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怎么说的？”没见到鬼，线索太少了。
“卖房的那个人离职了，业主信息是假的，1101的钥匙不见了，发现出事的是隔壁的夫妻。”
“按照整个主卧和客厅的血迹，1101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能不能查一查监控？”
“我们去安保室看一看。”
下楼时，原墨按了一下正在维修中的那台电梯，毫无反应，电梯门没开。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暂时没有，我们先下去。”
到了一楼，林清和楼下守着的工作人员说了想看一看监控视频，物业的人得了上面的吩咐，全程很配合林清。
“小区的监控一般保存一个月，你们想看几号的？”安保队长拖动鼠标，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多个监控画面。
“先把胡总儿子出现的监控视频调出来吧。”林清对胡鑫失踪这个事情挺疑惑的。
“就在这，你们看。”
根据监控视频显示，凌晨两点半，胡鑫摇摇晃晃的身影出现了电梯里，电梯正常运行到13楼，胡鑫走出电梯，整个过程还没有十五秒，不过胡鑫应该是喝多了，眼睛一直半闭着。
“昨晚3号楼不是有人守着吗？他怎么上来的。”
“值班的去人恰巧去上洗手间了。”
“大门外的保安也没注意到吗？”
“没有，少爷不是开车回来的，当时很晚了，他说没有注意到。”
“这台电梯是哪一台？”
“什么？”安保队长没听懂原墨的意思。
伸手点了一下监控画面，原墨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下面有两台电梯，一台正常运行，一台是维修中的，胡总儿子进入的事哪一台？”
“我……我立刻查一查。”光顾着看监控了，谁都没在意这个点。
安保队长调出监控，认真地查看一番，最后身上都冒冷汗了：“是……是……维修中的那一台。”
林清和原墨来看房那天，电梯的灯熄了几秒后又恢复了，何天送走林清后立马跟物业反映了这件事。
从那天开始那台电梯就暂停使用了，如果按上行键，就会跟原墨刚才使用时一样，没反应才是对的，电梯里的电路被断开了，根本不可能正常使用。
“胡总儿子没有离开过三号楼是吗？”电光火石间，林清想到了胡鑫可能在哪里了。
“对，我们找了全部的楼层，都没有发现少爷的身影。”
“那台电梯呢？”
“没有找。”一台坏了的电梯，谁会想到扒开看看有没有人。
“建议你们立刻联系维修工，把11楼的电梯打开，胡总的儿子可能就在里面。”
安保队长把林清说的话上报给了郑秘书，五分钟后，胡总带着郑秘书亲自来了，身后还跟着工程部的维修人员。
“你们说我的儿子在电梯里，是真的吗？”
“不是很确定，我们只是推测而已，要等电梯门打开后才能知晓。”
“马上动工。”
“好的，胡总。”
半个小时后，紧闭着的的电梯门打开了，胡鑫半躺电梯里，从外表看，身上没有其他伤痕。
“胡鑫。”胡总上面焦急地叫着儿子的名字。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备车送少爷去医院。”
“是。”
七手八脚的把胡鑫送上车，一群人都跟着胡总走了，只剩下林清和原墨两个人还在电梯里。
“墨墨，你看，这里是不是有东西。”
电梯被维修工打开后，用铁棍别在了出口位置，林清从细缝中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袋子。
“太暗了，太低了，看不清楚，好像不在这一层。”
林清点开手电筒，往下照了照，这次稍微清楚了一些，卡在电梯缝隙中的确有一只装有一根长长物体的黑色的塑料袋，没办法拿上来。
“我拍张照片发给天哥，让他和郑秘书反馈情况，我们现在离开这里。”
林清和原墨回到酒店，吃完饭正准备休息一下，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喂？”
“林先生，我是郑秘书，胡总请您来一趟人民医院。”
“胡少爷醒了吗？”
“醒了，但是少爷表现得特别奇怪，一直说要找什么东西，胡总想请您过来看看。”
“我们现在过去。”
“林先生，原先生，这边请。”林清和原墨到医院时，郑秘书在住院部门口等候多时了。
“郑秘书，胡少爷到底怎么了？”
“少爷醒了以后说全身疼，还说要找画笔。可医院检查结果显示少爷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少爷以前不喜欢画画，胡总放心不下，请您来看看。”
