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你!”应呈贤委屈极了,也说不出来个什么来,只得加快步伐自个儿生闷气。
应柳瞪大眼睛,看了手掌片刻,怀疑人生:“到底谁矫情啊…”
虽是应呈贤是自己绊倒自己,但这时机来得太过凑巧,江随舟总觉得古怪又熟悉,然而也瞧不出不对劲来。
至于背人抱人这件事,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之前也背过萧闻山,那时候他小师弟不高,爬树下河逃课翻墙,都得他背着,后来不知为何,便不肯让背了。
他想归他想,落在众人眼中可又是别的感受了。
言子归面色古怪地看了江随舟他们一眼,而后又停在言时晖身上,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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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邪祟出逃,较为危险,应柳特地唤人来将应呈贤给带了回去,那叛逆小仙师自是不愿,什么粗俗化语皆往外抛,最终被他小师叔一符箓拍安静了。
左韫本打算带着他出隐山便分道扬镳,可披着萧珩名字的江随舟,压根赶不走。
照理说除祟是不应带上灵力微弱修士,因为阵内怨气凶险异常,若是仙师顾及不到,极可能伤及性命。
所以以左韫为首的几人一再劝,但江随舟给出的回答依旧是:“我真没见过此等祟物,放心我和萧兄绝对听话!”
知道内情的言子归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被言时晖又好好教育一番,江随舟注意到后笑得直不起腰。
途中跟着追踪阵留下痕迹,几人来到临竹段氏。
虽作为当下两大仙门之一,其家族分支和子弟比不过沧山左氏这样的仙门之首,但临竹所负责地界还算不错。
只是那邪祟专挑人多的地方走,可又不同于那头颅吸食魂魄害人性命,像是引路似的,却又不全是,一路上只找得到微弱痕迹,一个不留神,便走岔了路。
好在江随舟袖袋中有那头颅作引,若是感应到邪物气息,它便嗡嗡震响,若是没有,则极为乖顺。
江随舟看着左韫几人忙着指针盘各种仙器,从其身上下来时,误碰了下萧闻山的脸:“我们先走,不管他们。”
此事蹊跷,最好敢在他们之前找到,危害不大最好,若是危险,便先替他们处理了。
江随舟并未注意萧闻山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找了个借口准备离开:“左大仙师,我方才瞧着那处茶楼不错,要同萧兄去,可要一起?”
左韫思索片刻,和应柳对上视线,顿了几秒,答道:“不了,既然如此,你们便去罢,我们还有事要办。”
“萧公子,”言时晖只当他又改了主意,“玩得尽兴。”
江随舟潇洒一挥手:“自是如此!”
众人再次分成了两批人,待言子归一行人见不到了,他们才从茶楼中出来。挑了个人少的地方,江随舟拿出袖袋中收复的头颅,施法追踪。
“为何不同他们一起?”萧闻山问。
江随舟笑着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我还以为你会好奇我灵力的事情,结果就问这个?”
萧闻山一本正经:“旁人隐私,不应做过多纠缠。”
“好罢好罢,”江随舟确定方位仍在临竹境内后便收了起来,“可我就喜欢过问这些。”
他眨眨眼睛,发尾也跟着偏头的动作晃了一下:“这样,我告诉你为何不同他们一起的原因,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
半晌,萧闻山微微点头。
“不和他们走,自然是因为人家根本没想带我们去,”江随舟撇撇嘴,数着途中的意外事件,“两次走错了路,三次走散了,还有一次被人故意挤开,就是那个叫应柳的找来的人,我还以为你看出来了。”
萧闻山:“我并不关心琐事。”
“那为何如此关心我?”江随舟终于引出想说的话来,故意激他,“我同你素不相识,仅凭一面之缘,你先帮我解围,又领我回去吃酒休息,沐浴热水都是你费灵力烧好的,可你灵力根本不多,这是为何?难不成你…对我有所图谋?”
这若是放在当年,萧闻山做这些事江随舟并不会觉得奇怪,怪就怪在,他的灵力与…未变的容貌。
未修诡道,灵力仍在,难不成萧闻山还真成仙了?
不过就算真成仙,应当也是修无情道的,江随舟想道。
萧闻山沉默片刻,接着答道:“你与我同姓萧,很是有缘,至于灵力,是我灵骨不佳,才导致灵力微弱,但并不妨碍我使用。”
他神色淡淡,直到解释有所图谋几字,面容才微微浮红道:“并无加害于你的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