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阿偿,别让他胡乱动作,再使伤口崩裂了,我拿你是问!”
“是非轻重,你该当知道如何作处。”
陆景宏心下极是后悔,果然他就不该进来,不若就不会陷在这‘三难’局面中了,如今这样,衡量来衡量去,最终还是听从师伯邹馀的话,遂就用身体挡在床榻跟前,两手按扶住了大师兄两边肩膀——
陆景宏并不意外,此举只惹得大师兄更加厌恨起他来,几乎是生了他半个冬季的气,不曾理会于他,而之后理他的第一件事,又是与他一同受罚,不过这就是他话了,且就只说此时,在他拦挡住大师兄以后,师伯便就扬起拂尘重重击落在——
陆景宏有些意外,竟是臂弯位置,也不只是他,其余三人亦有些意外,并无任何防备的林昶,为那拂尘击的,虽是极快地恢复过来,可却还是很明显能看出,手臂猛地向下一沉,一道两指宽阔的绯色痕迹浮现出来——
林昶稍地颦起眉尖,微微俯首言道,“谢师兄训教”。
此言过后,也就做好了心里预备,可却不见拂尘再度落下,反是一句,“用你的内功护着”。
林昶闻言面上一僵,心道,难道师兄以为他这‘面不改色’的模样,是因为用内功护着?便道,“季和不敢”又再解释了一句,“师兄训教,季和就算再是大胆,也不敢用内功挡罚。”。
邹馀将散乱的马鬃尾整理整齐,“我是说,让你现在以内功护着。”。
林昶有些不解,便叫,“师兄?”。
邹馀攒眉冷目望去,“林季和,你是不是听不懂话?”。
林昶怔了一怔,最后还是说了,“是,季和明白了。”,又依言用内功护住了,才道,“季和好了,师兄。”。
“只就十杖,自撑好了!”
话音将落,便是一杖再度击落下来。
尽管有内功护持着,但醇厚硬木与柔嫩皮肤的碰撞,似乎并不难分出胜负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