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你这样好,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的。”山溪礼笑笑,牵着花衔青慢慢走着。
花衔青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主动转移了话题,“姐姐怎么不问我今日去了哪里?”
“嗯?你去哪儿了?”山溪礼回道。
“宫中。按照惯例,贵族子弟均需进智闲学院修习。今日我便是去宫中落籍定礼,听取入学需知了。”
“原来如此,难怪你一大早便出门了。”
山溪礼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我和裴序今日去了章府。真没想到,这别院主人章闻,原名叫章显,竟然还是受人尊敬的字画大师。”
【看到储画室字迹之时我就认出他了。】
花衔青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不显:“原来是他?”
山溪礼讪讪一笑,原来早就知道了啊。
“不仅如此,他们还大张旗鼓地举办丧礼,我气不过,便闹了一场。”
听到这话,花衔青倒终于心口如一了一次:“姐姐真厉害。”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手牵手回了花衔青的院落。
“说起来,衔青今日也遇见了一件怪事。”
【要不要告诉她今日看见了一只小妖呢?】
“咔擦”一声,山溪礼踩断了地上的树枝,耳朵支了起来:小妖?
“什么事?你快说来听听。”
山溪礼脸上满是惊喜,乖巧的笑堆在白皙娇俏的脸上,引导着。
花衔青正欲开口,前方却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
“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房门外,暖宝正拖着一大箱白色衣服往外走。
“这些全都要扔掉吗?”,他疑惑问道,“您平白无故怎么不喜白衣了?”
花衔青没回答,山溪礼却听见了。
【我才不要和那人一样。】
他转头看向山溪礼,眼神认真:“姐姐觉得我穿什么颜色好看?”
山溪礼尬笑。那人?那人是谁?不会是裴序吧?
“你穿什么都好看!”山溪礼哄人的功夫简直信手拈来。
“是吗……”,花衔青淡淡道。
【喜欢我果然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可笑,我竟当真了。】
山溪礼眸中闪过一丝焦躁,她捻了捻指尖,偏过头,“不过……我觉得你今日这身鸢尾浅紫色最衬你。”
“既如此,那我今后便都穿紫色。”
【真有眼光,她还是在意我的吧?】
这么快就被哄好了?
山溪礼心里乱糟糟的,干脆直接沉默了下来。
“啊!”
暖宝突然一扔拖绳,看了看山溪礼,又看了看他们紧扣的手,愤怒地指着山溪礼:“你!果然心怀不轨!”
谁谁谁!谁心怀不轨了!
山溪礼炸毛,她清清白白,天地可鉴!
她看着暖宝气鼓鼓的脸颊,唇角一勾,将紧握的手举到他眼前,“我就牵了,怎样?”
暖宝见此场景,嘴角一撇,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滴了下来:公子的手被她牵了,不干净了呜呜。
花衔青另一只手无奈扶额,“好了,是我牵的她。”
暖宝闻言表情一呆:公子有别的兔兔了,难过。
他嫉妒得泪水汪汪,愤恨地瞥了山溪礼一眼,随后萎靡道:“药浴已经准备好了,公子随时去就行。”
语毕,他便头也不回地拖着旧衣服出了院门。
看着他备受打击,山溪礼有些过意不去,却也抓住了另一个关键词:“你受伤了?”
花衔青静了一瞬:“无碍,调理罢了。”
【这次恢复得倒是比以往更快。】
“那就好,确实该好好调理调理。”
山溪礼飞快应了,转而突然回过神。方才她明明也和暖宝说话了,却听不见暖宝的心声。
难道……
她低下头看着握紧的手。
需要有肢体接触才能听见?
“那我先去药浴了,姐姐请便。”
花衔青轻轻松开手,却被反手一个攥紧了。
“等、等等。”山溪礼语气焦急。
“你方才说的那件怪事还没说呢。”
【算了,还是等之后再说吧。】
花衔青缓缓道:“不过就是有顽童放风筝,日光下似有诡谲阴影投进窗里,把食肆里好多人都吓了一跳呢。”
山溪礼急得抓耳挠腮,怎么就不说了呢。
见花衔青转身欲走,她哥俩好地揽住花衔青的手臂:“走吧!我服侍你药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