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巫望舒扭头看向一旁的归忱,只见他揣着下颔,颇有些宠辱不惊的感觉:“啊,要问什么?”
“你就没感觉冒犯到什么了?比如云晟的民众信息安全?”
“好像各大宗门都是半斤八两的……”归忱一幅“我什么没经历过”的表情,平静的说,“宗主在西凉定远镖局的生意还不错,反正只要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打击,所有的修士都能以“不便扰凡”为由的清高样视若无睹。”
巫望舒心道的确,西凉也有很多的产业都是各国名宗的眼线,有些他心里门清,但西凉王和阴青梧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他没有想到定远镖局居然是玄天宗宗主的。
巫望舒问道:“虽然我是钱宗主曾经的亲传大弟子,但你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好吗?”
归忱平静的说道:“你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事,过一段时间就会忘了。”
“你还真不愧是我一手养大的好师弟……”巫望舒感概归忱对他可真是了解。
没过一会,单明川就攥着一幅画出来了:“楚慕宁的确是左肩受的伤,那大夫还顺便给我们画了伤口图。”
大夫的画功也算得上是栩栩如生,看着伤口,巫望舒正在揣思,归忱就否认了:“不是她,我的飞镖造成的伤口不是这样,之前我和千之瑶不对付的时候我不小心用飞镖伤了她,她们的伤口根本不可能是相同的利器所伤。”
虽然当时作为修士千之瑶恢复得很快,但因为是他们之间争斗少见真的出血的场面,归忱把那个伤口的形状少见的记住了。
巫望舒也颔首赞同:“的确,楚慕宁的伤口,看上去更像是被什么利器给划伤还刺进皮肤里了。”
等等。巫望舒察觉到一丝不对,千之瑶那个级别的体修,还能被归忱的暗器伤到?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那暗器真有那么简单?
单明川重复大夫的话:“楚慕宁说,是不小心被竹刺给刺进皮肤了。”
全场最专业的大夫巫望舒发言:“的确,是有可能造成的。”
但也只能说是有可能,而不是确定,因为伤口是不可能真跟书本里一模一样的。
线索一瞬间又断了,就连楚慕宁不想让大夫告诉其他人她受伤了都有很多种解释,楚慕宁秒变无辜者。
单明川有些自暴自弃:“这事到底有完没完?”
巫望舒哄着自家孩子:“别急嘛,修士本就不擅长破案,更何况要是破案这么容易,这天下至于年年有那么多的悬案吗?”
归忱的思绪转到柳晴菀真身身上,又联想到了之前打听的林致远对修仙很感兴趣,还邀请修士去林府做客的传言,心中有了猜测。
“恐怕得再去一趟林府了。”归忱道,“这次一定要把林致远所有的事情问个清楚。”
巫望舒不知道和单明川说了些什么悄悄话,对方面露诧异,但还是听从安排,欠身行礼告退了。
归忱问道:“你跟他说了什么?”
巫望舒轻笑:“秘密。”随即转身走到归忱前面,“不是要去林府吗?怎么还不跟上?”
“哦。”归忱没有继续追问,跟上了巫望舒。
“你就没想过,林知府会说谎?”巫望舒突然问道,“虽然我也不觉得一个催着修士调查独子死因的父亲会说谎,但凡事总有万一。”
归忱道:“我虽然没有玄族那双神乎其神的眼睛,但我还是做得到鉴谎的。”
“但这也得建立上,我再问林知府一些话,获得足够多的信息,判断的结果才准确。”
林府
经过归忱一番严肃但并不失礼的询问,他们大致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再问下去就是别人的隐私了。
巫望舒问道:“冒犯问一下,您对您的前儿媳妇是怎么看待的?”
林知府叹道:“晴菀是一个好孩子,就是有福无命。”
“那,柳姑娘她的遗物,是全部葬在她的坟里了吗?”
“有些致远留下了,说是要留个挂念,其余的基本上都让它们成陪葬品了,但是有一幅山水画我是怎么也找不到,可能早就丢了。”
“哦,区区一幅山水画,林知府您记得这么久?”巫望舒起了疑心。
“就是总感觉,挺怪的,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山水画,几座山一条河上面一条小船还有个船夫,就是街边画铺那种几十文钱顶上的,我大概也就在晴菀那里看上过两三回,不过估计也没什么重要的。”
“……”
巫望舒:居然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