“可我听说胡少爷是学设计的？要笔不是很正常吗？”
“那只是在国外镀个金，少爷的画技很差，他喜欢的是打游戏。”
林清心里想着，这位胡少爷应该能和王宁玩到一起去。
“到了。”胡少爷住的是vip病房，这一层就只有他一个病人。
还没进入病房，就能听到胡少爷嚷嚷着身体疼，从头到脚哪里都疼。
郑秘书带着林清进门时，胡总都松了一口气，他走到林清身边：“林先生，你看看我家儿子，到底是怎么了？”
林清和原墨走到胡鑫身边，胡鑫低下头安静了下来，一片月季花瓣打在了胡鑫的脑门上，一缕黑气从胡鑫的眼睛里飞出，消散在空气中。
“啊啊啊，好疼啊！”儿子叫得凄惨，胡总不敢贸然前往，月季花和黑气他可是亲眼所见。
“原先生，我儿子到底怎么了？”胡总的态度前所未有的恭敬。
“被附身了。”
“什么？”
“你家儿子被鬼气附身了。”林清接过胡总的话，代替原墨回答。
“怎么会如此！那现在我儿子怎么样了？”
“醒来就没事了。”
“那需要多久。”
“三秒钟。”原墨点了点手，又有一片月季花瓣打在了胡鑫的身上，这次胡鑫没有喊疼，反而揉了揉眼睛：“爸，你怎么在这？”
“儿子，你没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喝得有点多，头现在还有些晕。”
“儿子，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这里又是哪里？我面前的这两人是谁。”一睁眼，两个大帅哥站在面前，瞬间秒杀了胡鑫，中二期少年很不爽，谁都不能比他帅！
“不得无礼，这是林先生和原先生，你的命就是他们救的。”
“爸，你怎么又开始封建迷信了。”胡总只有对神棍才这么客气，一口一个的先生，胡鑫才不信这些怪力乱神。
“胡总，电梯里还有东西，你们找到了吗？”
“还有什么东西？郑秘书。”胡总一直陪在胡鑫的身边，没来得及关注那些事情。
“我已经让维修工去看了，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要不林先生你们在医院等一会儿，我让郑秘书催一催。”
“胡总，是谁发现1101出了事的？”
“1102室的一对小夫妻，他家的宠物猫跑到了1101室，敲门时，1101的大门没关，就进去了。”
“那对夫妻没想着报警？”普通人遇到这事第一反应就是打110吧。
“好像是女的被吓晕了，男的六神无主的，就联系了物业安保。”
胡鑫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唯一能确定就是皇廷出事了，他爸还没报警，现在请了所谓的大师来调查。
“爸，出事了你不报警，这不是乱搞吗？我要报警。”胡鑫少爷遇事找警察，小学老师教得好。
“报什么警，压根没有死者，郑秘书，把监控视频给他看看，让他长长脑子。”
胡鑫拿着郑秘书的手机，看到了他半夜三更出现在皇廷的视频，怎么回事！他记得自己没回来呀，跟朋友说好通宵的。
胡鑫拨通了跟他一起喝酒的小五的电话。
“喂，大清早谁啊，让不让人睡觉了！”紧接着一顿国骂输出，宿醉的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你TM的，这都下午了，快醒醒。”
“哦，是金子啊，昨晚喝多了，困啊。”
“我问你，我昨晚怎么回家了。”
“那我咋知道，你喝着喝着站起来就要回去，谁也拉不出，还是我找司机把你送回家的。”
“是我说要回皇廷的？”
“对呀，怎么了？”
胡鑫呆若木鸡，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根本没想着回皇廷，他看着自己亲爹：“爸，爸，爸，到底怎么回事！我是不是遇到脏东西了。”
当科学解释不了时，玄学，无处不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瞬间不起作用了，胡鑫后背发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林先生，原先生，胡鑫到底遇到了什么？”
“可能是遇到过死者，或者是接触过死者的遗物。”
“我这几天就昨晚出去喝酒了，其他的时间都在家，能遇到谁啊！”
“那就查查监控，看看小少爷在3号楼都遇到了哪些人。”
“郑秘书，立刻去查监控。”
“好的，胡总。”
郑秘书把这事吩咐给安保大队，工程部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接，按免提。”
电话接通。
“郑秘书，您最好过来看看。”
“找到什么了吗？”维修工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一听就知道有发现。
