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侑寒笑出声，“早过去了，我就是问问。”
向霖想了想，“没有吧。就是很突然的，就开始找我打招呼。我也不能不理人家啊。”
陈侑寒了然道：“因为你好看吧。”
这是一语双关？向霖认真地看陈侑寒的表情，浅浅的笑意，在暖光灯下显得特别柔和。
“所以你一开始就…？”向霖问，他的眼瞪得有些圆溜。
陈侑寒大方承认：“人都是视觉动物，喜欢你的第一个原因，当然是因为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好看。不过更多的，我觉得，只要和你相处几天，没有人会不喜欢你吧。”藏在沉默躯壳下的是有趣的温柔，“正直、善良、细心…”话没说完，被向霖捂住了嘴。
“你够了啊。”向霖的脸微微红，陈侑寒眼里满是笑意，他拿下罩住自己嘴的手，“如果要说你的优点，我可以说到今晚不回家。”
向霖撇撇嘴：“这是你的滤镜，才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我呢。”
“那你觉得我呢？”陈侑寒反问。
“一般人肯定会更喜欢你。”向霖说。
陈侑寒一摊手，“并没有，我的朋友也不多，上次电话里那个姜颐算一个。”陈侑寒捏了捏向霖的脸，“你对我的滤镜也不小，可别只说我。”
向霖被他捏住两腮向中间揉，嘴巴向外嘟，陈侑寒低头偷了个香，趁此机会问：“那你呢？”
“我什么。”向霖装傻。
“不说我亲你了。”陈侑寒威胁。
“……”好像说和不说，差别都不太大。刚好向大力路过，向霖一把薅起它，抱进怀里。向大力装模作样的挣扎了两下，很快就打起了呼噜。
说这种话题的时候，向霖可不敢看旁边的人，他低头一边顺向大力的后脑勺，一边道：“我觉得…我应该一开始就挺喜欢你的吧。佳佳都说，感觉我们俩像是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向霖一顿，紧接着揶揄道：“这么说好像也没错，是吧冷少？”说这话的时候，转头看了陈侑寒一眼。
“……”陈侑寒难得沉默。
向霖接着说：“真要说因为什么，或者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真的不知道。这就是一种感觉吧。”
“你能说清感觉吗？”他问陈侑寒。
陈侑寒拍了下向大力的屁股，向大力灵巧地跳下沙发，向霖的怀中空了，陈侑寒顺势一倒，半个身子躺在沙发上，头枕在向霖的腿上。
他由下往上的看着向霖，“说不清。”
向霖捂住他的眼睛，“你能别从下面看我吗，会有双下巴。”
陈侑寒笑出声：“你怎么老捂我的眼睛。”
嘴上这么说，却没阻挡向霖的动作。向霖的手掌下露出他挺翘的鼻子，陈侑寒笑的时候，带着整个脑袋都在颤，说话时喉结上下滑动。
向霖看得入了神。
突然，陈侑寒不动了，但面上的笑意明显在扩大。
向霖的脸爆红，他费力地弓起腿，试图朝沙发的另一边爬。陈侑寒抬起头十分配合，向霖腿上的力一松，他也不去管身后的陈侑寒，两手撑在沙发上，一起身就要往卧室逃。
一天两次，向霖你定力不够啊。
起身的动作才行至一半，整个人就被一股力带到半空。他就像刚才被自己捞进怀里的向大力，这会儿整个人被横抱起，陈侑寒的臂膀从他背后和腿弯下穿过。
“跑什么？”标准的陈侑寒式问法，明知故问。
向霖倔强的不去看他，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脸，真的感觉没脸见人了。
陈侑寒哼笑一声，也不问了，抱着向霖就往里面的房间走。
向霖透过指缝去看，顺道还指了个方向，“左边。”
陈侑寒带着他站到卧室门口，指挥向霖闲着的手，“开门。”
即使不去看陈侑寒，都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脸上那道灼热的视线。向霖伸出手，感觉自己打开的不仅是他卧室的门，还是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门在两人身后关上，轻轻的咔哒一声，向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咽了一口口水的声音。
陈侑寒抱着他来到床前，向霖的卧室里充斥着他身上的淡香味，窗帘没拉严实，窗外的月光顺着缝隙倾泻进来。盛着微弱的月光，他们可以看到彼此的表情。
向霖一路上都在回想自己浅薄的知识，以为这会儿就该被狠狠摔到床上了。
但没有，陈侑寒将他轻轻放下，身下的柔软瞬间包裹住向霖，是平日里最能给他安全感的床，这会儿却成了一个危险的地方。
向霖觉得自己应该是害怕的，但也没有，他竟然还能伸出双手，环绕在陈侑寒的脖后，指引着他跪坐在床上，陈侑寒的手撑在自己脑袋的两侧，此刻正倾身俯视自己。
彻底俯下身前，向霖听到陈侑寒在他的耳边安抚道：“别害怕，不来真的。”
彼时向霖还不懂他的意思。
……
一个小时后，嘴唇又微微红肿起，小臂酸痛的向霖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背对着陈侑寒侧躺，陈侑寒紧紧贴在他身后，一只手还横在他腰上。
两个人上衣都在，向霖刚才出了一身薄汗，这会儿感觉下半身凉飕飕的。他有些不安地蜷起，陈侑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冷？”
向霖头都不想摇了，“不冷”，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身后的人倒是精力满满：“手腕酸不酸？”
向霖真懒得吐槽了，但还是说了句：“你刚才怎么不问？我都累死了…”声音里带上撒娇般的埋怨。
陈侑寒笑出了声：“对不起宝宝，下次一定不会。”
半晌，向霖幽幽的问：“你呢？你的手累不累？”
陈侑寒灵性的停顿了两秒，昧着良心道：“我也累。”如果说一点都不累，向霖百分百要闹。
闻言向霖满意了，心满意足地向后靠了靠，也不去计较陈侑寒嘴里说的什么还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