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先生,安儿身体如何?”
梵音刚移开手,李侧妃便迫不及待的问,见她抱着孩子满脸紧张,梵音也不卖关子:“养的不错,上次的毒不会影响他的身体。”
李侧妃舒了一口气,跟那个女人住在同一个王府里,她总怕一不小心孩子又中招了,甚至连御医都不敢信了,那些御医连孩子中毒都看不出来,还能指望他们什么?
想来盛枭恒跟她一样的想法,所以遇见盛景越和梵音就把人请到府里给孩子诊脉,求个心安。
听到孩子没事,盛枭恒才算是放心下来,伸手将孩子接到怀里,却见安儿新奇的盯着天赐看,直把天赐看得不自在的低下头。
说实话,看见天赐脸上的刺青他同样十分惊奇,这样栩栩如生的刺青他也是第一次见,见儿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人看,他还挡了挡,可还是抵不住小孩子的好奇心。
安儿拉着盛枭恒的衣袖:“那是龙?好威风!”还举了举自己的金项圈,意思是比自己项圈上的龙威风,然后眼巴巴的看着盛枭恒,等着自己无所不能的父王给自己也“捉”一只抗在肩上。
看着盛枭恒为难的样子,盛景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出胳膊一把将小小的孩子捞进怀里:“小侄儿,你与其求你父王,不如求九叔?”说着将小团子往上颠了巅,将人送到天赐跟前:“想不想摸摸?”
天赐僵着身体不敢动,眼睛紧盯着白团子,生怕把人给吓哭了。安儿胆子大的很,眨着黑葡萄眼睛,奶声奶气的询问天赐:“我能摸摸吗?”
天赐没回答只低了低头,默许了小孩儿的动作。安儿伸出小爪子轻轻摸了摸刺青,哇了一声:“热的!父王,龙是活的!”
李侧妃掩唇轻笑,人脸上的皮肤可不是热的么。
这边其乐融融,另一边盛初瑶正跟沈敏雪诉苦。
这段时间盛初瑶与沈敏雪交好,盛初瑶心里烦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五嫂,你说欧阳他是不是真的变心了?”
她是有意冷一冷欧阳戈,但没想到欧阳戈真就没再找过她,她是女孩子放不下脸面,还特意找了钟尧说和,她明明都收到消息,欧阳戈和钟尧进了京城,可是他却没来公主府找她。
她现在是有公主府的人,只要欧阳戈来找她,门房便会将他奉为座上宾,可是他没有。这让盛初瑶有些泄气,难道他们一起经历的同生共死都是假的不成?
沈敏雪因为与盛初瑶交好,重新得到盛枭恒的关注,心里正高兴着呢,就算不喜欢她又如何?她是王妃将来还会是皇后,男人的宠爱不重要。
见盛初瑶心情不好,想到她带给自己的好处,沈敏雪劝慰她:“这有什么奇怪的,男人向来是见一个爱一个,三妻四妾也正常。妹妹可是我朝最尊贵的公主,想要什么男人没有?何必挂念一个江湖人?”
“五嫂你不懂。”盛初瑶才不想嫁给京城那些权贵子弟,一个个三妻四妾,不把女人放在心上,她要嫁的是能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英雄。
想想五嫂还没孩子就先当了“后娘”,盛初瑶忍不住同情起来,就算身份尊贵又如何?男人还不是左拥右抱……她转移话题:“五哥呢?”
沈敏雪被她同情的眼神看得神情僵硬,跟奶娘递了个眼色,奶娘出去一趟很快回来:“王妃,王爷与李侧妃在前院招待娄先生。”
“她怎么来府里了?”沈敏雪故作惊讶的站起来,“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事实上梵音到王府这件事她一早便知道,对此她只有一个想法——“登堂入室”。
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她总觉得被盛枭恒小心翼翼对待的“娄先生”是个劲敌,什么大才,什么先生?盛初瑶同样弄出了那么多新奇的玩意儿,怎么不见盛枭恒与她亲近?
明明生了长子的李侧妃对她的威胁更大,但沈敏雪自认多活了一辈子,不是目光局限于后院的女人,像是李侧妃这样只会依靠男人的女人,好处理的很,一碗药下去她和那个孩子都不是她的威胁。
沈敏雪看得更远,她惧怕盛枭恒对待“娄先生”的那份特殊,怕这份特殊会是她成为皇后,甚至是太后的阻碍。
“五嫂,你急什么?”盛初瑶拉住她:“一个女人而已,五哥再喜欢也越不过你。”
沈敏雪目光幽幽落在盛初瑶身上:“也是,妹妹可比那个徒有虚名的娄先生厉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