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转瞬其逝,逐渐的便时间踏入寒冬,冬日来临,北风如冰刀一般入骨,外头早已布上了白雪,正是下着小雪,下人们正在廊内洒扫着,室内的女使更换着火炭,室内甚是暖和,窗上皆敷上了厚厚的牛皮纸,寒冬的用品甚是齐全,这些日子那余家的小公子虽是没有放弃打扰祈安,但好在都没有僭越礼仪制度,再过些日子便是要过年了,这府上又要热闹起来了。
白芍端着端盘呈着是大娘子吩咐的热汤,小步走进堂内守在堂内两侧的女使掀起帘子 ,白芍走进了堂内小碎步的将热汤放到桌子上福身道:“姑娘,用些热汤暖暖身子”。
祈安正坐在软榻上身上穿着厚衣,手上拿着汤婆子另一只手拿着京城传来的家书,不成想这才离开几月京城竟出了好多的事情,先是太子妃已是病逝,而后为太子妃举办丧事,真是可惜了太子妃这样好的人,而后又是陛下病重边关的番邦趁着陛下病重多少有些不安稳,只怕是顾家又要上战场了,荣王又是开始与顾家作对起来,真是个难以对付的。
祈安看完信封便放在一旁端起热汤喝了一口,这一口入身子真是暖,白芍上前给祈安端上了糕点果子道:“姑娘可是为了国公爷与将军担忧”。
“若是当真上了战场,只怕又是一番恶战,”祈安拿起糕点咬了一口又道:“只怕是朝中给爹爹与哥哥添乱,只怕又是一场不好打的仗才是,现下陛下病重更要提防些才是”。
“再过些日子便是姑娘您的及笄知礼了只盼着不要出些事才是”。
用完糕点外头的女使来报京城传来了公主殿下的信封,祈安便叫白芍前去拿来瞧瞧,正等着这封信呢,这才接过信封便心急的打开来看,正是看的细致之时恍惚间祈安瞳孔一阵,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可怕之事,一下子之间祈安似乎好像失去了力气一般,秋月担忧的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姑娘。”
祈安接过信封一看,信上是永和公主从京城传来的信,先是一切都是安好的都是两个女儿家的倾诉,越是往下便是讲诉着三皇子的事,原先是荣县主与三皇子殿下逐渐走进,皇后有意向要给两人结亲,不过是短短的几行字叫时念心里一下子难受至极,白芍也是知晓姑娘与几人的情感,也不敢多说便默默的退出去让姑娘先行冷静好一会。
祈安坐在软榻里好久也是缓和不了,心里实在是难受极了,若是荣姐姐与钰之哥哥真的结亲了,那这该如何,再怎么说几个人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感情甚厚的,不管是那一边祈安都是难以接受的,一方是要好的姐姐一方是自小一同长大的哥哥,可是若是他们结亲也是对于朝廷对荣家是个好结果,可是钰之哥哥真的喜欢荣姐姐吗?可是荣姐姐这般优秀若是日后成为王妃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一想到成为日后他们琴瑟和鸣的模样祈安的内心就有些难受,好一会才缓过气来,而后便将那封信随手拿起烧了,而后白芍从外头走来好一会才说道:“姑娘,是京城大公子来的信”。
白芍知道那是李元锦寄来的信,可如今白芍却不想看,元秀便福身退下让姑娘好好休息,还吩咐下人若无大事切勿要打扰姑娘歇息。
好些日子祈安的心情尚是不太愉悦,这些个日子都是心不在焉的,妹妹们逗她也不见得开心几回,就连祈安向来最为喜欢的酥鱼都不能够几双筷子,柳大娘子见着颇为担心极了,生怕是祈安不习惯江南的饮食,每日都吩咐厨房变着花样给祈安做些好吃的过去,只是祈安这是心病怎么吃也是吃不下,渐渐的都是消瘦了好些许。
这江南的冬日与都城的冬日大不相同,江南的冬日多有潮湿寒冷,今日这雪还参杂着小雨甚是冷极了,祈安披着厚厚的披风站在廊下神情忧心仲仲的,瞧着这外头的雪瞧着姑娘的不开心几个女使变着花样的逗姑娘开心,给姑娘讲这江南的趣事,只是祈安怎么也是开心不起来的。
