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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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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除夕

“大哥,以前没听说你练过书法呀,怎么毛笔字写得这么好?”

“在梦里抄经书抄的。”林清一本正经地说着真话。

“我才不信呢!是不是原墨哥教你的?”

“不信拉倒,去帮妈烧火,今天要煮很多腌制品。”

“知道了,对了,原墨哥呢?”难得就见到大哥一个人,平时他俩都是形影不离的。

“奶奶要他去帮忙剪纸了。”

“原墨哥真厉害,雕刻也会,剪纸也会,书法也擅长。”

“那当然了,墨墨什么都会,下次请你当面夸赞他。”

“我这叫说好话不留名。”

“那不留名妹妹,是不是可以去干活了,我要继续写春联了。”

“去,立刻去。”林清语对着厨房大喊一声:“妈,您的亲亲女儿要去帮忙烧火了。”

“赶快来,别废话。”林妈妈不知道林清语读了半年的大学,怎么就这么肉麻了。

其实这都是室友的功劳,请人帮忙买饭时,态度首先要端正,更何况只是撒撒娇。

“哦。”我都还没说夹子音呢,唉,亲人不给力,实在不好意思献丑了。

“清言还在房间学习吗?”小儿子不会变成书呆子吧。

“不是,他在整理知识点,给一个高三学生用的。”

林清言家教工作做得很好,在家长圈子里树立了口碑,光靠着家长们转介绍,他一个学期都不缺生源。

“右右以前都没有这样忙。”

“都差不多,大哥分析股市行情,特别费神。”

“现在林记的生意开始盈利了,清言可以不用做兼职老师那么累了。”

“妈,弟弟有分寸的,他喜欢这样忙碌的生活,充分又踏实,还能展现个人价值。”

作为龙凤胎,林清语还是很了解弟弟的。

“他喜欢就好。”林妈妈不希望儿子太过劳累,身体是第一位的。

半个小时后,原墨回来了,带了很多吃的,和一堆福字剪纸。

“墨墨,爷爷奶奶要来吗?”

“不了,他们晚宴再下来。”

“那我们下午去给爷爷奶奶家贴春联。”

“你都写完了了吗?”

“横批没写,你要写几张吗?”

“可以,我来写,你休息一会儿。”

原墨执笔挥墨,林清一旁观赏。

林清语从厨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偷偷拿出手机准备录个视频。

“清语,你狗狗祟祟干嘛呢?”

“谁狗狗祟祟了,我这是记录生活。

“就你会说话,以后少说点。”

“不和你说了,我去叫清言。”

“去吧。”

林清语蹭蹭蹭跑到弟弟门口,敲了几下门。

“怎么了?”三分钟后,林清言才来开门。

“弟弟,你的颈椎还好吗?”林清言除了吃饭几乎没怎么出过房门。

“目前为止没出现什么问题,我在房里放了哑铃,用来活动身体的。”

“你……真强。”林清语为弟弟点赞。

“资料还有一点就做完了,我先忙。”

“去吧,去吧。”林清语佛系了,家里就她最闲,既然如此,那就去找宁哥,鑫哥打游戏。

自从三人打过一次游戏,就成了异父异母的亲兄妹,林清语菜得瞬间让胡鑫和王宁感叹找到了知己,三个人还建了一个小群,名字叫:少一个都不成。

群里问了一声,只有王宁一起玩,玩了三局,他俩就被队友骂的狗血淋头,大过年送人头,是条汉子。

“宁哥,撤不撤?”

“撤吧,给小学鸡们一个美好的寒假回忆,不能耽误他们。”

“还是宁哥大义,小妹佩服。”

两人互吹了一波,毫不犹豫下线了。

“右右,你忙完了没?”

“妈,有什么事吗?”

“你去镇上的时候买点料酒,家里的用完了。”

“好,还有其他需要的吗?”

“你们看着买就成。”

“大哥,你要去镇上吗?”林清语也想去。

“干嘛,你也要去?”

“我想买点烟花。”

“还是跟往年一样的那种小小的仙女棒?”

“山上又不能放大型的烟花,只能买点小的解解馋。”

“那我给你带,你在家里看看妈妈有没有其他需要帮忙的。”

“好吧,那你一定别忘了。”林清语又去厨房找林妈妈了。

今天是镇上的今年的最后一个集市,外出务工和上学的人都回来了,街上用人山人海形容一点不过分。

“墨墨,是不是很热闹?”

“我第一次感受到这么浓重的年味。”

“越小的地方越热闹。”

“清语让我们买的东西在哪里?”

“在北边的摊位,那里是烟花爆竹一条街。”

各种小玩意摆在摊子上,让人眼花缭乱。

“这么多种类呢?”

“你喜欢哪个,就挑出来,晚上我陪你放。”

原墨不知哪个好玩,他每样都拿了一个,到最后付钱时,老板还免费送了他们一盒小孩子玩的那种一摔就响的小鞭炮。

“是不是买的太多了?”

“没有,除夕到正月十五每天都可以玩,很快就没了。”

“刚才老板说晚上青山广场有烟火秀。”

“这是镇上的习俗,山上燃放烟花爆竹容易引发火灾,大型的烟花都集中在广场一同燃放,晚上我带你过来看看。”

林清回到家,最高兴的莫过于清语。

“啊啊啊,大哥,你今年怎么买了这么多小玩意儿回来,都是给我的吗?”

“你想得美,这是你要的仙女棒。”林清从一大堆里面拿出一小盒。

“不是吧,我要跟妈告状,你买了这么多,就给我一小盒,太不公平了。”

“那你去告状之前把你手里的东西先还给我。”

“你……”清语攥紧仙女棒直接跑进了房间。

“林小右,大过年的,你干嘛逗她。”原墨哭笑不得。

“原小墨,这些都是要留给你玩的。”

“我一个人点不了那么多。”

“我陪你一起。”

行叭,不管是林小右还是原小墨都有童心未泯的时候。

“妈,我和墨墨去接爷爷奶奶了。”

“早去早回。”

“清言,清语,你们把楼上楼下的卫生打扫干净,把春联贴好。”

“好的,大哥。”

“保证完成任务!”

“墨墨,往右边贴一点,有点儿歪。”原墨踩在板凳上往屋檐下面贴横批,林清站在地面指挥。

“右右,墨墨,不要忙了,喝点茶。”

“奶奶,爷爷又去龙泉寺取泉水了吧。”

“前两天去的。”

林清把杯子往原墨嘴边边递了一下,“墨墨,喝一口。”

“奶奶,很好喝。”

“好喝就成,家里还有很多泉水,回市里的时候记得带一瓶走。”

“家里的您和爷爷留着喝,我们可以去龙泉寺取。”

“等会带点下去,给你妈妈还有弟弟妹妹喝。”

看了一眼手表,三点五十了,时间不早了。

“奶奶,爷爷那边忙完了没?”

“弄好了,你去把竹子拿过来放车子上,我去装一壶茶。”

“墨墨,我们去后院。”

“好粗的竹子,这是爷爷砍的?”

“后山上有一大片竹林,每逢除夕镇上的人都会挑一棵看中的竹子带回家。”

“是青山的民俗吗?”

“过年家门口栽一棵竹子,寓意节节高。”

竹子承载着人们的愿望,是精神寄托之物。

竹叶青青,爆竹声声,除夕夜宴,欢聚一堂,酒杯高举。

“新的一年,平平安安。”

“快快乐乐。”

“团团圆圆。”

团圆,是除夕夜最美的寓意。

青山广场的烟火晚会八点开始。

“大哥,我们是不是来晚了?”

“没有,这才七点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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