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事情发生的当天晚上,她就急不可耐地去找过陆云晟。
“我白天是到哪里去了?”
陆云晟那是正在沏茶,闻言轻轻推她脑袋,“你不是一直在皇宫。”
他的笑从眼角漾开,好像也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
姜苡枝反过来推他脑袋,故意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你好好说。”
“想知道?”
他来拉她手,姜苡枝点点头。
“那地方是先帝下令封禁的。”
姜苡枝递块布给他,好把滴在桌上的茶水擦干净,“可是现在已经换皇帝了啊?”
“是,可能他们英雄所见略同,陛下也决定继续封禁。”
沏茶的一系列工作完毕,陆云晟的手重新闲下来。
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他轻轻转姜苡枝肩膀,好让她由面对变为背对他。
姜苡枝不明所以,只听见后面说,“我给你编个头发?”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姜苡枝没太在意,只摆摆手说随你。
“那我为什么能进去,封禁这么草率的吗?”
只感觉到头发被抬起又重新放下,姜苡枝下意识在提问时转头去看他眼睛,却被对方固定住脑袋。
“你带着圣上给的令牌,他们当然不敢拦你了。”
姜苡枝点点头,“他们关的是那个老人吗?”
“嗯。”
“那她一上来就抱我,不会是和姜苡枝有关系吧?”
这回的陆云晟倒是真情实感地沉默思考一会,又像是随意开口。
他点头,“有一点罢。”
“她是姜苡枝妈妈?”
一簇头发忽然被扯了一下。
姜苡枝“嘶”一声,对方就来揉她脑袋。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哭笑不得,“那你还真是会想。”
姜苡枝晃晃脚。
“她会叫住你,是因为你背后别着东西。”
她背后只有个银饰。
这是浅凉传承下来的习俗,尽管姜苡枝只在那里呆上几年,却还是莫名其妙地沾染上。
甚至延续到了现在。
“她是浅凉人?”
“她找的是浅凉人。”
“那个小五吗?是她的女儿?”
陆云晟没回答,放开抓她头发的手,从旁边的桌上拿去个小铜镜举到她面前。
“怎么样?”
姜苡枝很轻易就被眼前景象吸引去注意力。
她左右晃晃头,“你真的会编头发啊。”
口中的人将镜子放下,走到她面前半蹲下好与她平视。
他摸摸她头,“今天提问的份额已经用完了。”
“那明天呢?”
风带来喧嚣,吹起的发丝挡住视线,使姜苡枝没法将陆云晟看仔细。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知道他在笑。
“去查罢。”头顶温热的掌心替她挡住寒风。
“自己查与我直接告诉你,肯定是不一样的。”
这话姜苡枝倒是赞同,也同样符合陆云晟早先的处事风格。
于是她点点头,忽然什么都不去想,猛地向前一扑到他怀里去。
对方连踉跄都没有一下,虽然不太明所以,还是伸手拥住她。
再大的风都与她没关系了,“那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