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跨年晚会的营业微博的发出,江礼和付宴在元旦前的工作告一段落。
太久没见了。
舒想在江礼的身上挂了好一会儿。
林羽为环着手臂在一旁看着她,时不时扭头看一眼旁边看似冷静其实视线已经冷得不行的付宴。
汤望倒是看见林羽为这一系列的反应憋不住笑。两个人离得很近,几乎是汤望笑出声的下一秒,林羽为无奈地摇摇头也跟着笑。
于书含刚从洗手间回来,不明所以地看着笑作一团的两个人。
舒想自己也感觉到了那道目光,哼哼唧唧地从江礼身上下来:“付宴老师,我们都是许久不见,你和江礼姐姐见的面比我们多多了,你得......”
喋喋不休地想要好好辩论一番的舒想对上付宴的目光,明明没有什么过分的表情,但舒想就是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讪讪地笑了下:“哦......祝你们热恋快乐。”
江礼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几个人暗流涌动的八卦气氛,从舒想下去的那一刻,又无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
她的妆造还在,耳朵没有被头发挡住。
舒想的话一出,付宴就看见江礼的耳根开始泛红,连着脖子上的皮肤也泛着淡淡的粉色。
付宴站在她的斜后侧,能猜到她那副警铃大响的模样,没忍住弯了弯唇。
最后还是汤望拉着另外几个走了。
分开前,舒想又缠着哥哥姐姐要拍个照片。六个人留下了这一次最后一张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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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善和万万他们也下班去过节了。
喜提元旦一天假期。
非常热闹的跨年晚会现场,在凌晨恢复了安静。
付宴扯了扯江礼的领子,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最高。
江礼看了他一眼:“有没有点,太严实了。”
付宴不以为然:“嗯,那你下次别被我抓住生病了。”
江礼瘪了瘪嘴,牙齿下意识咬了咬嘴巴的软肉,自知理亏。
猝不及防地,付宴替她整理好衣服,又弯腰亲了亲她:“新年快乐,江好好。”
江礼“唔”了一声,感觉特别神奇,眼眶发热:“新年快乐,付宴。”
他牵过她的手,一根根地手指捏了捏,转而换成了十指相扣。江礼的手凉凉的,在掌心相贴的那一刻感受到了他的温度。
“江好好。”他喊了她一声。
“嗯?”江礼应了一声看着他,等着下文。
“回不回平遥巷?”
一年一度的祈灯节,江礼的眼睛亮了亮:“回!”
工作结束得晚。
他们回到平遥巷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
工作性质带来的能熬这一特性,在今天晚上派上了用场。
祈灯节的人流早就散去,所幸满街的灯笼亮了整夜,他们追上了一点祈灯节的尾巴。
挑了一盏灯。
今年的祈灯节多添了一张写愿望的字条。
江礼跑得远远的,付宴狐疑地看着她。
“江礼,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付宴故意皱了皱眉头。
江礼不吃这一套,摇摇头:“各写各的啊,偷看的愿望不灵了。”
付宴不敢不听。
两个人低着头写得认真。
付宴先一步挂好。
彼时,江礼刚刚写好,她站在原地看着挂灯笼的付宴。
低头又看了看自己的字条——
付宴,健康平安,星途顺利。
兀自笑了笑,将灯笼挑了一个能挂到的最高处。
付宴就等在前面,江礼跑过去牵住他早就伸出的手。
并肩往巷口走去。
风吹得灯笼晃了晃。
同江礼的灯笼对称的地方,晃着的字条转了个面。
上面写着——
江礼,天天开心。梦想的都实现。
天光大亮,平遥巷的早晨已经到来。
付宴把江礼送回家,然后转身回了鼓乐坊。
施为林就在门边练琴,睨了一眼,显然对他的到来毫不意外。
付宴点了下头:“施老。”
施为林看他一眼:“你黑眼圈都快掉下来了,回房间回房间,别打扰我练琴。”
付宴确实困得不行了,但又被施为林幽默到,笑着上楼去。
施为林扭头看着付宴远去的背影。
早上他刚在后面的院子里锻炼好走到前厅,就看见付宴牵着江礼往巷子里走。付宴对他来说同亲孙子一样,他太了解付宴的每一个状态。
现在想到,他一个老头也忍不住笑。又想起自己的老友,笑里添了些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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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下山。
付宴才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
施为林就坐在楼下沙发上:“付宴。”
很少听到施为林这样叫他的语气,付宴心停了下。
施为林倒是多了丝长辈的味道:“去接小江儿来吃饭。”
一句话,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付宴倒是不惊喜,好像是特别顺其自然的事。
他边走出门边冲施为林挥了挥手。
到江礼家门口也还没收到江礼的消息,付宴也没催,等在门口。
大概五分钟。
付宴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脚步声。
江礼刚睡醒迷迷糊糊的,看完付宴醒了的消息后,也慢悠悠地起床收拾,后面就没看见付宴的消息。
后来看见的下一秒就急匆匆地往门外跑。
刚推开门就看见他站在门外,一点也没有等久的样子,一副懒洋洋的语调:“不着急。”
付宴边说着便替她理了理因为跑出来乱了的红色围巾,然后轻车熟路地捉住她的手:“江好好,老师让我来接你吃饭。”
江礼:?
以为自己听错了,扭过头再次确认:“老师,知道我们?”
付宴肉揉揉她的发顶,像是顺顺毛:“不想老师知道吗?”
江礼很快摇摇头,不是这个原因:“老师怎么会知道?”
付宴也是猜的,但是八九不离十:“老师早上起得早,估计看见我们牵着手,特别甜蜜地走过去了。”
后面添油加醋的形容词听得江礼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付宴,你好好说话。”
付宴应了一声,又偷袭她,喊她的名字然后在她的嘴角碰了碰。
如前面的每一次一般,江礼默不作声地红了耳根。
轻易不下厨的施为林准备了一大桌子菜。
和他们唠了点家常,再拉着付宴左右叮嘱地停不下来。
好似一眼看到了尽头。
施为林话里话外宝贝她得很。
江礼笑着听他们一来一回地聊着。
最后。
施为林又看着她:“小江儿。”
之前听得感动,红了的眼眶还没恢复。
施为林说。
人还是要为自己争取些什么的,放开手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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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雾江的路上。
江礼接到了房东的电话。
还有两个月房租到期。
这个房子转眼也快一年了,今年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剧组,这个房子的优势就在于位置好,离影视基地特别近。
环境和隐私保护方面都很好,房东也很好说话。原本是想续住的,但是房东前一天打电话和她说明了情况,房子要收回。
今天打电话是临时需要再提前一点,也是家里的事情比较紧急。还说明了会退回多余的租金。
等江礼挂了电话,付宴才问:“房东的电话?”
“嗯。”江礼点点头:“家里有情况,想提前把房子收回去。”
手指翻在找房子的界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付宴在一旁冷不丁地开口:“搬我那去?”
江礼几乎没有一秒停留,被口水呛到疯狂咳嗽起来。
刚才安静的时刻,付宴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他和江礼恋爱还没有多久,提出同居这个话题会显得比较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