“是……是半截手臂。”
“什么！”胡鑫听说他在电梯里被困许久呢，现在又发现了半条胳膊，呕，没吃饭，他都想吐了。
“胡总，我们要过去看看。”林清要去看看情况。
“爸，我也要去。”
“林先生，胡鑫的身体没事了吧。”
“没什么问题。”
“那我们一起回皇廷。”
郑秘书安排车子，司机就在医院门口等候。
在车上，林清和原墨都没说话，胡鑫平时话最多，这时一句话废话没有，手紧紧攥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胡总。”
一行人匆匆赶往三号楼，维修工把黑色塑料袋从电梯里捞上来后，其中一名工人打开后，看见袋子里装的是连着右手的半截胳膊，吓得跌坐在地上。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看到了，吓得不轻，没人敢动，现在人和东西都在11楼。
“都让开，胡总到了。”郑秘书拨开人群，把林清他们请到了电梯口的位置。
半条胳膊，不再流血了，右手上还有“s”符号的文身，胡鑫大着胆子看了一眼，直接跑到一旁吐了。
“胡总，报警吧。”现在已经发现了尸块，报警是唯一的办法了。
胡总深吸一口气：“郑秘书，报警，顺便让3号楼的住户都回来。”精装修的现房，买的人不多，现在整个三号楼加上胡鑫，八户人家。
既然要报警，警察肯定会把人全部调查一遍的。
“林先生，原先生，你们还要留在这里吗？”
“不了，我们回去，后面有什么发现的话，及时和我们联系就行。”短短两周，林清进了两次警察局，事不过三，暂时不想去了。
“好的，那您慢走，有事我会让郑秘书通知您的。”
“我……我要跟林先生一起走。”胡鑫吐不出东西了，听到林清要离开，他要跟着一起，他现在太害怕了。
“林先生……您看？”胡总同意胡鑫跟着林清走，说不定更安全一些。
“墨墨，你觉得呢？”林清可不想带个太子爷在身边。
“林先生，你想知道什么，我随时可以给你们查，就带我走吧，求求你们了。”胡鑫双手合十，拜了几拜。
沉思了几秒，原墨同意带着胡鑫，原墨都同意了，林清当然不会说什么。
“郑秘书，让司机送林先生回去。”
“好的，胡总。”
到了酒店，胡鑫在林清和原墨的隔壁开了一间房，他又困又累，回到房里倒头就睡。
另一间房内，林清半躺在原墨的腿上，忙碌了半天，有用的消息太少了，林清心累。
“别想了，死者不出现，我们也没什么办法。”原墨轻按着林清的太阳穴。
“我知道，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换个小区。”房子还没买，就发生这些事，林清想要带着原墨过安稳的日子。
“没关系，就算去买别的房，也不能立刻搬进去，再等等吧，这件事顺利解决就行了。”原墨不在乎这些，林清才是他的家，房子买在哪里他都无所谓。
04
连续两天，林清都没有听到有关案件的消息，胡鑫缓过来劲后，每天会过来问一些让人哑口无言的话。
“林哥，原哥，你们会点石成金吗？”
“能撒豆成兵吗？”
“你们的武器是什么？有没有自带炫酷特效的长剑？”
林清被问的很是无语，胡鑫都二十了，怎么比刘宇都要幼稚。
“胡少爷。”
“林哥，你叫我金子就成，叫胡少爷多见外啊。”林清刚开口，胡鑫就不乐意了。
“你不是说会告诉我们有关案子的事吗？”
“啊，啊……”一听到案件，胡鑫就焉了，前两天说得信誓旦旦，什么消息都能打听到，事实就是，市刑警大队接手案子后，什么消息都没流出来。
林清知道自己问的事难为胡鑫了，这次的案件保密性很强，整个百里市都没有杀人案的传闻，加上一开始胡总就把相关人员集中到一个地方，更方便警察问话。
“有没有找到受害者的其他部位？”林清一开始想通过文身去查查死者是谁，最后发现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大街小巷的纹身店多如牛毛，林清这里也没死者其他的身体特征，想查也无从下手。
“这个我知道，我听郑秘书说，百里世家只找到了那个胳膊。”
“也就是说，不确定受害者到底有没有被全部肢解？”
“林哥，这个问题恐怕只有警察能回答你了。”
“不，还有死者。”比起警察，原墨更相信亡魂。
“我们再去一趟皇廷吧，算算时间，死者的头七要到了。”人死后的第七天，会回到死亡的地点。
“林哥，原哥，带我一起去行吗？”
“胡少爷，你还是别凑这个热闹了，我们打算大半夜去，你也要跟着？”
“有我在，办事方便呀。”
“我们可以联系郑秘书，你还是在酒店歇着吧。”
胡鑫是听话的人吗？显然不是。
周三晚上十一点，林清和原墨从酒店出发后，他偷偷摸摸地跟着去了皇廷。
“墨墨，后面的车是不是胡鑫的？”林清从左侧后视镜看到有辆车一直跟着他们。
