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么有主意,以后也都别听我的了!”程又直说罢,扭头背身躺了,再不理会陆景宏了。
“大师兄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这样了就是——”大师兄从没跟他生过气,陆景宏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胡乱地解释了一大堆话,大师兄仍是不肯理他,就想着只能先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端茶倒水做牛做马,等着大师兄消气再说了。
陆景宏端起一边的二陈茶道,“茶汤已经凉了,大师兄你喝点吧?”。
程又直哼了一声,“喝够了。”。
“那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吃”程又直语气坚硬。
陆景宏被堵的没了话,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出去自己房里拿了金疮药来,“大师兄,这金疮药是圣上赏给师父的,我上回用了很好,伤疮很快就愈合了,师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先给你上药吧?”。
“不用!我自作多情,自作自受,不用你管。”
“……”陆景宏被噎得彻底没了话,又没争得同意,就也不敢有所动作,一直等到了林昶下值回来,就低声让林昶给他求求情。
却没想到林昶一摊手道,“无能为力”,还开口将人赶了出去,“你先出去,我给他看伤。”。
“那好吧——”陆景宏没法子,只得不情不愿地闷头出去,没防备撞上一个人,抬头一看,“师伯啊——”却不是邹馀又是谁,“你醒来了?”。
陆景宏回答了,就又想到或许可以让师伯给他求求情,又得一句,“无能为力”的回复,只得闷头自己蹲在了门口长吁短叹,然后听见里边一些动静后,得出个于他不好不坏的讯息,就是师伯也对师父生了气,同样也不理会师父,他探头进去,正与师父目光对上,里边流淌的情绪,直是同病相怜,惺惺相惜。
本来以为这回两家师兄是要同仇敌忾,一致对外了,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两师兄也有‘矛盾’了,当然是师伯单方面对师兄的,“谁教你的行险侥幸,以命作赌?!”。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看向了他的师父——林昶。
邹馀此时没法说骂程又直,转即就把矛头对准了林昶,“谁叫你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