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鑫珩捂着自己红肿的脸,哼笑一声,“凭什么,我他妈跟谁道歉,都不会和他们道歉,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做贼心虚。”
白铭德一时间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有顺下来,却还是把林焉的地址托了一个一直以来和白鑫珩关系不错的孩子给他带过去,白铭德这段时间忙着对公司内部进行整顿,估计也没有时间再过去看林焉的情况,刚好白鑫珩已经高考完了,林焉的状态也好了不少,让他去陪陪林焉自己专心解决了公司里面的事情,再去和他们解释,一切都还来得及,只是当他终于找到了问题,准备去疗养院的时候就只看见了躺倒在血泊里面的林焉还有就是呆愣在楼下手里还提着林焉最爱吃的小蛋糕的白鑫珩。
白鑫珩站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有些痴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手里被递过来一份文件,是刚刚一直听着他们讲述没有作声的徐则桉,“这些年你在国外治疗抑郁症,回来以后不肯和我们沟通,所以这份文件也就一直放在我这里,当年铭尚岌岌可危,几大股东联手想要把白叔推下台,他没办法,所以忽略了你们,也就是这样当时才让有的人钻了空子,找到了林阿姨,刺激林阿姨然后使阿姨的病再一次恶化,分不清现实虚拟,坠楼去世,而当时白叔将公司给我,不是因为我是他什么私生子,而是当时的你,还有他自己都已经对铭尚的事情有些力不从心,而且由于长时间高负荷的工作,白叔也积劳成疾进了医院治疗,所以,我没有想和你抢什么,里面的东西是我这些年来在公司帮白叔找到的一些证据,然后别的事情,我觉得应该是你们的家事,我就不参与了。”
徐则桉拉起林霁的手腕,林霁刚刚全程坐在这里感觉被喂了太多的信息头都有点晕晕的,跟着徐则桉的动作就站了起来,站在房间正中央的两个人似乎也是这样,反而最清醒的是徐则桉,临走前,徐则桉环视了一下这件房子,最后说了一句话,“这里,真像当初林阿姨想要的那个家的样子。”
白鑫珩抓着那份牛皮纸袋的手微微攥紧了,这句话的意思他和徐则桉心照不宣,林霁跟着走出来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懵,被拉着走到楼下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反手扯了扯徐则桉的袖口,“那个,等等。”
徐则桉停下脚步,“怎么了?”
林霁微微抿唇,“我总觉得我这几天好像有些不务正业。”
徐则桉有些疑惑,连带着问道,“什么?”
“感觉我这两天,听前尘往事才是主业,我今天又没有看到新房的构造,设计图怎么办。”林霁抬头看了眼上面的楼层,颇有一种希望自己可以生出一双透视眼看透白铭德重装的格局。
徐则桉在一旁闷笑两声,“这件事今天说开了也好,不然你再过几天都还没能安安静静的看到那个房子真正的样子。”
林霁听到这话,“什么意思?”
徐则桉也抬头望了那楼层一眼,“白鑫珩虽然有些混,但是他是真的坚持不懈,走吧,估计明天你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林霁应了声好,然后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腕还被徐则桉拉着,接触到的那块皮肤微微有些发痒,他轻轻地挣了下,也不知道徐则桉是不是没有注意,鬼使神差地林霁也没再继续动作,反而是迈大了些步子,并肩走着,没来由的,林霁恍然觉得好像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什么变化,但却是有些说不上来。
微风吹拂,在林霁没看见的地方,轻轻圈着林霁手腕的徐则桉唇角微勾,但很快又压了下去,不显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