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笑了笑。其实他的保证也有些根据，以君辞高傲的性格，怎么会接受这样的失败，从少将到囚犯，这其中的落差是在太大了。更何况，就算那些政敌不动手，楚修也会给他的监狱生活找点乐子。

啧，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反派似的。

沉默良久，祝决低声说：“你……为什么做这么多呢，是因为正义吗？”

“我哪有那么多正义感啊。”楚修叹了口气，“因为他对你不好，害你吃苦了。”

祝决看向楚修，凝视了他一会儿，又低下头。

楚修以为他是在想君辞。

“我说真的，你觉得他对你好吗？”

祝决其实在想，楚修说的话听起来不那么高尚，可是他听了有点高兴。

他斟酌着回答了楚修。

“我……不知道他算是好还是不好，他带我离开荒星是真的，物质上从不亏欠是真的，可是……我在那个家里待的很压抑也是真的，我从不敢惹他生气，他杀过很多雄虫，我怕他有一天会杀掉我。”

“那就是不好，”楚修转到他身前，蹲下来，凝视着祝决，认真地说：“物质上的满足是他应该尽到的义务。不管他主观上怎样，他已经对你的精神伤害是客观存在的。你从来没有错，错的是他。”

“是吗？”

“是。”

“那你……你有没有觉得我挺没用的，我接受不了雄虫的现状，也不喜欢他，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还是依靠着他供养生活。”

楚修摸了摸他的头：“整个世界的环境都是那样的，你能努力长大已经很厉害了。”

祝决眨了眨眼。

眼眶变红，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