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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施主,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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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清规的住处还是先前的那个小院子,这些时日他未曾出门,大抵是还是考完之后有把握,索性低下头来准备殿试,陆审确只是敲了一下门,里面就传来一声带着疑惑的“嗯?”

陆审确反正是得了小殿下口谕在放假,老皇帝忙着跟小太子手足情深,暂时应该是没有人能够管到宫外了,一时间难得的心情放松,带着点戏谑地开口:“姚清规,复习好了嘛?本大人来检查一下,若是背的不好,要受罚的哦。”

“问之姑娘。”姚清规打开了木门,似乎这几日也过得辛苦,眼下有些发乌,不知道又偷摸背了什么书,一脸疲惫的样儿,看见陆审确的瞬间,那眼睛里忽地透出一丝光亮来,看得她眼晕,正迷茫间,姚清规笑道:“正好,明日殿试,姑娘出些题叫姚某练练手。”

见他面色不算好,陆审确正有些犹豫,是不是应该退出去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就被他叫住了,只好垂下视线,跟着他往院子里去:“要不进屋吧,看你脸色算不上好,吹风受寒了,更要不得。”

“有劳问之稍等我片刻,我进去稍微收拾收拾。”他似乎真的很累,说话间露出的笑容都有点疲惫,与往日有诸多不同,进屋的时候便没有随手带上门。

虽然说非礼勿视,但是声音却是原封不动地进了她耳朵里,屋里只有细微地摩擦声,并没有寻常收拾屋子时候那种搬来搬去的大声,才在院中椅子上坐了不多时,他便出来了:“可以了,姑娘随我进屋吧。”

“你是不是紧张?”陆审确抬头问道。

姚清规摇了摇头,不在意地道:“并非如此,姚某对自己的学识如何还是有数的,况且收了姑娘那么多文昌,自然不会叫人压了一头。”

屋里没有旁的人,陆审确瞟了一圈周围,见着屋里其实出了书,也没什么旁的东西,摆的也整齐,甚至桌上摊开的那本书也是他自己誊抄的,分明没有一点乱的痕迹。陆审确环顾了一圈,终于在角落找到一面已经落灰的铜镜,她抄起来便放到姚清规面前:“一脸病容,怎么看你也不是全然没事儿,要么告诉我怎么了,要么现在我去寻郎中过来。”

姚清规这才知道自己面色到底有多难看,甚至于没想过会有人来造访,也就未曾打理过自己的仪容,刚刚还顶着这样一张脸出门见她,委实上有些不成体统了。

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一旁小匣子,确认自己刚刚已经上了锁,而后便摇头轻轻叹气:“实在是贡院天寒,当时受了寒,回来就烧起来了,可不是才好嘛。”

陆审确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手背摸了摸他额头,确认没有在发烧才放心了下来:“倒是我的不是了,应当早些来看你的,谁想到姚郎多年风餐露宿,竟然住贡院的新被子,还能睡得风寒。”

这话已经是不打算追究的意思了,姚清规听出来陆审确的意思,却还是轻轻笑了笑:“得边关照顾才只有一年,姚某便受不得风餐露宿了,当真惭愧,由奢入俭难的道理,我再明白不过了。”

陆审确知道他有秘密,绝对不是身体抱恙这么简单的,无意探知他的私隐之事,便接过去了:“什么样的论题?我未曾考过科举,你们素来都是问些什么?”

姚清规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给陆审确看的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才道:“譬如江南若是多雨,究竟如何处理,又或者当今三国相互虎视眈眈,重文轻武的大宣又如何抵御北朝,陆大人说来考教姚某,怎么突然又改主意了?”

陆审确低下头掩饰自己的讶异,只有一瞬的时间便又抬头笑道:“你可是东麟府的人,虽然离家出走多年,总也不该盼着江南洪涝啊?那便是这题吧,你说来我听听看。”

二人前世的争执颇多,其中最大的一次就是关于江南的雨水过多,如何治理的。

陆审确收到文书,立刻要去户部抽调银两,可姚清规不同意,硬要赌一个时间差,若是这个时间耗过去了,再加上工期怎么都会叫百姓出事儿,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陆审确当时的朝局之中处于下风,手下实干的人和姚清规手下捏着把柄的弄权的人相比还是少,户部的人得不到他们相爷的首肯,便一力拖着不发银钱给南边去救灾,最后只能用他那种近似是赌的方法,先杀贪官,后拿银钱。

也亏得姚清规能压得住人,又亲自去了江南,把事情一把给扛了下来,竟然真的没叫朝廷出钱,也没徒增伤亡。除却杀了的一两个贪官污吏,大抵东麟府的其他人,还是愿以给他作为本地人的朝廷主官一些面子,是以最后事情解决的相当平稳。

在毫无头绪的时候,陆审确便在暗地里把从晋峡关一路跟来的亲信,调出去了十五个,又动了将军府和后宫里攒的家当,叫在当地的人先雇人疏通水渠。

却不知道当时是谁家的义商,也在忙这个事儿,两厢合力,倒也算是超前的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当时派出去的领头的人是董元,他说着查不到,大抵是没有出什么力,陆审确当时并未怀疑过他,只是后来再回头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太久,剩不下蛛丝马迹了,不知道被什么人把蛛丝马迹都给抹去了。

“若是江南气候异常,下雨频繁,想来一场水灾逃不过的时候,那必然要先问工部的人疏通河道的状况,工部的汇报这种时候一般做不得数,因为以官制官者多数,而实干亲民者寡。所以还得私下派人去查,若是有不符合报备情况的,先隐忍不发,等事情结束之后,再行处理这些贪墨的人便是最好的,无论是借着这次的把柄将人收归己用,还是依法处理,都不成问题。”

姚清规还在说,但是陆审确已经有点听不下去了。

如果这才是他真实的处理办法,那私下里修水渠的人,显然也是他的手笔,远在京城运筹帷幄,看着自己急的睡不着觉坐立难安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还给自己找事儿,叫了几个人来多参自己两本的姚相未免也太过缺德了一点吧!

分明是当时做丞相的那位造的孽,现在眼前这个只是个还没长成的孩子,她满腹压抑的火气,竟然一时间不知道往谁人身上撒了,最后想来想去,也就面前这个拿来出气最合适,于是拿处最和煦真诚的笑,看着人滔滔不绝的讲话。

“倘若朝廷有了银子,再重新贴补回去也便是了。至于等着得名声的人家,银子肯定是不会补的,这种好事儿哪有那么便宜?”姚清规一边说话一边横了一眼过来,似乎在说,他们怎么敢占朝廷这么大便宜的?

陆审确忽地想起来,这件事解决之后不就,确实还有一笔银子莫名其妙的入了她是私账,是借着小皇帝的名头给发的,倒真是谁都不欠,于是更加来气,提出新的问题:“若是朝中人反对你又如何?”

姚清规自然地接话道:“两害同时除了,我管朝中人要说我什么作甚?况且若是他们不骂,我从何处浑水摸鱼放松下面大家族的警惕,然后讹上一笔?”

“你明日在殿上也打算如此说话?”陆审确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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