“姐姐,姐姐”。
而后两个妹妹从旁的前来,拉着祈安道:“姐姐,今日锦樊楼出了好些个新的菜品,姐姐若不然去尝尝”。
祈安刚想着开口拒绝,哪知那祈悦倒是先行猜到便堵住时念的话道:“姐姐万不可拒绝,今日我与六姐姐姐姐可是拿出好酒来给姐姐招待了,再者姐姐这都好几日没有跟我们一同玩闹了,这再不出去可是要憋坏了才是”。
而后两个妹妹那管着祈安答不答应便拉着祈安前去吃酒,吩咐下人去备马车,穿过那熙熙攘攘的街道,传来的都是市集热闹非凡的声音,真是难得这样的天气还要出门做生意,真是难为了。
不过穿过几条巷子的街道便到了锦樊楼,瞧着这东家早早便是知晓顾家的姑娘要前来,早早的就亲自到门前迎接,这马车才刚停下这灵敏的东家便下来台阶拱手迎接道:“恭迎几位姑娘,早早就听闻几位姑娘要前来已为几位备好了上好的位子就等几位姑娘了”。
几个姑娘刚下马车这东家便亲自招待,而后便迎着几个姑娘去了二楼的上好座位,正巧又是可以享用美食又是可瞧见底下的好风景,甚是美哉,好一会便上了些好酒好菜来,现如今只是祈安没个心思喝了两盏茶来便放下筷子,不禁的拿起那身上的禁步,倒是不知晓如今都城是非如何了,时韵瞧着祈安的心思便劝解道:“姐姐莫不是因为京城之事,姐姐看开了才是”。
“是呀姐姐,如今这当下的美景不如与我们一同共赏才是”。
在两个妹妹的劝解下时念这才好生放下心情来,朝楼下瞧去外头不远处有好些个楼船,上头还有好些个唱小曲的小娘子们,歌声优美悠长韵味十足,这江南的小曲真是耐人寻味呀。祈安便是静静的听着甚是美哉,心情也是好转了好些。
那知晓这般好的景色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打搅了这一番美景,祈安本身这才放下心来这一被打搅眉头紧皱起来,顾时韵也是不悦起来便叫来东家寻问,东家怯生生的前来赔笑赔罪,原是下边起了争执,下路来了一路金丝绸缎的一行人,一瞧便是贵族人家,眼利的人瞧见眼盯上了这一行人,如今外头闹得还挺大的,祈安倒是来了有些兴趣来了,可苍怀也是个榆木的脑袋怕着祈安受什么危险也是拦着,那知晓外头下边闹得更大了,几个姑娘也是耐不住性子在家仆的的簇拥下到栏边瞧着热闹,此刻楼下楼上早已遍布是看热闹的人群,甚是喧哗极了,原是一个姑娘被那不要脸的流氓痞子拦住了去路,而后又有一行痞子将那一行人给拦住说是要给个说法。
祈安一瞧便是知晓那姑娘不过是被那流氓痞子用来讹人的,正是看着热闹的时候忽然间祈安稍作抬眼吧,意外的撞上了一道视线之内。马上的那人,只这一眼便是愣住了,原先那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三皇子李元锦,早早的李元锦便瞧见了祈安,二人相视着,马上的朗朗少年依旧是那般的清俊似乎与离开时没有什么两样,瞧见祈安他的眼底里依旧是那般叫人不由沦陷的柔情,只那一刻二人久远的思念与情谊都是言语之间难以开口的。
三皇子的这番前来又被人着了麻烦此事自会有宋侍郎叫人去办,而后便是迎接着三皇子的前来,如今这李元锦的前来只怕只是前来微服的,那知晓京中来信传给顾云朗由顾家好好照料三皇子殿下,如今三皇子便居住于顾府中,此刻祈安与妹妹们被叫去前厅拜见贵客,祈安与女眷们都在屏风后边喝着茶,前厅是三叔与哥哥正与李元锦说着事,祈安坐在后边心里却是揪得紧的很,如今长安城中出了这么夺得事他怎会来此江南,况且,况且他不是要与荣姐姐定亲了吗?
一想到此处祈安心里便不是滋味,不由的便出了神直至柳拂袖轻唤了两声这才答应道:“叔母”。
柳拂袖轻笑问道:“先前听大嫂嫂说你自幼便是在宫中长大,再者这三皇子殿下乃是中宫娘娘所出,想来你与殿下定然是感情亲厚,为何不瞧见你去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