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月光如水般倾泻在荒漠上。
寒冷的寝仓里,紧临窗口的铺位,柏弘蜷在贺成业的怀里。
明明是个大高个,却把自己缩成了小小一团。
借着月光,贺成业搂着柏弘,仔细查看他胸前新烫的伤。
看了好一会儿,他的手指从旁边轻轻掠过,小心避开了被弄伤的皮肤。
柏弘身上经常有新的伤痕,不管伤在哪里,他都不会阻止贺成业查看。
集中营的每一个夜晚,他俩都依偎在一起。
偶尔□□,很少说话。
“长官。”
“嗯?”
听到柏弘叫他,贺成业有些意外。他们在集中营待的日子渐长,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柏弘的话都越来越少。
如果不主动问,他几乎什么也不说。
“纳齐要回白沙瓦了。”
柏弘的脑袋埋在贺成业胸前,声音闷闷的,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具体什么时候?”
“不知道,但就这几天,”柏弘轻声说,“白沙瓦的人催他回去。”
贺成业低头,紧贴他的耳朵,低语道:
“做好准备,他走的当天晚上,我们就走。”
“嗯。”
前路虽然危险,却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柏弘轻声应了,心里却平静无波。
窝在贺成业胸前,他连姿势都没变过。
听到这个消息,贺成业开始在脑中盘算诺丹的布防情况和逃跑路线。这些日子以来,他和法曼兹利用所有外出的机会,一遍一遍的侦查和推演,早已定下了越狱的路线和方案。
心里想着这些事,贺成业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柏弘的头发。
“长官。”
“嗯?”
脑中的思路被打断了。但难得柏弘开口,贺成业仍是好脾气的应了。
“我能做你的狗吗?”
“狗?”
“就是俱乐部里那种——我见过一次。”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狗、X子、XX……随便怎么说,总之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只用来满足的那种。”
抚摸着柏弘头发的手停下了。
“我想做你的狗。”
柏弘从贺成业胸前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
“只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