“应该是，怎么办？”原墨转头扫了一眼，胡鑫这简直就是正大光明地跟着他们。
“不用管他，我给郑秘书发个消息让他拦一拦，省的胡鑫又出事情。”
“早知道就隐身了。”原墨话音刚落，出租车司机就抬眼从镜子里看了他们一眼，那眼神，不用开口，林清就知道司机的意思：脑子有问题，长得再好也没用。
林清没忍住，轻咳了一下。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原墨的关注点都在林清身上，其他人一个眼神都不给。
“没事，可能是夜里有点凉。”
车子缓缓停在路边，林清和原墨下车后，径直走向三号楼。
胡鑫刚跟着林清进大门，郑秘书带着安保队长正在门口等着他。
“少爷，胡总让我送你回家。”
“郑叔叔，我就瞧一眼，说不定什么都没有呢。”
郑秘书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胡鑫想躲，被安保队长用身子挡住了。
“墨墨，郑秘书说，1101有警察看守，我们不能直接过去。”
“那台电梯运行了吗？”
“嗯，郑秘书让工程部的工作人员打开了电路。”
“我们先坐一下试试，如果没有遇到死者，再去一趟1101。”
“好的。”林清点了一下上行键，随着显示器上数字的变化，叮的一声，电梯开了。
两人走进去之后，电梯两边的门缓缓关闭。
“墨墨，你看到刚才电梯下行的数字了吗？”
“看到了，是从11楼下来的。”
7、8、9、10、11，哐当一声巨响，灯光灭了，电梯直线下降，林清第一时间紧紧搂着原墨的腰，以防他受伤。
大概过了三十秒，电梯停了。
“墨墨，你没事吧？”林清当真是关心则乱，原墨是非人类，只是这些天的相处太正常了，林清下意识把原墨当做人类。
“没有，你呢？
“我没事。”
“看见我的手了吗？”漆黑的电梯里冒出了第三人的声音，饶是林清胆大，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心里一激灵。
林清去摸手机，点了点屏幕，就着微弱的亮光，看到了蹲在电梯角落，一只手在地面不停乱摸的人，哦，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这个鬼魂像是被医生用针线缝缝合过似的，身上有很多裂痕，最明显的就是两只眼睛里没有眼球，露着两个大血洞盯着林清和原墨的位置，木木地说道：“你们看见我的眼睛和右手了吗？”
林清打开手电筒，突如其来的光亮照在这个男鬼的身上，他用仅剩的一只手遮挡住了脸。
“不要开灯，他的灵魂有残缺，意识不清楚。”
关闭了手电筒，林清开始问话：“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是……”男鬼想要说出自己是谁，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那你知道是谁杀了你吗？”
自己记不得，杀人凶手总记得吧。
“我……我……”我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右手。”
“右手？”应该就是那天电梯里发现的那只了，“s”文身那只手。
“它不在这里，在市刑警大队。”
“刑警大队，那是什么？”
“墨墨，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
“我们找个东西让他附在上面，把他带走。”
有什么东西呢？林清摸了摸身上，有了，那个平安扣，墨墨说过平安扣的灵力快消失了，对鬼魂造不成伤害，说不定把这个男鬼放进去，还能给他养一养。
“墨墨，用这个吧。”林清把平安扣从内兜里拿出来，放在了原墨的手里。
“可以。”原墨用手轻轻点了一下，平安扣散发着白光，蹲在地上的男鬼被吸了进去。
伴随着男鬼的消失，电梯的灯重新亮了起来，林清的手机有信号了，失控的电梯恢复了正常，林清看了一下楼层，是-1层，这里是小区的停车场。
“墨墨，我们出去看一下。”
两人走出电梯，偌大的停车场摆放着一排排车辆，没人。
“看来什么都没有了，我们走吧。”林清转身就要走进电梯，脚下咯吱一声，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枚男戒，跟林清和原墨手上的戒指款式不同，这枚戒指上刻了两个字母：s&w。
“又是s，这会不会是死者的戒指？”林清很怀疑这就是那个男鬼的戒指。
“很有可能是的，我们可以拿着这个戒指去找找买主。”戒指看起来很新，应该是近期才买的。
“那我们找谁帮忙呢？”林清不认识什么珠宝行业的人。
“林哥，有没有什么发现？有鬼吗？”正当林清在大脑里思索时，胡鑫的电话打过来了。
