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想吃回头草,不代表她愿意。
她摇头拒绝他的挽回:“万易,我一直都很冷静,分手不是我一时的玩笑话。”
岁穗亲眼目睹他眼底盈盈的“真情”瞬间干涸,他冷下脸来。
“岁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变心这么快。说实话吧,你这么坚决要分手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他这话说的,像是被背叛的可怜男人,还要假装大度。
实际上他内心已经认定了是岁穗先变的心,压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问题。
岁穗忽然觉得他们之间没有交流的必要,桌上的柠檬蜂蜜水一口没喝直接起身。
“万易,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你抱着答案来问我,是希望我按照你内心的答案来回答吗。”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万易,将他的伪善尽收眼底,连心底最后一点点的情意都耗尽。
看惯了岁穗温柔饱含蜜意的笑容,万易也是第一次从岁穗的眼睛里这么一览无遗地看到轻蔑的情绪。
他被那冰冷的目光注视得怔住。
岁穗不再与他纠缠,拎包径直离开了店内。
回家后的岁穗气不顺地将背包丢在沙发上,视线不经意看到她放在客厅许久的整理出来的万易的物品。
她掏出手机给万易发去消息。
你的东西我整理好了,你要的话我快递给你,不要我就处理掉了。
回家途中收到消息的万易攥着手机的五指不自觉用力,盯着那条消息许久。
岁穗发去消息后就放下手机充电,去浴室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再次拿起手机,才看见万易发来的回信。
不要了。
意料之中的回复,岁穗没有再回信。
分了手的情侣是比陌生人更有距离的存在。
“莫利。”她丢下手机,开始呼唤小猫。
遇到糟心事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小猫的安慰。
岁穗在柜子上找到了趴着小憩的黑猫,黑猫听见声音微微睁眼,眼睛一条缝地注视着她。
她刚刚看到莫利的饭盆里的饭全都吃干净了。
餍足的小猫似乎困得很,懒洋洋地不愿动弹。
岁穗本想抱着小猫治愈一下,却在它睁眼的一瞬有种怪异的感觉。
仿佛,这并不是她的莫利。
是她的错觉吗?
正当她伸手要去抱起小猫查看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岁穗只好先返回卧室,屏幕上显示一串陌生数字。
“喂,您好?”岁穗接起陌生来电。
她经常接到这样的未知来电,有很大一部分是学生家长打电话来请假。
“岁穗?”对面传来一个疑惑确认的男声。
好听的声线通过话筒传来,在手机里的男声更低沉,贴近耳朵时更有撩拨人心弦的共鸣。
“司……司叙?”
“嗯。”
岁穗讶异于来电人是他:“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我问方秩臣要了你的联系方式,申请好友没有通过。我发现上面有你的电话号码,就直接打来了。”
他接着说:“你把手链落在我车上了。”
岁穗低头瞧了眼手上空荡荡的手腕,她有一条戴习惯了的手链,是去年万易送她的生日礼物。
“不过,手链似乎断了。”
像是某种征兆,那条戴了许久的手链在今日恰巧断裂。
岁穗刚想说让司叙替她丢了,话语到嘴边又觉得不妥。
“不然你得空再让方先生转交给我吧。”
话筒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犹豫开口:“近期我和方秩臣可能不会见面。这条手链对岁小姐有特殊意义吗。如果很重要,我明天闪送给你。”
“倒是没有那么重要……”
总觉得让司叙特地找闪送送一条无关紧要的手链很麻烦他。
“那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带给你。”
不知为何,他的话落在岁穗耳朵里总有种莫名的暧昧。
她隔空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要那么自恋。
不是只要是个异性就会对她有好感的。
“也行。”她尽可能自然地回答。
“没什么其他事了,如果方便,记得通过一下我的好友请求。”
“好。”
静默几秒,传来一声极轻的轻笑。
他说:“你挂电话吧。”
岁穗愣住,他在等她挂电话。
“嗯好。”慌乱回答后,她挂断了通话。
果不其然,在通讯录上冒出一个小红点。
岁穗点开他的好友申请,司叙的头像是英国白崖的风景,名字就是他的姓名。
她通过了司叙的好友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