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舍的自动欢迎门铃响起,怀里正抱着小猫的店员抬头看向门口,视线内出现两位西装革履的帅哥。
店员不禁怔住,眨巴了两下眼睛,怀疑这两位顾客是不是走错了店门。
他们看起来不像是来看猫咪的,更像是会出现在金店或是奢侈品店的精英高富帅。
“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你们的吗。”她弱弱出声。
店员起身的同时,怀中眯着眼睛的小猫睁开眼睛,从她的怀中一跃而下,喵了一声。
或许是在猫舍里时常见人,这只小狸花并不怕生人,甚至还走到司叙的脚边拿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脚。
见此的店员尴尬一笑,讪讪解释道:“她是只喜欢帅哥的小女孩。”
店员弯腰伸手将小狸花重新抱进来怀里,控制住小狸花,不让她去“骚扰”司叙。
被打断了动作的小猫抬头看向主人,不满地喵叫了一声。
司叙虽然有轻微的洁癖,平时也不会主动靠近触碰猫猫狗狗,但并不介意小动物们的亲近。
尤其是在他变身成为猫咪之后,他更能感受到小猫贴近他时散发出来的善意。
“您好,请问店内有纯黑的黑猫吗。”他直接了当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黑猫么?有是有的……”店员打量司叙的眼神里有疑惑。
一般来猫舍看猫的顾客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有明确喜好的猫咪种类,还有一种是并没有固定的要求,更多的是看眼缘。
像司叙这样不是提出猫咪品种,而是提出特征的顾客,是比较少的。
何况,他要找的是争议性比较大的黑猫。
她狐疑的目光引起了司叙的注意,他猜测对方是怀疑他并非真心想要养猫,而是别有目的。
身后陪着司叙来猫舍的方秩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凑近到旁边隔着玻璃的猫屋,不禁发出感叹。
“这猫长得挺帅的啊。”方秩臣偏过头去看司叙,露出笑容来。
他身旁的玻璃后面是一只眯着眼睛的缅因。立起来的尖耳,虽然年龄还小但体型已经超出同龄其他品种的缅因看起来像是一只狮子,自带威严。
方秩臣的大大咧咧和没心没肺让原先脑子里响起警报声的店员稍稍放松了点警惕。
司叙立刻解释:“是我朋友养的一只黑猫离世了,我想找一只类似的猫陪伴她。”
店员恍然大悟,然后轻轻皱着眉头,语气担忧:“那个……不好意思,不知道您的朋友对原来的猫的执念是不是很深呢。”
“因为如果自己养的猫离世了,那只猫也是特别的,不能被替代的。也许您是出于好心,但最好还是先询问一下朋友的想法呢,否则对小猫也是不负责的。”
从她温柔劝诫的话语里可以听出她对猫咪的喜爱与负责。
司叙沉默片刻后开口:“嗯,谢谢你。我的朋友是一位特别负责任的人,她对待自己的小猫就像对待家人一样。”
从帅气的缅因身上收回视线,走到司叙身侧的方秩臣听到司叙提及那个女人时不自觉认真且柔和的语气,无意识地挑了挑左侧的眉头。
他颇有深意地注视着正在同店员交谈的司叙,他自己大概没有意识到,他这会儿说话的样子完全和对待工作时的严谨认真不一样。
多了几分少见的温柔。
“她的小猫其实已经去世一段时间了,她近期有重新养猫的想法,所以我想找一找有没有和她前一只小猫相似的猫。”
司叙的语言条理清晰,店员认真地听着,脑子里不自觉地脑补出一出暗恋多年好友的剧情。
也不怪店员多想,而是这位顾客谈及他的朋友的语气,有一种令人浮想联翩的细心与诚恳。
“好的。”
店员带着司叙看了店内仅有的两只黑猫。
很可惜,两只黑猫都是幼猫。
的确,一般人都倾向于从小开始养猫,有利于和小猫培养感情。
司叙和方秩臣离开猫舍后,司叙无声于心中叹息。
他突然意识到,要想找到一只和自己变身后相似的猫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送你回去吧。”
刚刚在私房菜馆,司叙久违地喝了酒,方秩臣开了车,所以没碰酒杯,只喝了茶水。
司叙站在街头,不禁想到回家找不到小猫的岁穗。
“你先送我去一趟春江路吧。”
“春江路?”
方秩臣立刻想起,司叙要他帮忙租房的小区就在春江路。
“你不会是真上心了吧,那可是你同事的前女友。”
方秩臣虽然嘴上多次玩笑司叙铁树开花、春心萌动,但也只是说笑罢了。他并不真心希望司叙对那个女人动心,那可是他死对头的前女友。
光是想象,他都能想象到这段关系会被悠悠众口造谣得多难听。
司叙坐在副驾上沉默了许久,垂眼系好安全带,否认:“没有。”
方秩臣看着他的样子,一时不知道司叙口中的“没有”到底是回答他,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欲言又止,长叹:“你最好没有。”
发动机启动发出声响,轿车轮胎与水泥地摩擦,汽车行驶向春江路。
轮到岁穗值班的日子,她的午餐是在学校食堂解决的。
她出门前为莫利准备好了早餐,还在另一个碗里放了猫粮,如果莫利感觉饿了也能吃点猫粮填填肚子。
傍晚下班,岁穗去超市买了新鲜的鸡胸肉和牛肉,路过海鲜区还顺便买了点活虾。
购置完自己和莫利这两天的食材,岁穗直接回了家。
养了猫的猫主子就像是有了孩子的妈,一颗心无时无刻不都牵挂着自己的小猫。
“莫利。”将钥匙挂在玄关门边的挂钩上,岁穗的目光逡巡客厅。
换上拖鞋的岁穗环顾屋内都没有看到莫利,她今日出门前再三确认了门窗,除了卫生间高处的一小个隔着网纱的窗子是开着的,其他的窗户都关得很严实。
莫利绝对不可能金蝉脱壳,凭空消失。
一时没有找到小猫的岁穗只以为莫利是故意躲起来了,就像毛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