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昱是想好好欣赏一下精心打扮的方聿明的，就这样摆在家里到处转一转都赏心悦目。

结果回到家，方聿明关上门就把他摁在玄关，捉着他的手摁在自己胸膛，指尖点着领带。

阮昱能摸到西装布料精致细密的纹理，隔着衣服布料感受到逐渐渗透过来的体温，他抬起头看到方聿明热烈的眼神，疑惑方聿明这是怎么了。

方聿明抵着他的额头，意味不明的说：“是你主动叫我这样回家的。”

是这样的，阮昱在慈善会上方聿明讲完话下来的第一时间就说了，要方聿明就这样穿着回家，他是觉得这样的方聿明少见的好看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阮昱点点头，肆无忌惮的欣赏方聿明的脸和身材，“是啊，不行吗？”

方聿明并不害羞，甚至希望阮昱一直这样看着他。

他看着阮昱漂亮的脸，看着阮昱正在餍足的打量他的眼睛，突然问起宴会上的事：“方止行为难你了吗？”

阮昱不需要思考，知道一定是李芳菲告诉的方聿明，她跟着自己的目的就是这个。

但她说了，当时方聿明却并没有立刻找下来算账，那么李芳菲一定把阮先生最终没有被欺负到，还欺负了别人的事说了出来。

就像此时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李芳菲正活跃在一个工作小群里。

发语音已经不能满足她的分享欲，最终拍了一小段视频一键发送。

巴拉巴拉巴拉一通夸张描述和对阮先生的夸赞钦佩，然后言辞激昂的快速总结，“你们是真的没看到啊，阮先生玩方副总像玩一条狗！”

“……”

这几乎和面对方聿明报告时的话差不多，除了最后的一句话总结。

阮昱想了想，摸着方聿明的腰带，雪白的手指尖落在深色皮革上：“其实你不用把精力浪费在他的身上，也没什么必要。”

方聿明知道他掀不起风浪，但总找麻烦也不行，偶尔给他个教训还是挺有必要的。

聊完正事，确认阮昱没问题，方聿明又摁着他的手往自己腹肌上摸，隔着衬衣，一寸寸往下走。

阮昱却紧急刹车，掌心稍稍用力感受到更加清晰的肌肉线条。

方聿明诱惑他：“这是什么意思，只看看就行了？”

阮昱抬头和方聿明对视，“不然呢？我本来就是想看看而已。”

方聿明顿了下似乎在思考，说：“也可以。”最后真的把阮昱的手松开了。

下一瞬他明显感觉没有他的手带动后，阮昱的指尖一颤。明明是他率先提出的要求，却并没有立刻放下来，反而还贴在他的腹部。

阮昱低头看着自己摁在方聿明腰腹上的手，无名指上还戴着他刻意戴给别人看的、他和方聿明的对戒。

只看看就行了？

阮昱抬起头，突然觉得也许在他让方聿明保持着晚宴时的模样回来的时候，某人已经天马行空的想了几套剧本出来。

在这一瞬间他居然有一点求知若渴的求知欲，疑惑道："你是不是还有剧本。"

方聿明低笑一声，苏的阮昱脚都软了。

就见方聿明略一思考，开口说：“我挺贵的，先生包我一夜是花谁的钱？”

阮昱眼神微动，抓着方聿明衣服的手指微紧。

他这身衣服是方聿明给他买的，方聿明的衣服也是方聿明自己买的，于是说：“花我老公的钱。”

方聿明呼吸一紧，重复问：“花谁的钱？”

阮昱的手慢慢向下，眼角一弯，说：“老公的。”

方聿明笑了：“所以是花你老公的钱养我。”

阮昱“嗯”一声，因为觉得难堪所以声音很小，但方聿明还是听到了，唇角的弧度十分愉悦。

春寒乍暖。

阮昱倒在一片柔软中，没想到这次的感觉有点不一样，他想让方聿明释放更多的信息素，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行。

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方聿明的信息素，阮昱突然想，好像挺长时间没有闻到过方聿明的橙子味儿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好像是他打完最后一针催化剂之后，方聿明就在克制自己的味道。即便是他发热期，用的也是方聿明的信息素提取液，而不是方聿明直接释放的。

可是提取液怎么能比，阮昱有点想念那种被方聿明的味道包裹的感觉，但方聿明藏着掖着，就像现在，即使动情成这样方聿明也十分克制。

阮昱实在忍受不住，说：“你给我一个临时标记吧，距离上次都很久了。”

方聿明动作一滞，狎昵道：“给钱。”

阮昱这才重新想起他们现在的“身份”，注意力被夺走，顺着他问：“要给多少？”

方聿明说：“花钱买临时标记的话……需要你今天的一套衣服那么多。”

阮昱含着笑意：“都给你了。”

方聿明看看还在他身上挂着的衬衣，领口一截淡青色刺绣：“那这件呢。”

阮昱只迟疑了一秒就抬起手，慢慢解下衣服扔到方聿明手里：“你的了。”

方聿明便用衣服捆住了阮昱的手。