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庭差点被气笑了:“你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再拖上另一个omega?”
秦景胜说:“但我们本来就有婚约!”
“那他也不是用来给你挡枪的工具!”秦砚庭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如果这是他亲生的,他真想一巴掌扇过去,“你把他当什么了?!你的附属品,你的工具?他首先是个人!”
秦景胜抿着唇,沉默不语。
“你可以娶宁温书,但不是现在。”秦砚庭说,“你们的婚事我会安排。”
秦景胜竟然还不乐意了,立马道:“我不想娶宁温书,跟我有婚约的是林西双,我为什么不能娶他?”
从表情上来看,秦砚庭已经想骂人了,但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不行!你跟林西双订婚了吗?什么都不是,单凭口头的也能作数?”
“更何况。”他瞟一眼校长办公室的方向,凉凉道,“把人家小孩毁了,你不用负责的吗?”
秦景胜情急为自己辩解:“那是因为我信息素失控了,我根本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这话你刚才在校长办公室里头怎么不说?”秦砚庭瞥他。
秦景胜一瞬便没了声音,秦砚庭懒得跟他废话:“别的不说,他还有你的孩子,你起码该给孩子一个正常的家庭,一个成年人了,负起该负的责任来。”
说罢大步流星回了办公室,大概是跟宁家父母商量解决措施去了。
秦景胜站在原地,跟被抽了魂儿似的,一动不动。
宁温书怀孕的事情传得很快,上午刚被叫到办公室,下午就已经人尽皆知了,大多数人都在恭喜他,毕竟怀了秦景胜的孩子就相当于半只脚踏进了秦家的大门。
秦家总不会叫他们的血脉流落在外的,更何况秦景胜看上去还那么喜欢宁温书。
宁温书自己也有恃无恐,这个孩子是他最大的底气,更何况他还有秦砚庭给的承诺,秦砚庭既然承诺秦家会对此事负责到底,那么他和秦景胜的婚事基本就板上钉钉了。
秦景胜却处于深深的矛盾和挣扎之中。理智上,他明白他该像秦砚庭说的那样,承担他该承担的责任,但他要是真娶了宁温书,林西双怎么办?难道要等孩子生下来再和宁温书离婚吗?林西双愿意等他到那时候吗?
秦景胜心里一团乱麻。
另一边林西双已经快被各色异样的眼光盯吐了。
毕竟他和秦景胜还有个名义上的娃娃亲在,所有人都等着看他的好戏,看现在秦景胜要娶别人了他该怎么办,看秦家会不会继续养着这个无依无靠的小遗孤。
林西双其实没那么多顾虑,他该怎么样就还怎么样,秦景胜要娶宁温书了更好,这样既成全一对璧人也解脱了他,上辈子那种跟守寡一样的生活他也没兴趣再过一遍。
至于秦家会不会继续养着他这个闲人……这个他倒不太担心,他不信秦砚庭真的舍得赶他走,说不清楚是哪里来的底气,但他就是这么觉得。
先坐不住的人反倒是何正真。
刚放学他就被何正真堵住了,何正真上来就是一句:“宁温书怀了秦景胜的孩子你知不知道?”
林西双已经被类似的话问了一天了,烦得要死:“关你什么事啊?”
怀了就怀了呗,怀了也是秦景胜的,跟他有什么关系?干什么人人都跑过来问他?
何正真一看他这不耐烦的态度,还以为他是被戳中了伤心事恼羞成怒,一把上前拉住他:“他都这样了你还这么执迷不悟?你看上他什么了?他有的东西我也全有,我又不比他差!”
都什么跟什么?林西双听得稀里糊涂,他不习惯跟alpha距离这么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只顾着挣开了:“放手,放手!”
“林西双,你听我说,秦景胜能给你的东西我也都能给你,你就不能……”
何正真死死拉着他不放,扳着他双肩急切地想跟他说话,然而话没说完,右臂忽然传来一阵剧痛,瞬间使他脱力松了手。
“何正真,你干嘛呢?”
秦景胜不知何时过来了,抓着他的手甩开,脸色阴沉可怖。
林西双揉了揉肩膀,悄无声息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这两个人,莫名其妙,不明白他们是闹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