看看手里的戒指，又听着耳边胡少爷的声音，这不是就有现成的人选吗？
“有发现，明天八点酒店见，有事情找你帮忙。”
“真的吗？什么忙，一切都交在我身上。”
胡鑫一想到，他比警察查得还快，心里别提多激动了。
“林哥，你就找我查个戒指啊。”胡鑫拿起桌上的戒指，激动的心凉了。
“不只是查戒指，我们想知道是谁买的戒指？跟谁一起买的？什么时候买的？”
“行吧，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中午就给你回复。”
“那就等着听胡少爷的好消息了。”
胡鑫带着戒指斗志满满地离开了，原墨拿出平安扣放出了男鬼。
还是跟昨晚一样，男鬼没有反应，问的话也答不上来。
“墨墨，他这是怎么了？”
“大概是死前受了很大刺激，再加上被分尸，魂魄受损了。”
“那他还能恢复神智吗？”
“不知道，这种事很难说。”
胡鑫少爷办事很有效率，还真的被他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我找设计珠宝的朋友问过了，这款戒指是真爱系列，只在市里面的一家“真心真意”的专柜出售，我去柜台咨询，据工作人员回忆，两周前，有一对年轻的情侣过来买过，男戒和女戒都刻了s&w的字母，好像是男女的名字缩写。”胡鑫忙了一上午，坐下来就喝了一杯水。
“还有吗？能不能打听到这对情侣的名字。”
“那有点难，专柜店卖珠宝，哪管卖给谁呀。”
“能不能查看一下监控，找到这两个人。”
“我也问了，她们说店里的监控只能存放七天。”
“怎么只有七天，我记得现在都是一个月的吧。”
“那我就不清楚了，林哥，还有什么要查的吗？没有的话，我要走了，我下午约了朋友出去玩。”
“暂时没有了，谢谢你了，你先走吧。”
“墨墨，线索又断了，我算是体会到警察办案的感受了，真的挺难的。”林清揉了揉脑袋，头疼。
“没关系，死者都在我们这里了，不怕查不出结果。”
“是这个道理，当事人都在，不用着急。”
“王宁说今晚一起吃个饭，去吗？”
“他怎么没跟我说？”
“你自己看。”
原墨把他和王宁的聊天页面翻出来，林清一看，乐了。
王宁：你对自媒体哪方面感兴趣？哪我们可以讨论一下呀。
原墨：不感兴趣。
王宁：那你加我干嘛？
原墨：我想知道现在如何更快地接单。
王宁：你和林清已经创业了吗？
原墨：没。
王宁：那你想接什么生意？
原墨：抓鬼，驱魂，只要是鬼怪都可以。
王宁：……你想做这种生意，林清知道吗？
原墨：当然。
王宁：那林清对你是真爱了。
原墨：所以你知道如何运用自媒体做这方面的生意吗？
王宁：啊，自媒体可能还没那么神，要不你想想别的办法。
原墨没有再回复了。
最近的就是上午的消息。
王宁：你们这几天很忙吗？我让林清一起打游戏，他也没搭理我。
原墨：嗯。
王宁：那你会打游戏吗？是大神级别的吗？
原墨：会，不是。
王宁：晚上你们有事吗？一起吃个饭吧，张岩和李强都不在宿舍，就我孤单单一个人。（大哭、可怜）
这一问一答着实为难了王宁，他们宿舍有个群，每次王宁自己在里面叭叭说个不停，能刷屏99+，到了原墨这里，说多一句话都是错。
林清难得有良心一次，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王宁的电话，还没响三秒，王宁就接电话了。
“清啊，你总算还记得我这个兄弟。”
“这几天有事忙，”
“忙什么呢？”
“我跟原墨在皇廷买了一套房……”林清话没说完，王宁就急急忙忙说道：“清，别买皇廷的房子，那边出事了。”
林清下意识坐直了腰，他并没有在新闻上听过关于皇廷杀人案的报道。
“你怎么知道的？”
“隔壁美术学院传出来的消息。”
跟美院有什么关系，林清更迷惑了。
“好像是美术学院有个学生的哥哥是公安局的，还有消息说受害者被分尸了，身体都没找全。”
“那有没有查出受害者的身份？”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件事说出来都没几个人相信，如果真的是碎尸案，警察肯定会大肆搜查的，现在全市那么平静，根本不像发生了凶杀案。”
确实是这样，如果警察真的在查案，林清和原墨在去看房的时候出入过三号楼，还去了1201，于情于理也会警察问话的，可现在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晚上一起吃饭吗？”
“不吃，你自己吃吧。”林清想问问胡总是否知道些什么。
“再见，有对象没兄弟的家伙。”王宁愤愤挂断电话，看着空无一人的宿舍，呜呜呜，他要在游戏上再找个情缘！
“胡总，我是林清，不知道您是否有时间，我们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