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业抓住柏弘的头发，抬起他的脸。

“有资格跟我这样说话吗？”

被迫和贺成业对视，柏弘也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军士长的眼睛。

溪水浸湿了他的头发，水珠正顺着发梢往下滴，把他那张漂亮的脸蛋衬托出一种脆弱的美。

贺成业笑了，拍了拍柏弘的脸。

“别用这种眼神看你的敌人，这副模样，不会让人想揍你。”

他凑到柏弘耳边，压低了声音说：

“只会让人想X你。”

柏弘怒极，他猛然甩开贺成业，用尽全身力气朝他撞过去。

贺成业侧身躲开，顺势一脚踢了过去。

柏弘被他踢开几米远，在地上挣动着。

“不服？”

贺成业走过去，从军靴里抽出一把匕首，割断了他手上的绳子。

“几天没吃没睡了对吧？”

“哐当”一声，他把匕首丢到柏弘面前。

“来！”

机会难得。

重获自由的柏弘握住匕首，从地上一跃而起。

贺成业后退两步，赤手空拳，摆出格斗的姿势。

虽然现代战争很少进行到近身肉搏，但自由搏击还是军校和部队的必修课。

斯诺军校搏击训练馆的墙上有个名人堂，一年前，那里刻上了柏弘的名字。

这是连续三界全校自由搏击比赛冠军才有的殊荣。

至于贺成业，听说他格斗很强。

嗯，听说而已。

柏弘握紧了匕首，放低身体的重心。

既然手里有刀……

肾上腺素骤然飙升，他右手握住匕首，挥直拳朝贺成业刺去。

贺成业稳住下盘，侧身闪开匕首，然后顺势整个人撞向柏弘。

柏弘被他撞的一个趔趄。

“没用的兔崽子。”

贺成业啐了一口。

C313剩下三人跪在一边旁观战，虽然知道赢了也没好果子吃，但也都在暗暗给柏弘加油。

柏弘动作干净漂亮，一招一式皆有章法，看得出来受过多年的正规格斗训练。贺成业出招没什么流派，但凭着野兽般的直觉和反应能力，再加上无数的实战经验，的确是个真正的搏击高手。

这是一场学院派对实战派的比试。

洞口山石多，地面湿滑，完全不像平时比赛的场地。两人你来我往，拳打脚踢了十几个回合仍然未分出胜负。

溪水的滋养下，石缝间长满了青苔。踏到山石中间的时候，柏弘踩上青苔，脚下一滑，被贺成业瞅准了机会踢翻在地。

趁他倒下，贺成业握住他的右手腕朝石头上用力一磕，柏弘手里的匕首瞬间飞了出去。

柏弘听见自己的关节“喀拉”一声响，接着整个身体都扭成了麻花。

他试图翻身，却发现手臂被贺成业用十字固绞住了，要是硬来，恐怕会被直接绞成几段。

“挑衅长官？”

贺成业用膝盖顶住他的颈动脉，一手把他的头摁进溪水里。

“滚出猎豹吧！”

※

斯诺军校的教官宿舍里，柏弘***********************************************************

“长官……啊……长官……”

声音里混合着“长官”的称谓，总统候选人满脸潮红。

看上去，已经有点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