”
陵容斜睨她一眼,并不说话。翠绿接口道:“既然避不过,就要暂时按兵不动,伺机行意外之举,才能出奇制胜。小主您说是不是?”
陵容微笑道:“跟我在宫里住了这些日子,你倒长进不少了。”
翠绿低眉一笑:“多谢小主夸奖。”
“走吧,坐的屁股都疼了咱们去走走,这会外边没人,咱们逛得也舒心。”
外面果然比殿里空气通透些,御苑里又多百年古木藤萝,花木扶疏,假山嶙峋,浓荫翠华欲滴,比别处多了几分凉爽之意。这时节御苑里翠色匝地,花却不多,只有石榴花开到极盛,却也渐渐有颓唐之势,艳如火炬的花心里隐隐有了浓黑的一点,像是焚烧到了极处的一把灰烬。
陵容慢慢看了一回花,又逗了一回鸟,不知不觉走得远了,突然觉得一股清凉,原来前边假山后是一汪清泉清澈见底,如玉如碧,望之生凉,陵容正准备走过去,突然被翠柳拉住了。
“小主,你看!”翠柳指指假山后,“果郡王!莞贵人!”
陵容一下八卦心上来了,“你怎么这么轻!”原来是甄嬛正脱了鞋袜玩水,果郡王的出现让她惊了一下,脚下打滑被果郡王拉住了,甄嬛也推开她了。
按说这个时候,果郡王该避嫌走开了,但是却见他斜倚在一块雪白太湖山石上,身上穿了一件宽松的泼墨流水云纹白色绉纱袍,一支紫笛斜斜横在腰际,神情慵倦闲适。微眯了双眼,打量了甄嬛几眼,目光忽然驻留在地上,嘴角浮起一缕浮光掠影的笑:“李后主曾有词赞佳人肤白为‘缥色玉柔擎’,所言果然不虚也。只是我看不若用‘缥色玉纤纤’一句更妙。”
陵容忍不住偷偷作呕,这个果郡王真是恶心啊!对着自己皇兄的女人说这样的话,还盯着人家的脚看,这还是皇家的教养吗!
甄嬛这会确实尴尬,忙扯过宽大的裙幅遮住双足。自古女子裸足最是矜贵,只有在洞房花烛夜时才能让自己的夫君瞧见。如今竟被旁人看见了,顿觉尴尬,大是羞惭难当。
“王爷请自重!”突然传来的声音,惊了甄嬛和果郡王一跳,果郡王更是一下站直了耍帅的身体,紧张的看着假山后。
陵容面色严肃的带着一群人走了出来,“见过果郡王,宴席已经开始,皇上正找您呢,想来是家宴,想和您续续兄弟之情。”
果郡王面色微白,微微拱手,“那我就先走了。”
看着仓皇而逃的果郡王,陵容微微弯起嘴角,又转头看着甄嬛,视线下移,看到微微漏在外边的玉足,“翠柳,还不赶紧服侍莞贵人。”
甄嬛身边的流朱和浣碧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蹲下身伺候甄嬛穿好鞋袜。“今日多谢妹妹了。”
甄嬛脸色微红,带着尴尬。
陵容轻飘飘的扫了甄嬛一眼,又看看一脸春色的浣碧和紧张的流朱,“莞贵人位分比我高,宫中的规矩比我学得好,也最得皇上看重,今日之事我只当没有看见。但是我有一句话送给莞贵人。”
甄嬛:“妹妹请说。”
陵容冷酷的看着甄嬛,“要叫别人尊重,首先要自重。希望莞贵人能记住我说的这句话,好自为之。今日是我说话僭越了,也希望莞贵人不要怪罪。翠柳,我们走。”
陵容转身利索的走了,今日这事果郡王色胆包天是他的错,但是甄嬛在大庭广众之下脱鞋袜,听到果郡王轻浮之语不赶紧义正言辞的制止离开,在这个古代可是很可怕的。不要说陵容是现代人,这可是古代,要认清现实。
“小主,您为什么帮莞贵人?”翠柳很不解。
“都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莞贵人也没有伤害过我,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今日的事都忘了,不许说出去。”陵容冷声吩咐。
“是。”
等陵容慢悠悠回到九州清宴的时候,曹贵人正好抽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