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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去找那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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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清规略微一皱眉,思索也不过是一瞬的事,便又补充了一句:“她教你下棋是为了让你更好地平衡西邵的局势,而不是让你以此为由,用私心叫她总去教你。”

这话说完之后终于让小孩泄气地垮下了肩膀,而后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她究竟把我当什么?”

这话出口的瞬间,姚清规眉眼间的平和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独自朝僻静处走了几步,甚至还冷静地示意别人不要过来,待距离拉开,姚清规以一种很认真语气,近乎残忍地道:“公平交易的对象。你觉得她伤了你的心?但她在利益层面从来没有亏待你。”

“人怎么可以一点心都没有?”他似是急得不行,过来便抓姚清规的衣襟,反而被书生猛地一步逼近,连带着那把陆审确的剑一块按在了他胸口上。

耳边传来的声音很轻,像是一片羽毛落在雪地上,与山阴面终年不化的雪一样,又带着点森然,岱钦甚至能感受到按着剑的那两只手,牢牢压着剑鞘,却因为使力过大而剧烈地颤抖着。

姚清规说:“你该庆幸她讲道理谈公平把你当人来看,如果你遇见的人是我,我做的只会比她更狠,榨干你最后一点利用价值,连感情带利益,全部算计个彻底,毕竟我对犯我宣国边境多次的外族,从不讲信义。”

把很明显被这话惊住的岱钦放开,姚清规用力过猛的手臂一下子脱力般地垂下来,藏在袖子里细细地颤着。冷眼旁观岱钦脸上的血色是否健在,确认岱钦的状态恢复到了正常状态,姚清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不必再会。”

半年以来姚清规一直都在观察陆审确。

陆审确每次的行动都是在利益权衡过后,把自己作为筹码放上赌桌,是输是赢,是生是死不过是一场豪赌。她运气好,赌赢的次数比赌输得多,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哪次的赌桌她是输着下来的。

作为一个外人,他无法置喙这种行为,但是如果赌输了其中的任何一次,那之前的救命之恩亦或者引导之谊,岂不是无人可报了。

倘若陆审确在意她自己多一点就好了。姚清规甚至私下里希但凡带血的事儿,她连碰都不要去碰,全吩咐自己做就好。无论是城里人说得上房揭瓦地小霸王,一杆枪就敢进敌营的小将军,还是城里稳定民心的小姑娘,都该是活在太阳下的。

那样明媚的姑娘,该好好的,无病无灾地在旷野中恣意狂放的想干嘛就干嘛。

带着自己的二十人回到了寨子里,他跟陆自民很轻地点了一下头,脸色苍白比去时多了几分运动后泛上来的血色:“陆大将军,完璧归赵,姚某身体不适,先行回去养伤了。”

陆自民让刚刚为他引路的人送他回去,而后叮嘱了一句:“好好休息。”

姜会等了片刻撩帘子进来,问道:“大将军,姚清规是来劝西邵人走的,我远远看着,大抵是成了,至于说了什么,想来您有别的途径去听。”

陆自民从一边拿出来几张,点点头,吩咐:“小姜,等人走之后,传令斥候,便衣寻找是否有人残留监视,一经确定没有危险,带着马匹撤回。”

回去的路比去的时候显的快了很多,姚清规回到城中,一时间又不想跟姓陆的有上一点交集,径直回屋去了,他伤口边上一跳一跳的痛,但是门口的台阶上端正的摆放了一个药瓶子,旁边附带了一个写的龙飞凤舞的字条,个性张扬如同它的主人,只有三个字“金疮药”。

不多时,又有军医来帮他重新上了药,伤口也重新包扎过了。

姚清规的闷气消了一半,但是实在太累,便又一次睡过去,午饭的时候,外面雇的送饭婶子看他太累,便没有叫他的意思。

当日下午,陆大将军带着马匹回了城,街上知情的士兵都说是西邵的人马已然离开了。

陆审确得知消息的时候放心地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把爹给盼回来的。

陆广学来她屋里寻找她,想要她跟着一起去见一趟陆自民,也算给他一个台阶下。

彼时她正忙着在屋里画西邵的地形图,因为撤离的时候情况紧急,所以不确定羊皮地图是没带回来,还是在昏迷之时有人拿走了,如果是自家人还好说,落在路上可能身份就会出现更多问题了。

陆审确这时候于是凭着记忆在画,他把各个部落的图一一总结,最终就能够得到一章相对完整全面的西邵地图。

这算是她那一夜晚的一份重要战利品。

直接卷起来塞到自己大哥手里,而后很轻地笑了一下:“劳烦大哥把这个给父亲,他可未必愿意见我。”

陆广学接过那幅画卷,眉头紧锁:“你们俩怎么都这么倔呢?倒真是亲父女俩了。”

于是他摇了摇头走了,本来是相互给个台阶下就能解决的事,偏生两个人的脾气秉性一脉相承的倔。

陆审确只是小小,伸手在新一页的纸上勾画着后面可能发生的事,朝廷一定会有新的动作,老皇帝乍然的了大位,便被权力迷昏了眼,年轻时候一言不合就动手杀死手下的臣子,以至于很多新的文人都走上了隐居的道路,现在也没有太大长进,虽然有了独苗苗儿子已然开始积福,但绝对不会容许边关的将领做大做强。

皇帝对边关的辖制之法,也只有扣押家小这一条了。

陆审确的母亲常年称病,实则仗着同样有武功,家里又治理的简朴,反而市场出去一边行走,一边救一救看不起病的百姓。前世陆自民死后,母亲虽然没有就此回归家庭,却也养成了每年都会回来跟陆审确吃上一两顿饭,告诉女儿一些新鲜事的习惯。

“我的确儿如果要是能放下执念,与隐世的文人一样,同娘亲一起去民间就好了。”她脸上的表情很柔和,唇瓣却是和陆审确一样的薄,微微勾起来的时候才能减弱那份与生俱来的冷感,这时候就恰到好处的展示出了整张脸的亲和性。

当时她是怎么答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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